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若淳他轻轻捏住了小婉的下巴,拇指自唇角轻抚过唇瓣,指尖下的温度和触感是如此的鲜明,楼若淳的眸光渐渐地变得更暗了几分……
不缓不急的动作如此反复着,楼若淳拇指一遍又一遍摩挲过了小婉的唇瓣,良久后,直到本是淡色的双唇渐渐显出了嫣红的艳色,就像是被人肆意地吻过一般,让人禁不住地想要去采撷。
如此犹如是被点燃了楼若淳心中压抑着的一团烈火,然而睡梦中的小婉此时在男人的怀中却是显得乖巧而无害,但同时也显得更加的脆弱,脆弱得犹如是一碰就会碎的精致玉瓷,叫他不忍去触碰,只得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似有所应般,小婉的眼睫颤了一颤,睁开的眼眸泛着潋滟的水光把一些情绪也雾化地说不清道不明了,神思应是已被放空了不少,大抵是被昏暗的烛光给晃了眼,楼若淳觉得自己该是生出了错觉,他竟是从小婉的神色之中看出了几分没来由的委屈之意。
可是小婉就那么看着楼若淳,似是在指责着男人方才的动作不小心弄疼了她,亦吵醒了原本已在睡梦之中的她,小婉像是赌气地启唇衔住了楼若淳犹在她唇边停着的拇指,尖尖的小牙在楼若淳地指肚上轻轻地一咬……
真的不疼,但楼若淳确是眼神骤然一暗下来,趁小婉微松口之际将自己的手指立即地抽了出来。
男人俯下身来,与小婉的额头相抵住了,直直看进小婉的眼底,两人的呼吸几乎就要交叠融化在一起,楼若淳低低地声音问道:“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小婉略出神地瞧着男人熟悉的眉目,闻言略费力地轻摇了摇自己的头,样子看起来很是无辜,就如同是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孩童,又惹人怜惜。
楼若淳的神情滞了一滞,继而又轻轻地吻了吻小婉的唇,辗转几回最后还是发泄地轻咬了一下,便复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贴着胸膛,双臂紧紧地禁锢着,似要将人就此嵌入到自己的血骨之中,亦不觉得知足从未如此的贪婪,皆是对着怀中之人。
——
天屿山,弑血盟中。
今日,黎落因着有事外出,怕柳绮烟成日里就待在屋内太过无聊,黎落便将她锁在了书房之中,并未点她的穴道,想着在书房之中她至少还有一些闲散的书籍可看。
等到黎落办完了事后,一打开门走进到书房之中,边走边问道:“我回来,阿烟可有想我了?一个人待在这屋内可会烦闷?要不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此刻,柳绮烟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之上,大概在此处当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实则她亦是可以硬闯出去的,但是她却也没有那么做,她只能勉强给自己找借口,她近来也没有什么急事须要去做,也无妨……
黎落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走到了书桌旁,看到桌子之上似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心头微动,顿时想起了被关在地牢之中的那些人来,不动声色地问道:“阿烟,桌上的这些东西你都看过了?”
“……什么东西?”柳绮烟闻言下意识皱了皱自己地眉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要走近过去看看,黎落却是若无其事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收起来,嘴角地弧度上升:“没什么,只是瞧着桌上的东西好像被人翻动过,我以为是其他人。”
“黎落?”柳绮烟在男人地身前站定,微眯绮眼睛,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只不过前段时间因陪你出去游历江湖的时间太长了,弑血盟中堆积地事务有些繁多而已,不过我想那些事情你都不会感兴趣都,阿烟这是在抱怨我冷落你了吗?是我的不是。”
黎落的嘴角勾了勾,笑着打趣道,亦掩下了自己眼底的慎重,被关在地牢之中的那二十三个人,他至今还未决定要如何处置,他们是要遣走,还是……
“我说的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些事情还和我有关,是不是?”柳绮烟走上前一步逼近了他,眼中是势必要问出结果的坚定,前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已是太了解他了,男人是不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柳绮烟又怎么会丝毫没有察觉?
其实,柳绮烟虽然时常对黎落都太过冷漠,且爱理不理,但是却从未如此的尖锐的态度,黎落听出了柳绮烟话语之中的意思,眸中闪过了一抹无奈,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将热揽入自己怀中,温柔地哄道:“阿烟你真的多心了,你也知道,弑血盟在江湖中的地位本就微妙,许多事情都需要再三斟酌,再说了,我瞒着你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阿烟你说的是哪一件呢?现在还没嫁给我呢就如此管着了?”
柳绮烟抬起手微微地推拒着黎落的怀抱,察觉到温热的触感和心跳声一点点渗透到了她的掌心里,听到最后知道男人又故意在打趣转移话题,柳绮烟顿了片刻之后,低低的开口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不知为何,这一次她总有预感,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竟然会让一向玩世不恭的黎落变得如此。
说到底,还是要找他问出个结果来,黎落拉开了她,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柔开口道:“我的阿烟可是在担心我吗?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吧?”这么一来,竟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
“黎落!”柳绮烟禁不住地轻呵斥了他一声,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每当她跟他想好好讲事情之时,男人便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