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人走了之后,阮初禾便无什么事情可做了,挑了一本游记坐在书桌前看起来,其实在睿王府她的事本来也不多,伤了之后,钟洋便停了她的课,连账册也没让人送来了。
门外有人敲门,阮初禾没有抬头,轻轻喊了一声:“进!”
进来的清雪和月燕扑通一声跪在阮初禾旁边,阮初禾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疑惑地打量着二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奴婢失职,没保护好王妃,请王妃责罚!”二人一齐开口。
阮初禾放下手中的书:“你们是奉了我的命令将东西送下山的,我受伤这事与你们无关,听话,不要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清雪想辩解。
“可什么可?”阮初禾提高声音,震慑住二人:“都说了不关你们的事啦!赶紧起来!”
二人还是不起身,阮初禾有些无奈的看着二人:“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我在和你们王爷培养感情呢!不要在这儿碍事!知不知道?”
元寒被阮初禾这话呛得直咳,望向一脸真诚的阮初禾,她没注意到元寒的反应,还在一脸正色的望着清雪和月燕。元寒起身,朝着阮初禾的方向慢慢靠过来。
清雪和月燕对视一眼,识趣的退下去,阮初禾纳闷的看向元寒:“怎么了?”
元寒双手搭在阮初禾两边身侧,撑着桌子俯下身,将阮初禾困在臂弯里,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有些危险:“培养感情?娘子?”
阮初禾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元寒看着她的神情,头慢慢压下来:“方才那样培养,效率太低!不如咱们换个法子?”
“那个……”阮初禾看着元寒俊美的容颜,咽了咽口水:“我……我胡说八道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元寒挑眉,望着她,却并不拉开距离:“嗯?”
阮初禾觉得她大概是着魔了,元寒不过说了一个语气词,她都觉得无比的好听。
“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容易窒息!”阮初禾说着伸手去推元寒,没推动,元寒抓着她的手,将她抱起,自己坐到阮初禾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十分娴熟地揽着阮初禾坐到自己腿上,这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阮初禾话还没出口,元寒拿起桌上阮初禾放下的书,环过阮初禾的尧,拿在到二人面前:“看到哪了?”
元寒的声音低沉磁性,十分好听。
阮初禾微微扭头,还没看到他的脸,自己脸颊已经碰到元寒的唇,赶紧转回来,她目光都没落在书上,抬手随便指了指面前的书本:“这儿……”
元寒愉悦的笑声传来:“这儿?”
阮初禾目光落在书本上,才发现这一页乃至后面很多页都做了批注,显然是已经看过了的。
她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飞快的就这元寒手里的书,翻了几页,到方才自己看的地方,可是怎么也看不下去。
元寒看出阮初禾没了看书的心思,索性将书本扔到一边,就这么抱着她:“娘子,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小玩意儿?我给你带回来!”
阮初禾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过要是能有机会出去走走倒挺不错的!”
元寒将头搁在阮初禾肩上:“如今是多事之秋,加上你身上有伤,以后情况好转了,我一定陪你走过东元的山山水水!”
“嗯!好啊!”阮初禾轻快的应着。
一阵敲门声之后,清露小小心的开口:“王爷、王妃!钟管家求见!”
阮初禾动了动,发现实在挣不开,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要闹了!钟爷爷还等着呢!”
元寒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却慢慢松开阮初禾。
“请去偏厅等候,我们马上过来!”
元寒和阮初禾过来时,钟洋等在那儿了,见二人一齐过来,钟洋朝二人行礼:“老奴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阮初禾见元寒不出声,只得自己开口,她抬抬手:“钟爷爷不必多礼,坐吧!”
钟洋坐下之后,阮初禾率先出声:“不知钟爷爷见初禾有何要事?”
钟洋看着元寒那个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搅了自己王爷的好事了!钟洋表示很冤枉啊!事情紧急,他也没办法。
“过几天便是中秋,加上南齐使节到访,中秋之宴怕是会大办,睿王府到时候恐怕躲不了!”为了能赶紧了事,钟洋直接开门见山。
“躲不了便去吧!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阮初禾倒是很能接受这个事情,毕竟这时代,凡是个节日,皇宫都会大办的,何况还有个南齐千里迢迢来凑热闹?
钟洋欣慰的看着阮初禾:“是这个理儿没错!”想起最近的事,他目光又担忧起来:“可是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老奴实在是担心!”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阮初禾宽慰着开口。
其实也难怪他们担心,睿王府的军功摆在那儿,再加上元寒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了,如今突然好了,任哪一个在位者都会觉得他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自然会抓住机会拼命打压,显而易见,阮初禾作为睿王府女主人,也被他们划分在打压之列。
钟洋看着还有些孱弱的阮初禾,有些不忍,但凡有办法,他也不想让这个小姑娘担起这么大的责任:“老奴无能!”
“钟爷爷,你做得已经很好了!”阮初禾开口:“我知道钟爷爷在担心什么,进宫之后,我会万事小心的!”
钟洋看了一眼元寒,朝着阮初禾的方向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