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娟最终还是被人拉走了,走的时候满心满怀的不甘,叫的惨烈。
“袁邵泉,你没有良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跟了你十年啊!我从十六岁就跟了你,你没有良心,我孙家不会放过你的。”
袁邵泉笑的嘲讽,根本不把孙家放在眼里。
孙娟的模样似是疯魔了。柳敬亭看在眼里不免有点难受,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袁邵泉抬起柳敬亭的下巴。
“嗯?敬亭和我还有隐瞒?”
“敬亭在想,这次好像要大出血了!”说完看了看戏楼。
“哈哈哈!莫急,三爷出钱找人给你修。”
“啪啪啪!”
一阵拍手声。
“还是三爷厉害!”
张晋宗这话说不出是褒多还是贬多,柳敬亭见到张晋宗,知这人在旁边已经看了半天的戏。
“张少,免费的戏可不是那么容易看的!”
“怎么,三爷还要收我的戏票钱不成。”
“钱倒不必了,张少把这王家小姐送回去吧!这俩昏的,我看那小丫头是拖不动的。顺道帮我给王老爷带句话,此次王小姐在袁某的地盘儿受了伤,改日定当上门赔罪。”
“三爷,我去不大合适吧!”这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人家姑娘全须全尾的出来你这儿玩儿,结果回去连小姐带丫鬟仆人都伤了,这是让自己去顶雷啊!
“合适,合适,张兄弟去再合适不过,有劳了!”
说完领着柳敬亭就往楼上走,老奸巨猾不过如此。
看着那靠在桌角晕晕乎乎的王月如,还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王盛,双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张晋宗。
张晋宗感觉亚历山大,对袁邵泉这见色忘义的做法恨的牙痒痒。
“袁邵泉,别让我逮着机会。”
说完张晋宗还是转身任劳任怨的把人送走了。
“三爷,若是要忙就走吧!敬亭这里已不碍事。”
“怎的不碍事,你看你这脸,这次确是我的不是。苏茂,去给柳老板请个大夫过来,开车去的。”
“是,三爷!”
再说另一头,张晋宗带人来到王家门口,踌躇了半天,已然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袁邵泉,有你的!
双儿一见到家了,立马飞奔下车,边跑边流眼泪,哭的跟鱼泡儿似的。张晋宗实在理解不了,女人这种生物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眼泪可以流。
王敬良一听自己的宝贝闺女受伤回来的,顿时化身飞毛腿,老胳膊老腿儿倒的飞快,也不这儿疼那儿疼了。
“哎哟,我的宝贝疙瘩哎,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王敬良一秒化身农村老妇女,什么儒商什么书卷气息,现在全和王敬良不沾边儿。
张晋宗看的嘴直抽抽,大爷,您闺女还没死呢,能别嚎的这么丧吗!原来只是从袁邵泉嘴里听说过这王老爷疼闺女疼的没边儿,现在总算见识了。
“王老爷,在下张晋宗,有礼了。”
“啊!张公子,多谢你送小女回来,失礼之处还请见谅!”王敬良抬袖抹了抹眼泪。
“不碍事!张某和袁三爷是朋友,送王小姐回来举手之劳。三爷让我给您带句话,说是此次小姐在他的地盘儿受了伤,实属他这个做叔叔的不是,他今日脱不开身,改日定当上门拜访。”
“张公子,不知老朽可否问一句,今日是谁伤的小女?”
张晋宗顿了顿,袁邵泉,此时不给你上眼药更待何时。面上装作稍有为难的样子,但还是把实情告诉了王敬良。
“是三爷的大夫人去春柳戏班砸场子去了,王小姐几人完全是被牵连,无妄之灾啊!”说完还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
王敬良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内宅不安啊!这事儿他家丫头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打了也是白打,袁三爷肯给句抱歉已经不易。
“都是小女顽劣,还请张公子帮我谢过三爷。张公子你也看到了,今日这状况就不便请张公子进府了,改日王某再好好答谢。”
“王老爷客气了。”
王月如回到家就开始发了高热,急的王敬良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双儿伤的不重,死活要守在王月如身边。
王盛到家的时候还撑着口气,迷迷糊糊的,撑着见到王敬良才松了那口气晕了过去。
“老爷,王盛有负您所托。”
“好好休息吧!”
王月如烧的一晚上都在说胡话,王敬良生怕自己这一根独苗苗弯回去,叫了一个大夫不够,又去请了一个,还把人家大夫按在家里守夜,就怕半夜人手不够。
王盛那儿也没好到哪里去,脑子疼的要命,里面一阵阵飘过一些不知道的画面,但却有他和小姐在。他和小姐生活的艰难,时局越发动荡,日子也越发的难过。
大夫看王盛难熬的厉害,这家里一下好几个病人,还一个赛一个严重,大夫也束手无策,只得先守着,生怕砸了治病救人的招牌。
王月如起床的时候看着古色古香的闺房原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想多躺一会儿再起却不知突然想起什么一下起了身。
王月如起床的时候看着古色古香的闺房原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想多躺一会儿再起却不知突然想起什么一下起了身。原以为会把自己那老腰闪了,没想到却十分轻松,就是头稍微有些痛。摸了摸额头,好像受伤了!
我在哪?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受伤,之前去了哪?好像是去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