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公司,指的就是各路水军了。
当然了,水军这个称呼实在是不好听,用宣传公司这个称呼,大家听着都自在。
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力量,一定要多结识,以后的用处大着呢。
张文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县里的展,都准备对宣传这一块,加大投入的力度了。
就目前的形势来讲,传统的媒体影响力在减弱,而且很费钱,倒是自媒体用好了之后,往往能够用相当少的钱,办成很大的事情。
就单论与传统媒体的效果而言,找自媒体办事,那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低投入高回报了。
所以,对于这方面,张文定是一定要对钟华华着重叮嘱的。
他搞这个活动,目的就是宣传嘛。钟华华对于水军公司的实力,体会比张文定更深,只是担心领导只认表面上有影响力的网络达人,不认可背后的老板,这才没有提这方面的情况,现在听到张文定主动说
起这个,她就松了一口气。“这个我知道,肯定会邀请的。”钟华华点点头,精神抖擞,“班长,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回办公室收拾一下,然后马上就去万物,争取今天先把大框
架给定下来。”
张文定摆摆手:“行,那你先过去吧,尽快定下来。”
……
侯定波很准时,在九点的时候,步入了张文定的办公室。
“老侯来了,坐吧。”张文定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在沙上坐下,主动问了起来,“怎么个情况?是不是昨天的钱到了?”
昨天的钱,指的就是昨天在市里要的钱。
“哪有那么快。”侯定波苦笑着摇了摇头,“字是都签到了,最快的一笔,估计也要半个月后才会划过来,而且还只有一百万。”
这个数字,在莫知足承诺的基础上又给削弱了。
不过呢,张文定对这样的情况是有心理准备的。
毕竟,当初他主持县委工作的时候,签字的钱,县财政局也不可能每一笔都按他的批示足额按时拨下去——财政上处处都要钱,他们也是有规划的。
在这方面,做领导的,都能够理解。
所以,市财政能够在半个月后划一百万过来,都算是很给面子了。
“还行,能够痛快地划一百万过来,那剩下的几百万也会划过来的,迟的只是时间。”张文定安慰了一句,对这个事情,他也只能等着。
“嗯,希望他们能够划得早一点吧。”侯定波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张文定,道,“班长,我今天过来呢,是有个工作,想和你讨论一下。”
不是汇报,是讨论。
张文定瞬间就抓住了这个细微的区别,心里有点疑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你讲。”一二把手之间,如果是汇报的话,那就是县府常务会上有了决议,或者说侯定波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搞的事情
,然后向张文定汇报一下。但是讨论嘛,基本上就是侯定波心
里想要搞,但还没决定必须搞的事情,或者想要搞,但却不知道怎么搞,才能够得到张文定的支持的事情,所以来讨论一下。
这中间的区别,有时候不明显,有时候还是很明显的。
当然了,那些科级干部嘛,就没这样的讲究了,不管是什么事情,到张文定面前都是汇报,没有讨论的余地。
而科级干部对张文定的汇报,基本上都是属于侯定波的讨论的范畴,达不到侯定波汇报的标准——他们没那个资格。
所以说,这文字的意思,有时候还真不能按字面上来理解。
汇报这个词,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所表达出来的意义,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
侯定波看了张文定一眼,道:“是这样,关于县里的棚改项目,咱们是不是先找专家做个规划,然后呢,大人那边讨论一下,就开始动起来?”
关于棚改项目,这个,其实张文定在市里的时候,是吹了牛。县里本身连第一批项目都还没完全确定下来,还只是在吹风,但张文定在市里的时候,吹牛说征拆工作都快完成了。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市里的时候,如果不把县里
的工作吹一下牛,一方面要不来钱,另一方面,就显得这个工作不紧迫。
反正棚改项目是要搞的,高铁站广场前面也是要征收的——先跟市里说征收工作已经要扫尾了,跟县里就先放风说要征收,然后再慢慢弄去。
欺上瞒下,无非就是这么一个套路。
又不是燃翼这一个县里这么干。
有时候,市里的大工程,征拆工作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打出了招牌,说工程已经开工了,然后,等到工程开工一年之后,市里还在协调征拆工作之中的难点重点呢。
都是按着这套路来的,先把大话放出去,事情再慢慢干就是了。
没毛病。
张文定对于高铁新区那边,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对于整个棚改工作,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侯定波说出这个话来,他是有不同意见的。“棚改工作,毕竟是关系到全县广大人民群众的集体利益,是跟群众息息相关的工作,还是要有群众参与才行,光靠专家和人大那边几个人讨论,有点不接地气啊!”张文
定迟疑了一下,又道,“当然,适当的引导,也是可行的。要有一个好的规划,这个规划,当然还是要以专家的意见为主,但群众的呼声,我们也要重视,要考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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