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空追杀木家长老,妖兽山脉吼声连连,妖兽在黑夜都变得格外狂暴,不少黑夜猎杀者出来觅食,空气里飘荡着血腥气味。
木家长老被击毙,邪空换下染血的衣裳,转身走向山脉深处。
“好戏刚开始,你们就慢慢享受我准备的盛宴吧。”
邪空在山脉休憩一夜,直到烈日高升,他才慢慢起身,木家和罡家肯定想尽办法传讯入妖兽山脉,只要破空境高手离开山脉,返回邺城,就是他动手的好时机。
他慢悠悠的走向罡家挖矿地,感应到有两道恐怕气息从妖兽山脉远处赶来,他们散发着凌厉杀气,目光阴沉,凌空横渡,快速冲向邺城。
邪空脸色平静,他猜出两人就是木烈和罡柘,两家镇守邺城的破空境高手,他们肯定气急败坏,乱了方寸。
他不慌不忙,退开一条路,显示他对两人的“尊敬”。
“好个少年郎,尚未成年就实力不俗,不知他是那族麟子?”
罡家长老见邪空泰然自若,气度非凡,心中感叹道,有些羡慕。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邪空已是化虚境高手,如果他的孙子像邪空这般出色,做梦他都会笑醒。
“不卑不亢,虽是孤傲,却又不轻狂,目光通明,心性上等,他日必是人中龙凤。”木家长老赞扬道。
他们与邪空擦肩而过,快速下山。
两人同时收到家族传信,听闻有高手摧毁他们在邺城的商铺,杀了镇守邺城的长老。
罡柘和木烈听闻消息,气血冲顶,还没有仔细盘问,就动身下山。
邪空能想象得到两人下山,了解事情始末后,恐怕会一口老血喷出。
他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眼神变得冷漠,转身快速奔向罡家挖掘矿脉地点。
罡柘和木烈回到邺城时,他们看见两个长老的尸首后,脸色阴沉得异常可怕。
他们的拳头紧握,手指陷入肉里,筋脉突兀,表情狰狞。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罡柘看向家族幸存者,询问道。
那青年哭诉,一五一十告诉罡柘。
罡柘和木烈眼眉紧拧,他们觉得罡木两家可能遭惹到一个棘手敌人,甚至是一个恐怖势力。
当他们询问到邪空容貌时,两人对视一眼,那不是刚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少年吗?
他们与少年刚碰面,还赞扬对方一番,却不知他们赞扬的少年,正是仇敌。
他们碰见仇敌却不认识,错过了杀他的机会。
两人踉跄,气得发晕。
“不好,这是调虎离山!”
他们惊呼,想到邪空所走的方位,不正是他们两家挖掘矿脉的位置。
两人立即折返,脸色很难看,像吃了死苍蝇,没有他们镇守,就无人能抵挡邪空了。
当他们赶回时,发现他们原本挖掘的通道全部崩塌,就连挖矿人员,无人能活着出来。
“可恶的小贼,难怪会迎面走来,原来他是要亲眼看着我们离开。”罡柘咆哮道,他的呼吸急促,气血汹涌,喷出一口老血。
“不管你来自哪里,我都要把你碎尸万段!”木烈怒吼,眼睛赤红。
两家六个挖掘地点都遭到毁坏,若想再重新开发,恐怕需要不少时间。
同时他们心惊,邪空心机太可怕了。
血洗他们在邺城的产业,还明目张胆迎面走来,亲眼目睹他们返回邺城,再镇杀两家镇守矿脉的高手,摧毁他们开发的矿脉位置。
邪空摧毁他们挖矿位置后,就隐藏妖兽山脉里,除非他们把整座山脉翻过来,否则休想找到自己……
“你们听说了吗?据传罡木两家族长已动身,他们进妖兽山脉擒拿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好生了得,孤身出没妖兽山脉,罡木两家联手,都奈何他不得!”
“说起他夜战四位化虚境巅峰高手,那场景想起来记忆犹新。”
邺城各茶馆酒楼都在讨论,邪空和罡木两家的行动成为他们焦点。
“只怕你们不知道,何止罡木两家,王家,秋家,罗泽家五大族齐聚,据传最神秘的域主,都动身了。”有一个声音响起,他的话引起众人注意,就连邪空都回头看向他。
此人双眉须臾,下巴留着一撮短毛,双目眯起,像极十足的奸诈之徒。
“不会吧,若域主也出动了,那岂不是六大族齐聚,他们都为一个少年而来?”
众人吃惊,邪空虽然能轰动雷域,但不见得让六大族齐聚,只为他一人吧!
“表面如此,实则不然!”
“原来是周先生,还请赐教!”有人认出他,邺城有名神棍,时常忽悠人,但他博学多才,消息却非常灵通。
尽管他经常忽悠人,却没人敢向他动手,六大家族都时常有求于他,他的人脉极广,一但呼朋唤友,就能聚拢恐怖的能量,连六大族,都要忌惮他。
周先生抚摸着胡须,道:“算算时间,妖兽山脉的天雷木,就要成熟了。”
“啊,你是说六大族是为天雷木而来!”
周先生点头,道:“正是!”
茶馆沸腾,妖兽山脉有一处奇异地域,除了植物,没有生灵活动,若有活物闯进去,就会引天雷轰击而亡。
那是他们闻之色变的地域,让人畏惧如虎,不敢贸然进入。
那地域奇异,但每隔二十年都会长出一种奇木,名天雷木,触之会遭到微弱雷霆轰击,能刺激血肉,激发人体隐藏的潜能,是天域各族争破脑袋,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