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房间。商岚衣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商竹衣。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一语未完,另一侧的脸颊又挨了商竹衣一个耳光!
“两个巴掌,算你回敬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商竹衣静静的站在原地,如一株百合,在暗夜中悄然绽放。恬静,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力量。
“你,我打死你——”商岚衣嚣张惯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尤其还是包子一样懦弱的商竹衣。
“打死我?呵呵。好啊,你只管来啊,你信不信,下一秒我一叫,季牧爵他就会闯进来。到时候,如果被他看见姐姐你欺负我的丑态,你说,他会怎么做呢。你可别忘了,季牧爵现在可是老爸极力拉拢的金龟婿,如果得罪了他,姐姐,你确定老爸会饶了你吗?”
清浅的唇边扬起一抹恬静的笑意,商竹衣语气从容的说。
“你……你……原来你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商竹衣,我还真的是小看了你!不要以为自己成了季太太就了不起了,你别忘了,从小到大,只要我商岚衣看中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的!季牧爵,我势在必得!”商岚衣骄傲的一昂头,宛若女皇。
“呵呵,是吗?如果你有信心的话,随便来抢。反正能抢走的男人,我商竹衣,也不稀罕。”
扔下这句话,商竹衣提着行李转身,背影在夜色中,颇有几分潇洒。
仲夏夜的时节,月明星稀,黑色的迈巴赫在长长的梧桐树道路中缓缓的滑行正着。
商竹衣坐在副驾驶上,默默地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象,昏黄色灯光缓慢地在她象牙白的脸上略过,清秀的容颜仿佛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昙花。
季牧爵一直静默地看着前面的路况,两人都一言不发的,车中静谧的气氛叫人十分不舒服,她还沉浸在方才的遐思当中,可车子的引擎却突然熄灭。
她一怔,微微侧首就见到那双墨瞳正深深地凝着自己。
四目相对,但是商竹衣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季牧爵微微轩起眉心,身子前倾,探手过去,可是她立刻触电般地闪躲开来。
“怎么了?”商竹衣语气略微慌张。
墨瞳一眯,季牧爵已经敏锐地开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了?虽然刻意用长发遮挡住了,却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他锐利的目光。
商竹衣低声:“没……没什么。”
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向一边挪了挪:“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季牧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眸色一沉道:“摔倒会有指甲的划痕?”
商竹衣垂下眼眸嚅嗫道:“抱歉……”
“你不必抱歉。”季牧爵将身子收回,重新坐到了驾驶座上,“下次如果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要反抗。”目光落到了她沉静的侧脸上,那上面是一个明显的暗红色掌印,斑斑点点的痕迹中有一条细微的划痕,似是火苗一样灼伤了他的眼睛,令他不自觉地轻启薄唇: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将手中的香烟掐灭,从窗户中扔出去:“你还有我。”
顿时心潮起伏,商竹衣眼眶一阵酸涩,简单的四个字便将她一直苦心孤诣维持的心理防线击溃,她堪堪人忍住想要哭的yù_wàng,下颔就被修长的手指捏住。
她跟着转脸,被他带着微微抬起头,那双黑得看不见的瞳眸正深深地映照着她此刻的样子,他略带烟草气息的呼吸便扑面而来,沾染的她脸上一阵火热,心也被撩拨地狂跳不止。
浓密纤长的睫毛颤抖一下,眼中丰神俊朗的男人正逐步靠近,她微微眯起眼睛,正想闭上,脑海中却骤然窜过一些画面的片段。
眼睛,骤然张开。
商竹衣几乎是瞬间便伸手抵住了季牧爵前进的肩膀,将脸侧开躲避开他的唇。
季牧爵被打断,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商竹衣声音小小而颤抖的开口:“我条件平平,各方面都不优秀,毫不起眼,结过两次婚,甚至还克死了两任丈夫。”
她云眸染上一层明显的水雾,眼前似乎还残存着男人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不可遏制地抽痛起来,她声音哽咽地将心中一直以来想要问的问题说了出来:“你那么优秀,可以选择的对象太多了,为什么要娶我?”
季牧爵的眼皮几不可见地快速跳动一下,他伸手抚上她如瓷一样光滑的脸颊,沉默不语。
心缓缓地下沉。
商竹衣睫毛一颤,眼泪便滑落下来,她从一开始便知道,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呢?
胸腔空落落地却仿佛塞上了铅块一样的沉甸甸,正在她想要挣脱开男人掌控的时候,他却轻轻地开口了。
“许多年前,在夏威夷街头,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乞丐正在行乞,由于那里骗钱的行为屡见不鲜,所以并没有任何人理会这个乞丐,那时候天气很热,那个乞丐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身边有各色的人中经过,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可是却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中国女孩出手相助……”
季牧爵浅浅的声音淡淡的叙述,却让商竹衣的心猛地一跳。
夏威夷……那不就是……?
季牧爵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向面前的女人,声音不见平仄地道:“我承认自己也是旁观者之一,可是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女孩子的脸,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她是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