司徒洛冥就站在远处,满脸的忧色,他实在不放心二爷和落羽,如今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只觉得更加的担忧,无比担忧。
再这么下去的话,危险的不止是白落羽一人,还回有二爷,这就如同是两块炭火,已经被烧融在一起,一个若是出了什么事,另一个不是燃尽,便是熄灭,不对,之于二爷的话,应当是毁灭。
司徒洛冥原先会为他们的感情而觉得赞叹,如今却不得不为此而不安,就算再强大,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弱点的,就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二爷终究是为自己找了弱点出来,白落羽毫无疑问的就是他的弱点。
接下来,这件事会变得怎么样?司徒洛冥完全无法预计。心情沉重地离开,司徒洛冥还找了唐屿交代几句,在外守着,让其他人不要从此地经过。
树下,人影依旧,两人似乎像是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来过了,风中微松开来的衣袍拂动,带着暖昧的弧度,在日光下异常醒目。
白落羽微仰着头,她的下颚紧绷,贝齿间合得很紧,仿佛是怕泄露出口中的任何气息,她的眼眸垂下,看到了墨凌天的眼神,那一刻,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炸开了脑中所有的一切。
她看到的那是痛苦,真实的痛苦,就在墨凌天的眼中,黑暗的仿佛没有边际,像是深渊,痛苦的扭曲,犹如是最尖锐的冰刺,最烫人的火焰,一起照进了白落羽的心里,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这种感觉所侵蚀,令她完全不能思考,那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能看着身前人望过来的双眼,所有的心神皆受其左右。
她的眼前是明亮的天色,眼中所见却只有那一抹深重的哀痛,男人的眼中有种近乎疯狂的暗色,那有毒的暗火烧伤了白落羽,让她的心跳也开始鼓动躁狂,她低低喊了一声:“二爷……”
罢了罢了,就顺着他又何妨呢?本就想要给予,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好留给他的了,她可以承受他所给的一切,疯狂也好,偏执也好,狂躁、不安、失控、暴戾,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成熟。
松开了抓紧椅子的手指,白落羽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身前的墨凌天……
白落羽柔声的低唤却是让墨凌天的身体一震,瞬间僵直了,男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松开了她似如梦初醒,眸中竟是混沌和暗沉,两人的眸光相对着。
墨凌天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做到最后,按在白落羽颈后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在椅子上,身前和墨凌天的胸膛紧贴着,白落羽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白色的衣袍半解,吹过的风带着阳光的热力落到白落羽的胸口之上,她的心跳仍旧未平复,脑中一片空茫混乱失常,眼前是纵裂的树绞,令她又几分晕眩。
头顶上的虫鸣声不断,她还闻到了草木的清香,更不能确定身上的热度是因为墨凌天还是因为穿透枝叶落下的阳光,明亮的光线下白落羽的脸上泛起几丝薄红,从被吮,吻的肩头到耳际,那个殷红如血的吻印就在她的耳根下,犹如是烙印一般。
“我是不可能会放开你的,落羽。”仿佛是在警告白落羽,要她记住这句话。
许是体会到墨凌天的焦躁,白落羽一语不发,耳边听到男人的话,白落羽避开了他的眼神,她看向树后的院子,被风吹起的花叶混乱飘散落地,更远的地方似乎有玄狼族族人在走动,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眼前的一切于她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阳光暖人,地上的草叶翠色如碧,碧草上似有什么在光下闪动着明亮的光泽,朗朗晴空之下两人的衣袂被风吹得轻微摆动,阳光从树梢洒下,一切都被染上金黄。
墨凌天沉声开口道:“看着我,落羽!”
男人少有的对她如此命令般的话语似震动耳膜,墨凌天的神情仿佛有一场大火要将所有烧尽:“记住我是谁。”她可以忘记所有,可以发狂,可以失控,但是她不能忘记他,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白落羽定定地看了墨凌天良久,而后缓缓抬起手抱住了身前之人,只道:“二爷,别让我忘记你,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
墨凌天的手指从她的脸上轻抚过,静默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男人无比认真地回答。
白落羽长叹了一口气,她的双臂环抱着,将自己埋首在墨凌天的胸前。
她相信二爷,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
日落日升,又这么地过了两天,这时候的容云鹤已经离开了逝音谷,正在赶往西南。
究竟能不能在白落羽的情况更加恶化之前赶上,谁都不敢去猜,司徒洛冥他们自然是一直留在此处族内,他虽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却始终不想离开,他想亲眼看到白落羽痊愈,看到这两人像以往那样在他面前携手并立,一切能恢复原样。
但是在那几天里,司徒洛冥都没有再看到白落羽了,这一点让他觉得很奇怪:“落羽到底是怎么样了?天天待在房里,难道落羽已经眼中到不能起身了?”
“与你无关。”墨凌天冷着张脸,阴沉的脸色让司徒洛冥意识到白落羽的情况一定不好。
事实上不只是他没有见到白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