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郁闷了。
这话说着说着,怎么又把话说到这里来了呢?
好好的做朋友不好吗?怎么非得往爱情上面去靠呢?
最主要的是,现在不是说情话的好时机啊!
现在在黄欣黛家里呢,虽然黄欣黛识大体,不会乱吃醋,但是,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她心里肯定不会舒服啊!
在她这儿,就要多想一想她的感受。
这点基本常识,张文定还是有的。
“哈哈哈,你不抛弃我就好。”张文定故作豪迈地笑了笑,然后道,“有时间你可以过来玩一玩,如果你没时间,我过段时间会去白漳,咱们见个面。”
“好。那我等你过来。”白珊珊知道他这时候可能有事情,不便多谈,便很懂事地主动结束了聊天,“你先忙,过来的时候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张文定拿着手机,眉头皱了皱,然后又舒展开来。
显然,刚才这个电话,没那么简单,而白珊珊肯定也是知道一点点情况的,但是,却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倒不是她不信任张文定,而是现在这社会吧,科技太发达,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不敢在电话里说了。
现在啊,有些人为了打击别人,偷偷摸摸的上各种高科技手段,汽车上可以安装几个监听设备,办公室也能够安装十几个偷拍监听设备,甚至电话监听都很常见。
一句话,监听手段太高明啊!
有重要的话,要面谈。
很多人做生意在谈事的时候,要面谈,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考虑的,甚至很重要的对话,双方还不能带手机大家去桑拿房或者是露天游泳池去谈!
这是对自己负责。
张文定就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尽快去一趟白漳?
但是,目前县里的各项工作,又到了紧要关头,暂时真的离不开啊!
见张文定接了个电话就不说话了,黄欣黛捏了捏他的手,柔声问:“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其实,刚才客厅里很安静,张文定和白珊珊的对话,她虽然没有完全听到,但是,也听到了一个大概,心里也有点为难张文定焦急。
这当干部的,被纪律监察部门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文定回过神来,放下手机,在黄欣黛的手背上拍了拍:“没事。”
“要不要叫云云问一下?”黄欣黛才不会被他这个轻松的话给蒙过去,脸色凝重地说道,“虽然你一心为公,但架不住有人使坏,很多事情,讲道理是没办法讲清楚的。”
这一点,张文定也想到了,但叫武云去问,肯定是不合适的。
毕竟,现在武贤齐没在石盘了啊!
见张文定不说话,黄欣黛又道:“就算最终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燃翼的工作,会被拖后腿,会影响到燃翼整体的规划布局。这个事情,你可不能轻视啊!”
“这倒也是。”张文定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一点,确实是很让人头疼的。就算他再有自信,但只要省里可能会查他的消息传出去,那对他的影响,对县里的影响,都是无法估量的。
张文定自问,在经济方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至于生活作风方面,有点小瑕疵,但也无伤大雅。
别的都不担心,最多也就一个陈娟,与他现在勉强算是有利益相关。
不过,在张文定来燃翼之前,陈娟就是县委办的副主任了,现在也只是外放一个实职正科而已,从级别上讲,也不存在什么利益交换突击提拔的问题。
唯一可以用来作文章的,就是他和陈娟之间的关系,毕竟是有问题的。
只是,这一点,张文定自问,也没人会有他们俩之间不正常关系的证据,最多只是风传。而风传这种东西,是不能用来当证据的。
至于说人事任命……这个就真的只能看上面怎么界定了。
还有县里的经济发展是不是有问题?这个,也不是张文定自己说了算的。
这么一想,各种问题,似乎都挺笼统,想靠这些笼统的问题把张文定搞下来,这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用这些问题为借口,来查一查,那绝对会打乱了燃翼县现在的发展节奏。如果武贤齐还在石盘省,那张文定一点都不需要担心省里会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查他,可是,现在武贤齐去了外省当一把手,石盘省里,已经是别人的地盘了,那有人想要动他,就没什么得力的人来
保他了。
“有没有看出来,是谁想搞事?”黄欣黛见张文定的脸色沉得可怕,便问,“是上面有人看你不顺眼,还是侯定波?”
这个问题,张文定没办法回答。
谁想搞事?
望柏市里有没有人看张文定不顺眼?肯定有!甚至市领导里就有几个人看张文定不是很顺眼呢。
谁叫张文定这个人平时做事,不太注重领导们的看法呢?
侯定波想不想搞事?肯定想!
全县的干部都知道,侯定波在燃翼县过得比较憋屈,做梦都想着能够从张文定手里多抢些权力,如果真有把张文定搞走甚至是搞掉的机会,相信他肯定是不会放弃的,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在县里,除了侯定波之外,别的县领导中,肯定也有人对张文定看不顺眼的。
这么猜下去,没有嫌疑的人,真的是不多了。
光这么猜,是没有意义的。
张文定摇摇头,道:“不管是谁想搞事,这一次,恐怕都不会那么轻松了。”
“那我给武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