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又像是回到了之前没被陈泽轩点化的状态。
迷茫,不安,再加上因为瑶妃肚子里的孩子而苦恼。
不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他都不能留着这孩子。
因为,女人往往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倘若瑶妃生下了孩子,那么又是个男孩,老皇帝又待她那么好,指不定瑶妃因为母性大发,不忍心杀掉老皇帝不说,还会野心膨胀,撺掇老皇帝立那孩子为太子呢?
所以,他必须得快些下手了!
将酒坛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他对外面喊道:“来人!”
侍卫立即进来,问道:“七皇子,有何吩咐?”
“你将碧螺找来,本皇子有事情交代她。”这侍卫是七皇子的心腹,所以他也不必隐瞒,醉醺醺道:“让她出来的时候小心些,别让瑶妃知道。”
“是,七皇子。”侍卫点点头,快速离开。
七皇子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喃喃道:“瑶儿,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怪我。”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
又端起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口,他猛地抬手,“砰”的一下子将酒坛子砸在了地上,眼底是狠戾决绝之。
很快,碧螺便走偏僻小路偷偷摸摸的过来了。
进屋后,她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奴婢见过七皇子。”
屋内酒气熏天,碧螺见七皇子猩红着一双眼睛只直直的瞧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禁心头一跳:“不知这么晚七皇子让奴婢过来,有什么吩咐?”
七皇子对碧螺招了招手,幽幽道:“你过来。”
“七皇子……”不知为何,碧螺有些害怕,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七皇子见碧螺站着不动弹,语气不由得冷了几分:“过来!”
碧螺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七皇子一把将碧螺拉入怀里,捏起她的下巴,将嘴唇一点点靠近。
碧螺大惊失,不敢置信:“七皇子?”
七皇子的唇并未落在碧螺的嘴上,而是贴向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帮我办好这件事情,本皇子亏待不了你。”
碧螺不解,只听得七皇子用仅能彼此听到的声音道:“明日,你……”
待他说完,碧螺整个人如石化了一样,瞪大了眼睛,双唇嗫嚅道:“七皇子,万一……万一被主子知道了的话……”
七皇子抚摸着碧螺发白的小脸,缓缓道:“你只需按照本皇子的吩咐去做,至于其他的,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顿了顿,他的手滑向碧螺的脖子,威胁道:“你若敢透露出去,本皇子会让你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脖子被七皇子捏得喘不过气来,碧螺连忙喘着粗气道:“是……奴婢知道了。”
将碧螺往地上一甩,七皇子摆手道:“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免得被人怀疑。”
碧螺捂着脖子,后怕的立刻跑了出去。
凤鸾宫里,皇后此时刚有了些睡意,却被秋蝉给轻声唤醒:“娘娘,娘娘!”
皇后不悦的睁开眼睛,声音恼怒道:“贱婢,没看到本宫睡着了吗?”
秋蝉自然知道,皇后最讨厌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但她还是小声道:“娘娘,外面有个宫女求见您。”
“本宫是什么阿狗阿猫都能见的吗?”皇后瞪着秋蝉,随手在她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圈。
秋蝉吃痛,可却不敢乱动,“娘娘,是瑶妃宫里的宫女,所以奴婢才斗胆将您喊起来。”
“瑶妃宫里的?”皇后的动作一顿,收回手,拢了拢衣领:“让她进来!”
“是,娘娘。”秋蝉转身,到殿外将那小宫女带了进来。
小宫女进来行礼后,主动道:“娘娘,奴婢星竹,有要事向您禀告。”
“星竹,你说的事情,最好能让本宫感兴趣。否则,打扰了本宫休息,这可是死罪一条!”皇后一边抚摸着红的指甲,一边幽幽道。
星竹一听,急忙道:“娘娘,奴婢亲眼看到瑶妃身边的碧螺进出过明阳宫。”
“明阳宫?”皇后听罢,缓缓道:“明阳宫乃七皇子和八皇子的住处,瑶妃的人去那做什么?”
星竹眼珠子转了转,讪讪道:“奴婢不知。”
“既然不知,那你过来到底想告诉本宫什么?”皇后冷哼一声,对秋蝉道:“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娘娘饶命啊!”星竹见皇后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张道:“因为奴婢之前不小心听到瑶妃和碧螺提到过七皇子几次,今晚又见碧螺去见七皇子,这才起了疑心,立马像娘娘您禀报!”
“瑶妃是皇上的嫔妃,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可是却与七皇子不清不楚,难道娘娘就不觉得可疑吗?”
“是有些可疑。”皇后打量着星竹的眼神暗了暗,她不紧不慢道:“不过,你是瑶妃宫里的人,为何要向本宫报信?”
星竹攥着衣角,小声道:“不瞒娘娘,奴婢与碧螺有私人恩怨,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想借着本宫的手除了碧螺和瑶妃?”皇后联想到多日前,在假山旁边看到的那男人脚印,还有瑶妃当时心虚的神,心里有了数。
莫说宫中的嫔妃们乐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底下的小宫女们同样如此。
因为,前朝是男人的天下,而后宫则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