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芷洛被眼前浩大的排场惊的站住脚,和霍静姝对望一眼,走到两人面前。
“爷爷,外公?你们怎么来了…”
现在想起来都怪她考虑不周,冲动打电话回家,要是让两位老人知道了她要离婚的消息…
尚芷洛慌忙望向尚义濂身后,过了一会儿松了口气。
尚义濂看出她在害怕什么,和蔼道,“丫头别害怕,你爸有公务在身,得去临市出差几天。”
闻言,她愣愣点头,看着周围群众拿出手机拍照的举动,说道,“我们回家吧…”
车队驶上高架,尚芷洛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尚义濂轻咳一声,望着她憔悴的脸色,“告诉爷爷,是不是阿曜欺负你了?”
他事后打电话给时曜,斥责他到底怎么回事,却被他一番话饶的云里雾里,着急的他想赶紧知道真相,“丫头,你要是不告诉爷爷,我明天就去y市…”
“您别去…”尚芷洛急忙说道,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侧目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就是累了…不想回去了。”
“从现在开始到高考,我都不会回去了。”
不回去有几层意思,尚义濂想到不好的那一层,威严道,“爷爷不问了,凡事等你高考后再说,但有一点,绝对不能让时曜轻易见到你!”
“我尚义濂的孙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尚义濂安抚她一会,眸光里闪过阴狠的意味。
霍静姝回了霍宅,她原本想带着女儿回湖心水畔,不料霍郎之执意要带她回去住两天,母女两就这么被分开了。
半个小时后,车队驶入尚家老宅,尚芷洛并排和尚义濂走在一起,穿过音乐喷泉走上台阶,两扇雕花大门敞开,屋内灯火通明,尚芷洛走进玄关换了鞋,对着管家笑了笑走上旋转楼梯。
关掉房门,尚芷洛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欢妈电话。
她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安顿那条小狗…
此刻,犹如宫殿般宏伟壮阔的时宅内,传来阵阵痛苦的喊叫。
空旷的草坪上,几个人形木桩伫立在两米之外,四五个保镖被捆绑在桩上,浑身上下血肉模糊。
“继续,谁让你们停了!”
阿三大声吼道,拿着鞭子的保镖闻声继续大力抽打着木桩上的人。
痛苦的惨叫声响起,男人欣长的身子倚着酒架,一双阴翳的眸盯着手中的红酒瓶,不管不顾的灌着。
她终于走了,可是内心怎么没有半点喜悦的感觉…
他怎么会疯到向她告白!
别忘了,两年前救了自己的人是思思…
她算什么!不过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利用品而已!
“欢妈!”时曜森冷的气息逐渐弥漫,欢妈急忙小跑过来,等候吩咐。
“把那个女人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烧了!”
“不准留一件!”
“少爷,已经在整理了,您要不要过目…”
毕竟很多物品都很名贵,还是要征求少爷的意见…
“滚!”
一声怒吼传来,欢妈转身走进别墅,看着佣人不断从楼上拿下一个个置物箱,她低头唉声叹息。
本来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看到茶几上手机屏幕闪烁,欢妈回神,拿过手机径直按了接通键,“太太…”
尚芷洛拍了拍胸脯,漠然道,“欢妈,打扰您了,能不能暂时帮我看一下小白?”
欢妈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两人身上,跳过她的问题担忧道,“太太,您和少爷是怎么了,少爷他今天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忍着心底涌上来的酸楚,苦笑一声,“没什么,小白就拜托您了…”
不等她回答,直接挂断。
欢妈看了眼息屏的手机,无奈摇头。
草坪上,摞了数十个置物箱,佣人不断重复搬东西的动作,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般。
时曜将手中空空的酒瓶砸向一旁,黑色衬衫将他卓耀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领口随意敞开,露出大片锁骨。
凌乱短发下,一双眸亮的让人发颤。
该死!为什么越喝越清醒!
他不经意瞟向地上的置物箱,怒气瞬间腾起,拿过矮几上的短枪朝空中开了一枪,“还不他妈给老子放火烧了这些东西!”
数十个佣人心惊胆战的跑出来,准备将箱子扔进焚烧池,不料他大步走过来踹向箱子,“就他妈在这里给老子烧!”
“是是是!”
欢妈疾步走出别墅,脚边跑过一个白色小身影。
她心底暗呼一声不好!那条小狗已经欢快的跑到时曜脚边,献宝似的将嘴里衔着的的东西吐到草丛上。
“汪汪汪!”
时曜抬脚就要踹向小狗,幸好欢妈眼疾手快冲过来抱过小狗,“少爷,这是小白…”
他眸光冷却,望着欢妈怀里的小狗,怒意滔天,“把这个畜生给我扔出去!”
这是她带回来的!
“汪汪汪!”
小白仍旧冲他吠着,挣扎着从欢妈怀里跳下来,绕着草丛上打转。
欢妈最先发现异常,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疑惑道,“少爷,您看,这瓶子里有个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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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芯片…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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