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易,只要你拆散了他们,阿曜自然是你的,不过那小丫头可是个狠角色…”
眼底闪过算计,时政海拿过电话走向落地窗前,望着花圃里满园斗艳的花色,说道,“不如你将那她交给我——”
“时老,您那么精于算计我可不敢堵这一把,只要您能让阿曜重新接受我…我自然会将尚芷洛双手呈上…”
真是痴人说梦…时政脸上闪过冷笑,将电话挂断扔给阿k扬声吩咐道,“阿曜的死活我不管,但是那丫头一定要活着带回意大利!”
“如果尚义濂知道后…”阿k有些担忧,到底没把话说绝,他看了眼时政海眸底的冷光,躬身不语。
“他既明白愿赌服输的道理,就该知道自己没权力阻止我,况且我要他的孙女来为我千门效力是他尚家的荣幸!叫崖底的人准备好,一旦掉下来的尚芷洛,立刻带回来!”
“要是阿曜,就立刻击毙!”
呼啸而过的狂风煽动数人的衣衫,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从黑压压一片人群中踱步向前,犹如抵达杀戮场的阿修罗,张狂而不可一世。
时曜薄唇勾起一味邪笑,融进万千杀意,他单手解开衬衫上的纽扣,露出大片性感锁骨,白瓷般结实的肌肤现在端木思卿眼底,给她一种无形的诱惑力,那男人,就该属于她。
两条修长的双腿被西裤包裹正向她走来,端木思卿俯身望了眼自己身上着的红裙,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脚步不禁跟着他走了几步,又停顿在原地。
断崖被黑压压的人群一分为二,时曜为一,端木思卿为二,耳边刮过的狂风似乎为他们衍生的杀意增添了进度,时曜站在人群中央,犹如刀斧般精心雕刻的脸上浮现怒意,一双鹰眸扫过四周,没看到那抹纤细身影,理智瞬间为零。
他掏出淡粉色短枪利索上膛,冰冷的枪口对着端木思卿,身后数百黑衣人纷纷将枪口朝向对面,气氛降至零下。
“洛洛呢——”
磁性的嗓音夹杂着嘶吼,风吹乱他利索的短发,为他增添了几分令人生畏的惧意。
端木思卿急切走了几步,一双眸痴恋望着他不甘心道,“你怎么不问我好不好?你问她干什么?”
“阿曜,我不怪你囚禁我折磨我,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那样做,对不对?你说过我出院以后就会和我结婚,我会是名正言顺的时太太,而不是这个贱人——”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凶?我听你的话放了她,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我被囚禁在暗牢里的每一天,心里想的都是你都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我活下来的动力,你是我端木思卿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尚芷洛算什么——”
时曜青筋暴跳,一双眸瞪着她,嗓音刺骨冰冷,“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断你一根肋骨,你要是敢让她痛苦,我就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蓦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端木思卿痛苦抱头望着他,愤然大喊以至破音,“为什么偏偏是她?时曜你告诉我!”
“就因为她救了你?就因为她给了你活下去的希望?你错了!不是她,是我给了你活下去的希望!是我愿意放弃所有只要跟你在一起!”
“我帮你还原了两年前的真相…”端木思卿扭曲的脸上扬起怪异的笑,“她很痛苦呢,两年以来她所有失去的记忆通通恢复,阿曜,你还不感谢我?”
“你——”他倒退一步,拿枪的手突然发颤,胸口涌起的疼痛千百万倍流窜进四肢,时曜讶然望着她,事实就摆在他面前,可他不敢开口问…
她真的都回忆起来了…
她会有多么难过…
他才是罪魁祸首,而她偏偏替他承担了数以万倍的痛苦…
“把她带上来!”
几个黑衣人连拖带拽将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地牢里拖出,尚芷洛眯着眼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才缓缓睁开双眸。
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尚芷洛挣了挣束缚没能得逞,反被抬手一巴掌甩在脸上,迅速红肿一片。
“砰砰砰——”
一道修长的身影迅速冲过来,在离她还有几米的地方突然停下,邪魅的脸上闪过滔天的怒意和一丝惊慌。
冰冷的枪口抵上她光洁的额头,尚芷洛垂眸看着脚边中弹身亡的黑衣人,圆润的唇扬起浅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对他说道,“老公——”
被那声呼喊扯痛心脏,时曜瞬间泪水决堤,深情望着她,却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他,没有资格…
“傻瓜老公,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说我怎么这么笨,买个寿司都能买丢…”
“你不要害怕失去我,对你来说失去尚芷洛等同于没了命,而对我来说,受了伤的时曜会让我有变疯狂的冲动,会让我想杀人,会让我失去理智,会让我变的冷血无情…”
“你不想看到这样的我,对不对?”
“听话,带着人退下断崖,我身上带了超分量的炸药,会伤到你的。”
“好不好?”
妖冶绝美的面庞被眼泪不断冲刷,他性感磁性的声线微微发颤,却带着义不容辞的决然和无限深情。
狂风呼啸中,他薄唇忽而邪气一笑,一字一句道,“为老婆死,是我的荣幸。”
“为了尚芷洛,命没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遗憾不能再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