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到,却还有人来问他要这把刀,他拿什么东西给人家?
仲锡儒的面容毫不掩饰的懊悔不已,白落羽其实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他的本意:“你原先是想先把那把刀给弃了,然后到了丹霞绸缎庄的时候,再买一把相似的给送去,是不是?”
“这……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难道还要老夫把自己和族人的命都给赔进去吗?”仲锡儒紧接着解释道:“买卖是买卖,但这笔买卖实在太危险,老夫担不起,总躲得起,可谁知他们……我原本也想联系那人退了这桩买卖,但偏生又联系不上……”
司徒洛冥随口问道:“这事你没有禀告贺云澜?”
“几日前我就已经写信回族里了,只是前些时日边境的战事,如今玄狼族的援兵要通过城门的关卡没有那么容易。”仲锡儒我心急的指着那张纸:“你们可得替我想想办法,替我把婴宁给找回来啊!”
“要找,也不是那么难。”出乎仲锡儒的意料的是,司徒洛冥回答得很快,语气听起来当真是十分的轻松。
白落羽看了一眼身旁的墨凌天,的确这几日那些暗卫都跟着他们,要找到关于婴宁的线索应该是不难。
仲锡儒原本还不明所以,听到这里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你没有办法可以找到婴宁?!有什么法子快说啊!”毕竟离婴宁失踪也有一会儿了,时间拖得越长代表越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仲锡儒自然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可是他最护着的幼徒。
墨凌天站在一旁根本不理会,看起来也不急,果然没过多久,唐屿便回来了,走到墨凌天的身边传话道:“二爷,暗卫说有看到人,是有个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将她点了穴,很快就带着她离开,而后便不知道人被具体带向何处。”
白落羽在旁出声问道:“可知他们去往哪个方向了?”
唐屿答:“城郊,西面。”
仲锡儒闻言早已是心急如焚,司徒洛冥转身走到了门边道:“走吧,看来要去趟城郊。”
仲锡儒搓着手就要跟着走出去,司徒洛冥开口说道:“你可以留在客栈等消息,可以报官,但不必多言,此乃江湖事,官府来看了便会知道,不会找你麻烦的。”
闻言,仲锡儒着急地答道:“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他得亲自去把婴宁给找回来。
因为时间匆忙,白落羽直接让墨凌天无须让人再去牵马车了,她与墨凌天同乘一匹马,其余几人也拉着缰绳上了马,唐屿带着他们朝他所说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去往了城郊,那是远离街口市集的偏僻之处,有些流浪的乞丐会在那里,小偷和当地的地痞也经常在那里分赃,所以寻常百姓和安分守己的人家,若非必要是不会从此处经过的。
他们几个人,除了仲锡儒穿得普通,墨凌天和白落羽身上的衣衫都是上好的面料,针脚细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几个人骑着马经过,远远的有人看见了他们,立马都避开了。
唐屿开口道:“暗卫只看到了他们朝这个方向,不知道具体去哪里。”
白落羽抬头看着漆黑的夜色,她也有些担心那位婴姑娘,毕竟还是那么小的姑娘家,被歹人擒住了用来要挟,该是多少会觉得害怕吧。
眼前的平地上只有几处废弃的茅屋,早已破败不堪,墨凌天打量了几眼,抬眸问白落羽:“你觉得她还在城里?”他一直没有组织白落羽救人,人就这么在他们眼前消失的,以她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坐视。
“城门已关,抓了她的人是要用她来要挟仲锡儒的话,就暂时还不会动她,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将她带出城外去。”白落羽的视线慢慢地移动,从眼前的平地看到了远处,夜风吹起了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那是她身上一直有的味道。
司徒洛冥坐在一旁的马背上,挑眉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暂时不会动她,假若是等到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就将她杀了呢?”
旁边的仲锡儒闻言脸都白了,司徒洛冥这话当真不是故意要吓他的,司徒洛冥只是觉得有趣故意调侃的,似乎越和白落羽相处,总能发现她身上的不同面,她太过冷静也太过理智了,当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
白落羽看向了司徒洛冥,嘴角柔和了几分道:“若是本来打算要将她杀了,就更没有必要带出城去,不会多此一举的。”
司徒洛冥一时语塞,还想再开口,墨凌天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找找就知道了。”
而后墨凌天就扬了下缰绳,马儿带着两人朝前去了,司徒洛冥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随在他的身后,赶了上去,一边不怕死地调侃道:“二爷,你这新人旧人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白落羽听到了后面的马蹄声还有司徒洛冥调侃的话语,禁不住地牵动嘴角,墨凌天垂眸看到了她眼底的笑意,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闻言,白落羽轻摇头,淡笑地抬眼看向他:“你是因为吃味才看不出我的心思,还是假装不知?”
笑若星辰的眼,掩盖其下蕴藏的沉浮,让墨凌天有将她拉到怀里重重吻下的冲动,白落羽却是不自知,浅笑地又低下了头,男人未开口,只是抱着她的怀抱更紧了些许。
司徒洛冥骑着马慢慢跟了上来,在那两个人身后,他看见了一棵树后面的建筑,非常地不引人注意,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