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胸口像被钝器狠狠击中,心脏猛的一痛。
不勇敢的是她,转身离开的她,现在纠缠他的还是她。她现在终于深信天道好轮回的说法,宁愿让彼此误会,都不想看着他深陷在地狱里痛苦。
如果左右躲不过分离的下场,她愿意陪他沦陷。
尚芷洛怔楞望着眼前这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小心翼翼吻了吻他,眉眼弯弯,“这三年你过的好不好?”
好不好?
时曜不可置信望着她,触及到她温柔缱绻的目光,体内疯狂叫嚣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和他说,这是真的,她就在他眼前。
“尚芷洛”他暗哑的嗓音透出危险讯息,幽暗的眸光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如果真的是你,那你赢了。”
他把头撇向一旁不愿看她,“我爱你又能怎样,我们已经离婚三年,腿在你身上长着要去哪儿我能管得着?尚芷洛,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狠的多,生下女儿没过百天,你就能抛下她独自离开,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的?”
“女儿夜里惊醒呼喊妈咪时,是我在身旁陪着她!你知晓她的爱好,知晓她的性格?知晓她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说爱你?尚芷洛,我爱不爱你,你不是很清楚?铁石心肠的女人不配让我说爱她!”
尚芷洛红了眼,扣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她的眼睛,却不料早就泪流满面,磁性的声线颤,“我确实恶贯满盈该死,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忍着三年不看一眼女儿。”
“现在突然出现在东区不说,还敢胆大滔天的把我铐起来?你算什么身份敢对我这样?前妻?情妇?!”
“尚芷洛,你确定你能玩儿得起这把火?嗯?”
“对不起。”歉疚的话从她嗓音里呜咽吞出,时曜震住,近距离看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清秀小脸,怒气化为一汪春水,他眸底涌上危险的讯息,望着她试图生吞活剥。
时曜挣了挣手铐,床微微晃动,她忽视他过激的反应不断轻轻吻着他性感的薄唇,舌尖缠绕。
淡淡的檀香钻入鼻腔,尚芷洛睁开迷离的黑眸,在他耳边不断轻唤,“时时,我想你想到疯”
“忍下你所有的疑问,我可不可吻你?”
她如同八爪鱼般紧紧扒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上,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时曜恼怒试图挣开身上的手铐,清冷的眸底迸射出怒意,“尚芷洛,给你一分钟放开我,否则后果自负!”
尚芷洛含着他敏感的耳珠不断轻咬,双手搂着他修长的脖颈,“什么后果?”
耳里落入一声冷笑,始料未及间,他愤然挣脱,带动整个床剧烈晃动,尚芷洛蓦然坐起看着他手脚并用极力扯开手铐,心忽然疼的像在滴血,“你疯了!会受伤的!”
手腕和脚踝处迅勒起伤痕,尚芷洛秀眉一皱刚想阻止,耳里落入喀嚓声,她敏捷起身拾起睡袍疾步走出房间,几秒后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腰上横来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她惊呼一声,人已经腾空。
尚芷洛着急起身不料被他推到床上,时曜一手捏着两个纤细手腕举至头顶,阴沉的黑眸和她对视,“尚芷洛,且不说这三年你一走了之的事,今天这笔铐我的账,你想怎么算?”
手里的余温尚未退散,他真真切切感受着她的体温,时曜凝眉看着身底浓妆艳抹的女人,重重咬了咬娇嫩的唇瓣,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扣着她精致的下颚不断啃噬,心底的怒火到底被不舍取代。
凌晨,两道纠缠不休的身影终于停歇,落地窗前的纱幔随着晚风飘动,月光尽数倾洒进室内照在那张k床上,白色的薄被随意遮着他肌理分明的性感身材,时曜不动声色望着身侧和他对视的女人,大掌抚上她精心打扮后的魅惑脸庞,眼底的阴霾尽数退散,千言万语归结为一声幽幽的叹息,他再度靠近她香甜的唇。
“你你怎么欲求不满!”尚芷洛双手抵着他胸口慌忙摇头,身子如同散架了一般,“你饶了我吧”
说好是她疯狂占有,怎么反过来了?
她只觉时间过的飞快,不确定还有多久到两个小时,嗓子有些痒,轻咳了几声,时曜翻身下床,一分钟后拿着玻璃杯坐到床畔,不冷不热看着她,“喝了。”
沉默许久,尚芷洛任由他拥着自己,一颗心七上八下,希望时间能够静止,抬手拨弄卷瞬间,掌心悄然落入银针。
“告诉我,这三年你在哪儿?”
跳过陈小艺替她假读书的话题,尚芷洛刚要开口,喉间刺痛感传来,两个小时戛然而止。
一切就要回到原点。
“我不问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不问你这三年经历了什么,不问你瞒着我做了什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尚芷洛搂紧他,双眸泛起泪光,捏着指间的银针,不轻不重扎下。
搭在腰上的大掌垂落,她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将头上的假扯下扔到一旁。
久到窗外逐渐泛起光亮,她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房内响起,缠绵悱恻。
“好。”
那事以后时曜在东区待了一天不到提前扔下栾弈几人回国,尚芷洛行事谨慎的很,耳里落入他大肆找寻自己的消息,不禁有些懊恼自己那天的行为冲动,却不失感动。
兰国y市大医院。
消毒水充斥的走廊内,两排黑衣人恭敬站在旁侧默不作声。
办公室内,蔡京询拿着病例看了眼椅子上清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