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中闪过抹微思,他在想还有什么能早些解决的法子,可以让她不再这么记挂忧心,先前他从未将此事过分放在心里。
咽下味道有些许奇特的酒液,觉得还算顺口,白落羽抿了下唇,留意到了二爷看向自己的眼神,两人的目光相对。
贺云澜见状,识趣地就准备先行离开,他开口说道:“我先去准备准备,今晚是我们玄狼族的的‘逐月’,非常热闹你们晚些可以出来瞧上一瞧,我一会儿就让人把那灵犀泉水烧热了送过去你们帐篷,不管有没有用,就当是沐浴也行。”
司徒洛冥嘴角轻勾似笑非笑,看着不远处一群族人正围着篝火在跳舞,有不少女子的目光不时地朝这边看过来,大胆而直接,眼中的意味不加丝毫掩饰,司徒洛冥叹息地站起身,朝身边的唐屿开口道:“走罢,我们过去那边跳舞。”
唐屿闻言皱起了眉头,一脸莫名地看向他。
司徒洛冥似乎是被他的表情取悦了一般,嘴角的弧度加深,抬手直接拽着唐屿的手臂就把他拽了起来,唐屿也并没有使力抵抗才会就那么被司徒洛冥拖着走了。
白落羽看到男人那双冰冷的瞳眸里流转着温情,动了动眉,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说了还是做了什么让身旁的男人这般看着她,疑惑地开口问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掩藏在面具之下的墨凌天的笑容很细微,在男人冰冷的脸上却有种融化冰寒的作用,只是因为隔着面具白落羽看得不是太清,而后她听到男人出声道:“想这么看。”
白落羽微抿着唇,回视着墨凌天没有接话。
男人亦未再言,而是起身推着白落羽慢慢地朝帐篷走去,他们瞧见那个帐篷门口有人停步,挑开门帘交了另外两个人抬了浴桶进去,知道应是贺云澜让人准备的热水好了。
墨凌天推着白落羽走了过去,只见里面那个浴桶很大,需要几个人一起抬进来,桶内的水恰好在人进去之后不会溢出,那几人抬着走进来之时,里面的水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摇晃过一看便知有功底,放好了水,他们不敢直视,但偶尔从两人的身上掠过的视线却是充满了好奇。
他们不知道是谁竟如此的特别,能让贺大人把这特地找来的灵犀泉水就这么给拿来送人,还是如此之多。
如今这么一看来,这两人穿着中原服侍的人果真是从没见过的特别,说不好是因为容貌亦或者是因为气势,总之就是非常与众不同,男子一推着那女子走进来,他们就不禁觉察到他们的存在,即便是那女子似有腿疾坐于轮椅之上,也不会给人病态柔弱之姿,气质清雅动人。
不敢多看,几人安静地往后退了出去,没有碰到帐篷里任何一件东西,玄狼族看似是处处随意,但对于上面的命令却是十分遵守,不会有半点差错,毕竟是民风强悍的族系,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
白落羽的眸中闪过抹淡淡赞许,墨凌天这时推着白落羽走到浴桶旁,躬身去解她的衣带,白落羽几分疑惑地问道:“二爷,要沐浴的人是你,不是我。”
墨凌天不紧不慢道:“你也进去和我一起洗。”男人的语气平淡,似那般理所当然。
忙抬手按住了他的手,白落羽有些羞恼又有几分无可奈何道:“你不是说灵犀泉对毒无用的吗?好了,趁水还热着,快些进去吧,看下是有用还是没用,试完再告诉我。”
墨凌天这才站起身,当着白落羽的面自然地松开自己的腰带,伸手脱下外袍,缓声道:“倘若无效,你便进来和我一起洗,路上出了汗,身上可是难受了?”
听着他明明是带着关切的话语,白落羽却是恼得熏红了脸,她抬手把男人的外袍放到了一边,而后转过了轮椅的方向朝外走,一边淡声回道:“也不是一点经不起脏,我没那么娇贵。”都是他太过惯着她的脾性。
到床榻处从包裹里拿了男人干净的衣物出来,白落羽再回来之时,墨凌天已经脱好了衣物跨进水中,亦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这浴水是用灵犀泉水所煮的,颜色比普通的水要深上些许,泛着些许白意,闻着有股特别的味道,不是香味也非臭味,硬是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好些药草残留的余味混合到了一起,那个气味就和这个味道有点相似,闻着些许的刺鼻。
白落羽顿了片刻,拿起搁在浴桶边的布,浸了些水,拨开墨凌天散下的发,在他背后擦拭着,男人的身体几不可闻的一僵,片刻后肌肉才松了松,没有回过头却是神色柔和。
白落羽又瞧见了墨凌天背后那深深浅浅的伤痕,不禁眉尖轻蹙,开口问道:“怎么样?”她的手在男人宽厚的背脊上擦拭,而后按到他肩头,白落羽的手上用了点力,起到疏通气血的按摩功效,而后感觉到墨凌天说话之时的微动:
“这灵犀泉是因为泉眼深处长了奇珍,药力侵入水中,长年累月,地势变动令其喷涌,这水才会有了药力。”
“这些我都知道,我问的是对你是否有效?”白落羽往墨凌天的肩上重重一捏,垂眸半阖着眼问他,他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才是。
未答,墨凌天往后仰靠,伸手拉住了白落羽的一截素衣,答非所问道:“你可以进来了。”
“没用吗?”白落羽的面上难掩的失望,复又问道:“要不你再泡久些试试?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功效了。”
“再久也没有用。”墨凌天出声报了几个药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