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疼……。”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顾安宁也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缠满纱布的手上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脑袋,由于用力过猛,手上的伤口裂开。
血液染红了纱布,但是顾安宁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住手,想死是不是,你的手上还有伤口呢?”
看着那个神情十分痛苦的人,还有手上鲜红的血液,陆终年连忙制止,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疼痛。
“疼,我的头好疼。”只要一回忆,那就是无尽的痛苦。
“好了,你冷静一下。”陆终年固定住人的手指,看着那满脸的痛苦,还有眼里的固执,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心疼。
看着那瘦弱的一团,嘴唇苍白,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还有手上的血迹。
“你再继续下去,你的手指是不是不想要了?”
猎鹰说过,这个人的手指经历过重创,这个小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啊。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顾安宁看着人,丝毫不领情。
“你就是非要这样尖锐,非要这样糟蹋自己是不是。”陆终年眼眸里都是暗沉。
“我死了你们不是更开心!”顾安宁的眼里有着冷意。
“你……”看着那个固执的小女人,陆终年深吸几口气。
“起来,吃一点东西。”扶着人坐起来,这个人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端过一边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绿豆粥,想要直接递给人的,但是看着那个包的和粽子一样的手指,陆终年还是放弃了。
“我自己可以的。”想要端过碗自己吃。
现在顾安宁就好像那没有安全感的小兽一般,甚至还有一丝脆弱。
“我喂你。”陆终年叹了一口气,不过一哥小丫头,自己和她置什么气。
看着现在和昨晚那个时候疯狂的样子完全的截然不同的人。
也许人在被逼进绝路的时候,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现在的顾安宁才是平时的时候看着的模样,非常的无害。
而不是那个拿着匕首抵着自己脖子无所畏惧一脸凶残的模样。
“你如果不想要这双手你就尽管折腾。”
一会儿还需要重新包扎,伤口应该裂开了,但是这个小女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我……。”顾安宁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犹豫。
以前不记得,但是潜意识里知道这双手很重要?并且现在自己学的就是服装设计,没有一双灵巧的手指,自己走的不长远的。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没有人会为你爱惜的,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你还奢望谁会爱惜你?”看着顾安宁,有些不理解这个女人了。
听到这句话,顾安宁的嘴角有着苦笑,眼里有着讥讽。
“确实很奢侈。”当初自己也想要融入程家,因为自己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的依靠,所以自己也一直都在努力。
但是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是有用的,自己的付出对于那些人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至始至终自己对于那些人而言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
废物当然舍弃,所以自己就是应该被舍弃的那一个。
自己一直都不被需要的,自己就是一个对于的存在。看着喂到自己嘴边的绿豆粥。
“来,吃一口。”陆终年动作有些僵硬,很显然都都是第一次。
他堂堂陆家二少,平时都是人侍候的,那里侍候过人。
但是为这小丫头做事情,出奇的竟然感觉还不错。
生气的时候,很像炸毛的猫,有一点略可爱。
顾安宁看着嘴边的勺子有一些犹豫,陆终年看着人眼里的防备觉得有些有趣。
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就好像博弈一般,总得有一个输赢。
最终还是顾安宁张开嘴巴喝下去了。
“没有人会想要害你,至少我不是。”陆终年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经历了什么,原本应该肆无忌惮的年龄变得没有任何的生气。
自己的妹妹也和她差不多的年龄,但是那个皮猴子现在还不知道在东南亚的那个部落或者说难民营呢,管都管不住。
和眼前的人相比,陆终年更多了一丝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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