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段希元叹息一声:“我多次提出和离,可她是不肯答应,想来守寡和离的名声要好。手机端 m.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会将她如何,送她回娘家是。”
“段大人这是妇人之仁。”陈风剑摇摇头,不赞同他的做法,“她连杀人灭口的想法都冒出来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更可怕的想法?这种人,放在哪里都是祸害。”既然是祸害,应该将她彻底消灭。
“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怪不容易的,没有情谊也有道义在,送她回娘家,让岳父好好管教吧。”
陈风剑心说,这沈尚书要是会管教孩子,能教出这么个胆大妄为的女儿?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不好多插嘴,于是转移话题说起正事来。
半个月后,陈风剑回到江州准备全面全面赈灾,只是他一踏入江州城有人来报,杨定远将城的富商惹恼了,杨定远想让富商主动将粮食交给他用于赈灾,但富商们又岂是傻的,死活不肯,于是他让官兵将李坚直接抓了,打算杀鸡儆猴。他这一昏招彻底将富商们激怒,自发聚集在知府衙门外讨要说法,连夏仲春都被李小姐写信叫了来。她到没有跟着富商们闹事,但却站在外围观察事情发展的动态。
陈风剑一听说这个消息,勃然大怒,“杨定远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不说安抚民心,反而带头挑事,他脖子长得是猪脑子吗?”
“大人息怒,他这是狗急跳墙了。”段希元分析道:“肯定想将功补过,但又不舍得从官仓出粮,想空手套白狼,据我所知,在旱灾爆发前,有很多富商开始屯粮,等着卖高价,他这是阻人财路,商人们不闹腾才怪!”
“这么浅显的道理,恐怕三岁小二都知道,可你看看他,哪里有一州主官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走了谁的路子爬来的。”
其实,杨定远在年轻的时候也想着匡扶社稷,这不后来被钱权美色迷住了眼,这才日渐昏庸起来。
陈风剑迅速地换官服,摆开钦差大人的排场,浩浩荡荡地前往知府衙门。
此刻,知府衙门前的空地站满了讨要说话的商人们,他们都接到了命令,而且每家每户交出来的粮食是有数的,少一粒米都不行。唇亡齿寒,连商会副会长都被抓了,说不定下一个是他们了。
“钦差大人到!”王高喝一声。
正准备让官兵将闹事的人都抓起来的杨定远顿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直愣愣地看着骑在马的钦差大人。
“大人,大人。”赵亦久悄悄拽了拽杨定远的官袍,杨定远啊了一声,见面前跪了乌压压一大片人,才后知后觉地跪了下来,“下官江州知府杨定远,见过钦差大人。”
陈风剑利索地下了马,温和地对众位商人说:“大家请起,朝廷赈灾所需钱粮自然会从国库出,怎么会跟各位伸手呢?大家只管安心的回去做生意,莫要在此闹事。”
“钦差大人,此话当真?别是骗我们的吧?杨大人可是给我们每家分派了份额,要是拿不出那么多的粮食,要把我们下大狱。”说话的人呈一张纸,告状道:“这是杨大人给我们的命令,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哪里能负担的起这么多?这不是要让我们倾家荡产吗?”
陈风剑着王的手看了一眼,笑道:“此事本官心里有数,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夏仲春借机说:“江州大旱,我们身为江州百姓,自然应该为江州的父老乡亲们出一份力气,我刘家愿捐出十石粮食,用于赈灾。”
陈风剑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又忙收起来,抱拳道:“本官替江州父老乡亲谢过这位夫人高义。”
有夏仲春开了个好头,其他商人都不是傻子,忙主动捐款捐粮,这个捐一石粮食,那个捐五百两白银,跟赛似的,高一声低一声的,都想在钦差大人面前露个脸。
陈风剑激动不已,他拱手向众商人行礼,“朝廷和江州百姓都会感念各位的仁义,本官届时会向皇为大家请功。”
一听说要向皇请功,商人们顿时激动起来,有人想超脱出来,让皇注意到他,又追加了捐款,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陈风剑点了白塔和段希元负责登记各家的捐赠情况,然后冷着脸将杨定远押入知府衙门。
看着跪在地抖如筛糠的杨定远,陈风剑问:“杨大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跟本官说?”
杨定远现在心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所以被问话的时候,他一句话都答不来。
“压下去,听候发落。”陈风剑一挥手,王立即前,将杨定远的两只胳膊在背后一扭,然后跟拎小鸡仔一样给拎了起来,交给手下人押入大牢。当然了,他的一干亲信也都被抓了起来。
“冤枉啊大人!大人请听下官一言。”杨定远挣扎着想扑过去,被背后的人死死的拽着,动弹不了。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说,现在说?完了!去大牢里好好想想回忆回忆自己都犯了什么错,本官只想听真话,不想听辩解之言。”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有什么可辩解的?
处理了杨定远,陈风剑立即命典吏将官仓的要事拿来,他要亲自去官仓查验一番,另外让王去叫各州县的主官商议赈灾之事。
他意气风发,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然而等他看到空荡荡的官仓之后,气得头晕脑胀,双眼发黑,若不是后头有人扶着,他得摔倒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