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这么安排的?”郁娇将灰宝抱在怀里,微微一笑,做了丑事,想偷偷摸摸地离开?
可是呢,她却不希望郁惜月平平安安地回郁府。
否则,怎么对得起,她平日里被郁惜月欺负的日子?
对得起她们姐妹的这场算计?
要不是灰宝,要不是她警觉着,此刻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是她郁娇了。
她对跟随在一旁的霜月耳语了几句。
霜月眸光一亮,“是,奴婢一会儿就去安排去。”是时候该教训郁家那个不知天高厚的郁惜月了,霜月如此想着。
郁怜月见郁娇一直不理她,便走到正屋的廊檐下,逗着一只鸟架上的鹦鹉玩,这时,郁老夫人从屋中走出来了。
郁欣月陪在一侧。
她忙迎了上去,“祖母,二姐姐怎样了?”又朝郁欣月点了点头,“大姐。”
郁欣月看了她一眼,未说话。
郁老夫人沉着脸,说道,“很好。走吧,我们也该回府了。”
郁怜月眨眨眼,探着头往里看去一眼,没敢再问。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是不是说,郁惜月病得很厉害?
要是郁惜月病死了,就少了一个跟她分嫁妆的人了。
郁娇也走了过去。
郁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庶女郁怜月,“你们两个记着,今后去哪里,一定要随时向我汇报,没有得到允许,不准擅自离开。”
郁娇知道,老夫人是怕她和郁怜月,也像郁惜月那般,遇上倒霉事。
可那场变故,是偶然吗?
郁娇点了点头,“是。”
郁怜月为了表现得乖巧,忙不迭地回道,“孙女儿不敢,孙女儿听祖母的。”
……
送郁老夫人离开后,郁欣月马上去找三皇子。
此时,三皇子送走了一批客人,正在一间小厅里休息。
郁欣月走了进去,同时,让侍立的两个侍女退下了。
“殿下。”
三皇子正在喝茶,他从茶杯上抬起头来,看着郁欣月笑了笑,“不去送客人,怎么来了我这里?”他朝郁欣月招了招手,“过来。”
郁欣月强露了个笑脸,走了过去。
屋中没有其他人。
三皇放下茶杯,伸手一拉,将她拉入怀里。
他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笑道,“你将侍女屏退了,是想服侍我?”
郁欣月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强笑道,“臣妾是殿下的侧妃,服侍殿下么,当然是随时的。”
“好,晚上再叫你服侍。”三皇子伸手在她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妹妹的事……”郁欣月咬了咬唇,道,“殿下如何安排她?”
“你认为,本皇子该如何安置她呢?嗯?”
三皇子脸上,明明是笑容灿烂,但这说话的语气,却带着不悦。
郁欣月心头一沉,扭身看着他,“殿下和我妹妹的事,被太子他们看见了,我妹妹还能嫁他人?她出身高门,才学过人,品貌俱佳,殿下忍心弃她不顾?再说了,殿下不怕太子取笑?说殿下是个没有担当的人?”
三皇子扬眉,眸光中冷意渐甚,“本殿还,真的,不忍。”
郁欣月心中松了口气,“那,殿下给她安个什么身份?她一直在哭呢?”
“奉仪吧,等哪天我得空了,进宫一趟,向皇父请旨。”
奉仪?
九品?
最末品的侍妾?
郁欣月气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
她为惜月求一场,只得了个九品的奉仪,老夫人和父亲那里,能饶过她?
母亲也会恼恨她。
还有惜月那个死丫头,只怕会恨上她一辈子。
“可是……”郁欣月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殿下也知道,她长得不比府里任何一个姬妾差,为何只给她最末等的封号?将来,她进了这府里,在府里众姬妾的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怎么,还想让本殿,为她请封一个侧妃?”三皇子将郁欣月推开,拂袖站起身来,“她擅自勾引本皇子,却又不尽心服侍,本皇子还没有跟她计较呢,还宵想更好的封号?郁欣月,你当你妹妹是天仙还是什么?睡了可以长生不老?”
郁欣月气得脸色涨红,却不得不跪下陪罪,“不是的,臣妾的意思是,封个五品,六品,也不为过吧?”
“五品六品,那也得看她的本事,将来服侍本殿高兴了,再晋封不迟,就这么定了。”三皇子说完,再不理会她,甩袖离去。
郁欣月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忍恨去回复老夫人,和父亲郁文才。
这个时候,因为等着郁欣月的消息,郁文才也来到了郁老夫人休息的地方。
郁文才一进屋就冷着脸。
郁娇知道他气什么,只问了声安,就识趣地走出屋子去了。
郁怜月见她走了,她跟着走了。
两人刚走到院中,郁欣月就来了。
郁欣月恨恨瞪一眼郁娇,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地恨着。
可是眼前,她还有一堆糟心事要处理,郁娇向她问安也没理会,大步进了屋里。
郁老夫人冷着脸,见郁欣月进屋,不等她开口,忙问道,“怎样?三殿下说什么了没有?”
郁欣月先朝郁老夫人和郁文才福了福,“祖母,父亲……”她心中斟酌了半天,才道,“三殿下说,会给惜月请封。”
郁老夫人放心下来,“那就好,也不算一门坏亲事。”
郁文才捋了下胡子,“封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