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年轻剑客喝了口酒,吐了口瓜子壳。
周围那几个人连忙倒在扶起地上的人,跑了出去。
白落羽的轮椅就停在了楼梯口,将这些事看在眼里,那几人离开了之后,楼下的人还在议论纷纷,听着他们说起了关于什么刀,听起来,在他们不在中原的这段日子,又有一件事物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那把刀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我看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刀本就是杀伐之物,它出现只会引起更多的争端,怎么还有会这么多的人去凑热闹呢?”只见那个年轻的剑客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又朝天扔了粒花生,张口接住,悠闲地开口问道,似是丝毫不惧怕对面的那些人。
在他脚下还有几个被砸碎的桌椅,而后只听另一边的那个男人冷哼一声,并没有理睬年轻剑客近乎挑衅的话语。
白落羽这回是看清了,那是个面容极为冷俊的男人,一道疤痕他从一侧的眉骨直开到了他的嘴角,细看分外吓人,男人神情不动的时候有一股子的残忍彪悍之气,忽然间他转过头,看到了白落羽。
白落羽依旧停在楼梯口处,显然对方的眼神极具攻击性,就像是时刻都在寻找敌人一般,白落羽的神色并没有太大波动,淡淡地收回自己打量的眼神,抬袖转动轮椅准备回房间,正好看到墨凌天走上来。
墨凌天看着不时有人投向白落羽的眼神,轻皱眉道:“怎么出来了?”
白落羽看向了他神色有几分柔和道:“找不到你,水已经送来了,菜也要凉了。”
转身又看了看楼下,白落羽发现那两人已经结账离开了,她只看到了两人的背影。
“嗯。”墨凌天淡淡应了声,走上前来推着白落羽的轮椅一同回房,白落羽还在思索忆中究竟有什么刀能引起如此大的波澜和关注,将听来的消息对墨凌天说了,白落羽知晓只要回去之后无影阁派人略加调查就会有结果。
想到回去,便想起很多人来:“不知道小婉的身体恢复得怎样了?四哥的性子一直待在谷中该是要闷坏,不知道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白落羽的话略带笑意,墨凌天听她说起了容檀炎,神色顿了顿,问出听起来分外古怪的话:“你想他?”
分明知道他们对她而言只是师兄和朋友,但听白落羽用这样温柔语调说起,墨凌天问出口的三个字酸味却分外的浓,让白落羽难得有几分好笑地弯了弯嘴角,抬手把男人推向浴桶边,示意他先洗,出声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回无影阁?不想念……你妹妹?”白落羽斟酌了下用词,到底没有说出“女君”二字。
摘了脸上的面具,墨凌天冷冰冰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开始解衣准备沐浴,白落羽坐在桌旁用饭,看着男人漠然的样子只能好笑地轻摇了下头。
举箸吃菜,白落羽看着墨凌天已经浸入水里,将座椅挪到浴桶边上,柔声问道:“饿不饿?”边说着,白落羽举起的筷子停了停,转了个方向,她把原来准备吃的菜递到了墨凌天的口边。
白落羽并未意识到此刻她这般动作有多亲昵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撒娇,就那么自然地伸出手去了,有轻微洁癖的白落羽从不曾与人如此过。
墨凌天亦是难得地怔了怔,而后嘴角轻勾缓声开口道:“倒是没试过这么用饭。”
白落羽意识到男人话语背后的调侃之意,刚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便听到他道:“可以一试。”
吃这口中的菜,墨凌天亦觉自己有些许气量小了,脸上的线条柔和几分,男人靠坐在桶边,闻着皂香混合菜香的味道,隔着水汽,感觉到了白落羽就在他的身边,心里就总是觉得舒服。
两人的话都不多,就这么静默地吃了一阵,洗了一阵,墨凌天听到身旁的白落羽开口道:“这次回去你什么事都不要理,先养好伤,二爷背上的伤口太深,必须要养一段时日。”
即便是已经知晓了墨凌天的身份,白落羽还是唤惯了他二爷,亦没有开口。
墨凌天正要拿起布巾擦背,白落羽已经用完饭,顺手接了过去,在男人的背后轻轻擦拭,墨凌天转过身背着对她,在水雾氤氲之中传来的说话声略显沙哑,随着白落羽在他肩头揉捏的动作,舒服地轻吐了口气,必然的按摩功夫自是一个医者的必修课,她只是想缓解下他的疲劳。
“可是听见了?”没听见回答,白落羽又问了句,被墨凌天侧过头拉住了她在他肩上按摩的手。
白落羽的手腕和手掌骨节很匀称,十指虽然看起来纤细却是十分有力,指甲被修得很是干净平整,微凸的骨节和手指的线条,在水雾里看来,完全是一种力度与柔美的融合,墨凌天的指顺着白落羽的手背缓缓往上,握住了她的手腕道:“你瘦了。”
这双手墨凌天自然不是第一次碰,显然对白落羽的手非常熟悉,轻抚着她的手腕,男人的唇覆盖了上去那般自然透着他极少显露的温柔,湿温的热度刹时从白落羽的手流过四肢百骸,最后一直传到了她的心里……
白落羽觉心头一热,要被烫伤似的几分局促地挣开了他的手,柔声开口道:“不要说我,你也一样。”她的另一只手在墨凌天肩头按下,捏到了男人坚硬似铁的肌肉,温声道:“总是紧绷着对身体没有好处。”
白落羽控制着力道,仔细地按揉了几下,让手掌之下紧紧绷住的地方一点点放松,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