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年听到这熟悉冷淡的话语声,心下顿时便是一惊急急推开人群向前赶去,当然他惊得不是自己的三位队友,而是那出言不逊之人,因为那冷淡的话语之中已经有着不耐烦的意思在其中了!
“呀,这是哪儿来的小娘皮儿,还是三个,今天营地里的生面孔好多啊,怎么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来这十万大山碰运气了么?”
刚才那咋咋呼呼的章姓壮汉是这集市上一霸,平时仗着人多势众且不惑境巅峰的修为也是嚣张惯了的,其他修行者都是到此地来忙着捕猎或者寻求机缘的,即便是有修为相当的也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不在乎这等快上几分或者又慢上几刻的小冲突,如今这是头一次有人敢质疑他,当下这章姓壮汉眉眼一吊,伸手向前一指“就是你出来炸刺的?”
“手下留情!”
许年见状这时已经三步赶作两步到了当场。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让老子手下留情!怎么你章爷爷这才出去几天就来这么多毛头小子,这地方也是小孩子随便来的么,滚开!”这壮汉口中极为不耐的嘟囔几句随后便是一声大喝跟随的一拳击出,正是向着许年而去!
许年说的手下留情自然不是让这口出脏字的壮汉手下留情,他实际上是在提醒南宫长乐注意,不要在营地之中出什么事端,毕竟在营地之中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在这里的人有关系搭上五大书院的绝不在少数,万一这冲突之中伤了自家人那就不好了。
毕竟嚣张之人必然有所倚仗,就像陆甲那种身后有着些许靠山的人太多。
看到这拳风袭来,许年瞬间双臂交叉护在身前真灵也随之调动,领域也随之开启防护,但是他心下却只道是完了,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抵挡不住此人来势汹汹的攻击,而是他已经在余光之内看到了南宫长乐衣袖的扬起。
碰!轰
许年防护在身前的双臂并没有受力的感觉,这声音不是来自对方重拳的来袭,而是那突兀出现的许年身前的一道濛濛红光,这些日子以来已经熟悉了南宫长乐n的许年知道,这是那赤月月华,因着是在白天故而有些濛濛不清。
碰的一声是重拳击中月华的声音,那轰的一声则是骤然狂乱的赤月月华别这重拳激发之后反震而出近乎数十倍与攻击的巨力!
适才还在那吊着眼睛歪着头嚣张无比的章姓壮汉连带着其身后几个看热闹的同伴都被这骤然而升的巨力给瞬间掀翻,直接丢到了集市之外的小山头上。
这等突兀的变化,许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惊讶,从这一式被动反击的招式得知在平时与南宫长乐少有的几次交手中,那知命境的少女根本就没有施展出全力,即便是现在这种轻描淡写的将四五个不惑境高手同时击飞的神通,许年也是拍马所不能及的。
大约这就是知命境与不惑境的差距,深不可测已经难以形容两者之间修为上的鸿沟。
作为熟悉南宫长乐的许年都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惊讶,更遑论其他在集市中的修行者了,本来对此已经麻木的他们只是认为又有倒霉鬼触怒了章姓壮汉这一伙人,定然是有人要吃苦头的,而且这个少男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壮汉一伙的对手,但是此刻突生的变故,和仅仅出了一拳便被丢垃圾一般扔到远处小山头上的神通让众人目瞪口呆。
惊讶之余,大多数修行者复又变得如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或许是就遇见了个扮猪吃虎的年轻人,这样的情况在众人的阅历中也不是没有,而且这些年轻人很大概率就是那曾在荒城之中通过竞武被选中集训的,如今有这种修为似乎也能说的过去,毕竟五任何一件放到山外都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好小子,纳命来!”
就在集市中的修行者们渐渐恢复平静之时,就在集市门口处一条大汉高举着一柄磨盘大小的巨斧狂奔而来,这声若洪钟,脚下震得大地颤动,那周身锋芒毕露的领域之力外溢,让人们的面颊上感到些许芒刺之感,显然已经是怒极。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他,这些少年极有可能是五大书院的集训弟子么?怎么这家伙还想找回场子不成?
集市中的修行者让过那条狂奔的身影后互相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这大概是因为章姓壮汉一伙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到现在弄得一个想要前去提醒的人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数百米的路途,高举着磨盘大小巨斧的章姓壮汉已经高高跃起,那金属性的锋锐之气加持在闪着寒光的斧刃之上引动的四周空气都似乎在高频振动,这一斧子的范围笼罩了下方方圆十余丈,身处其中排队的修行者纷纷四散,留在原地的只有许年、拓跋渊、南宫长乐、赵未央与苏剪秋四人!
不过于此同时在集市发现此处的动静的山谷集训少年们也是纷纷聚了过来,集训一月同修行同吃住,感情无论亲疏总是有的,此时此刻,怎么能让外人欺负自己的同年!
“给我死”
黝黑的斧面上银色流光爆闪,似乎整个巨斧又大上了一倍有余,那锋锐的斧刃也愈发的寒光闪闪,那巨斧所带起的风压已经在地面上逼迫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此刻高高跃起停在半空中的壮汉领域展开好似凭空升起了一个太阳,其声势不可谓不惊人,那威力也不可谓不强大,看来平时在这营地之中他的确是有着嚣张的本钱。
只不过,他似乎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