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曜,我们之间的爱情到底是谁在迁就谁?”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我意已决,祝你幸福。
——离婚后我不带走你任何财产,小海豚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将她的抚养权给我,儿子的事我力不从心,拜托你去办吧。
——时曜,爱一个人是会变的所向披靡,无所不惧。
——你顾及你的权势,地位,财富。
——我知道你爱我,可你重心始终不在我身上,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真决定好了?”
陆离将她脸上的绷带一层层卸下,尚芷洛闭紧双眸,脑里不断贪恋那个最后的拥抱。
很暖很暖,像以前那样,可终归以后那怀抱是别人的,她还贪恋什么?
身价利益和爱情从来不是她让他做的必选题,可在两者权衡间,他已经将她当成了一个多选题的选项。
这样的爱,她宁可不要。
包裹在脸上的束缚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层落下,她仍旧不肯睁眼。
将近十五厘米的伤口盘旋在她脸上,缝合的针线已经做到了最大化的处理,可仍旧有痕迹。
她想,这和他和时曜的爱一样。
疤痕的存在,证明曾经爱过。
而劫后余生的念想里,他一次次让她失望。
她帮他选。
尚芷洛睁开眼,看到脸上的伤疤,莫名觉得有些释怀。
桓辰烜得知她回国的消息并不惊讶,相反双手赞成,还悄声告诉她,“我哥那种死傲娇男,就得杀杀他的威风以后才能知道孰轻孰重,你要是永远妥协他,他就会慢慢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论爱人的勇气,我是觉得你就是女版的钢铁侠,无坚不摧。”
“等我在意大利修养好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开演唱会,邀请你来当我的帮唱嘉宾!”
尚芷洛点头觉得这人比平时还可爱,又聊了一会后,她只身离开医院,跟陆离打了个招呼,她拦了辆计程车赶往gi财团。
跟前台说了一下名字,对方看她的腰身瞬间就不一样,有种别的感觉,那感觉尚芷洛该怎么用词语形容呢…
哦对,丧家之犬。
坐电梯直达总裁室,没有任何人阻拦,一路畅通无阻。
以至于她站在雕花大门前犹豫了许久要不要敲门。
如果敲门,她该说什么话和他道别呢?
他站在窗户前许久,望着脚底的车水马龙,所有繁华却渺小的一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他费劲所有心思得到的。
他应该为之开心,快乐。
叩叩。门轻响,时曜冷声道,“进。”
尚芷洛小心走进总裁室,简约的黑白灰三中颜色搭配,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时时,我来了。”
她轻轻叫了一声,时曜浓眉紧蹙,眼底的腥红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和不舍。
她裹着淡粉色的丝巾,遮盖了脸上的狰狞的疤痕,希望可以给他一个好的道别。
“尚小姐有什么事还请快点说,我忙。”
他坐到黑色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视线落在桌上的文件上,不曾看她半眼。
尚芷洛叹息一声,走到他身蹲下,双手环上他的臂弯,温柔道,“晚上看文件太晚,不可以喝太多的茶,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不劳您费心。”时曜拨开她的手,冷不定道,“要走就快走。”
“你胃口不好,黑暗的地方记得要开照明灯,如果很累很累,就要注意休息。”尚芷洛没听到他的催促,掏出一根款式简单的手饰品,是她在住院期间跟护士学的,她说这是祈祷人平安的绳子,打一个结就可以许愿成功,她已经许好愿望。
她小心翼翼递给他,时曜随手拿起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jea小姐不懂你的喜好,我已经事先写好了一些注意事项,她看了以后就会明白的,时时,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够了没有!”他厉声打断她,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是你要走的,尚芷洛,你选好这条路,就别后悔。”
后悔?
她苦笑,忽然俯身双手缠上他修长的脖颈,一字一句道,“我什么时候舍得赢你呢?”
“你若笑,我的世界便是晴天。”
仅仅几秒,她害怕他生厌,急忙起身朝他伸手,“时先生,好自珍重。”
时曜抬眼看着她,薄唇勾起嘲讽,抬手打掉了她最后的问候,走到落地窗前,背对她。
“再见。”她笑着对那抹背影说。
叩门声响起,他几乎下意识就要走出门外将她拽回来。
一滴泪沿着清隽的脸庞滴落,呜咽的哭声像是正式向他们的过去的道了别。
“总裁,十点后有一个国际会议…”
砰——
一声巨响从屋里传来,王秘书瑟缩身子趴在门上偷听。
瓷器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接二连三的东西不断砸向地面。
他蓦然想起什么慌忙走到垃圾桶前,不停在里面翻来翻去。
直到手饰品出现在他眼前。
他像获得至宝百般爱惜,轻轻吻了吻她的心意。
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断麻木重复,“宝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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