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安王和昭阳公主冷落了你?”林二夫人担忧问道,“他们兄妹要是不管咱家了,你又失了官职,将来,我们二房的人,还怎么活啊?”
如今的林家二房,因为弄丢了林伯勇的尸骨,早已被京城的人唾弃着。
要是得不到安王和昭阳公主的庇护,二房的人,将来想在京城占个一席之位,确实难。
所以,林二夫人才焦急起来。
林世安也烦躁,“我思来想去的,一定是裴世子在昭阳公主面前说了我们什么。昭阳公主才冷落了我们。”
林二夫人吸了口凉气,“裴元志?我们二房的人,跟他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林世安冷笑,“你忘记了女儿的提醒了?裴元志喜欢上了郁娇。而郁娇,是长房的义女,她现在,巴不得我们二房的人倒霉呢,没准啊,裴元志为了讨好郁娇,才不让公主帮我们。”
林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怎么这么恶毒!他想过河拆桥么?”林二夫人咬牙怒道。
“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你能拿他怎么样?我们能拿他怎么样?”林世安反问林二夫人。
林二夫人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哼,眼下,先忍着,再伺机行动!裴元志身份高贵,手里有权,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不是还有个郁娇么?”林世安虽然一直是窝窝囊囊的一个人,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也变得狠戾起来,“还有那个帮着郁娇的林唯枫,都不能放过!”
林二夫人眸光微缩,没一会儿,冷笑起来,“我真是气糊涂了,有时候,除一个人,不必动刀子,后宅里的阴毒事,也足可以将一个人打倒。”
林世安袖子一拂,冷笑道,“那还不快去准备着?我们现在过成了这样,全都是因为那两人搞的鬼!”
林二夫人扬了扬眉,得意笑道,“相公,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主意。”
林世安眯起双眼,“你打算怎么做?”
林二夫人伸手,沾了点茶水,用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微微一笑望着林世安,“相公,如何?”
林世安眸光一亮,捏着小胡子尖,冷冷一笑,“不错,就要这么办,要是我们早点出手,就不会到今天了。”
“也不算迟呀,除了林唯枫,那长房的东西,不是又归我们了?”林二夫人笑意吟吟地坐下来,“不过,我向你要个人,你舍得不舍得?”
林世安笑了,“我的人,还不是你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客气什么呢?”
林二夫人扬起唇角,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戾,“那好,你将方姨娘给我吧。”
林世安不笑了,“你要她做什么?”那是他几天前刚收入屋里的小妾,这才宠了几天呢!
林二夫人冷笑,“怎么,你舍不得了?其他几个,要么是人老珠黄,要么是生了女儿。差个丫环去办事,又闹不起大动静来,我想来想去,就她合适。你要是不同意,当这主意我没说,我们家,就一直过着苦日子吧。”顿了顿,她又冷笑道,“等那长房的银子到了我们的手里,你要收十个女人,都不是难事,何必在乎这一个?”
林世安思前想后,咬了咬牙,“好吧,就依了你。”林二夫人说的没错,有钱了,要多少女人没有?
“多谢相公。”林二夫人朝林世安俯身一礼,唇角浮着一抹冷笑。
林世安的小妾太多了,她得借这个机会,除掉一个最嚣张的。
林世安同林二夫人商议好,借口去看自己的父母,离开了这里。
林二夫人知道,林世安看两位老人是借口,实则呢,又去哪个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林世安的姨娘太多,她也管不住,只好随他。
不过,他一走,她正好收拾那个方姨娘。
“来人!”林二夫人朝外间喊了一声。
一个婆子小跑着走了进来,“夫人,原先您屋中的梨花木床架已经抬来了,还是摆在原来的位置吗?”
“就原来的位置吧。”林二夫人说道,眼下,她不关心床了,她关心被长房收回的钱物,“你马上去将方姨娘叫来!”
婆子看了林二夫人一眼,应了一声“是”,退出去了。
林二夫人眯着眼想心思,几个仆人抬着床架,进了卧房,屋子里,好一阵忙乱。
没过多久,有个年轻的妇人,哭哭啼啼的扶着丫头的走来了。
林二夫人看着她,厌恶得直皱眉头。
“夫人啊,可怎么办啊,屋子里都空了呢。”来的正是方姨娘,林世安赏了她不少值钱的物品,哪知,郁娇说那些,全都是景氏或林婉音,连鸡毛掸子和一方小铜镜都给搜了去。
剩下的,只有几个不值钱的破烂货。
方姨娘跟林二夫人一样,用惯了好东西,用坏的物品,怎么用,怎么心烦。
林世安今天没有去看她,这会儿听说林二夫人找她,她便跑来哭诉来了。
卧房的床架子,已经装好了,林二夫人将仆人都屏退了,只留了方姨娘一人。
“方姨娘!”林二夫人放下茶盏,目光慢悠悠地转到方姨娘的脸上,表面含笑,实则,那笑里毫无温度。
这个女人,跟她儿子的年纪差不多,舞伎出身,走路的样子,跟水蛇似的。
林二夫人看着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恼火。
林世安的姨娘不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