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希望牧爵没事,否则,你们商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颜容沉着脸盯着脸色泪痕未干的商竹衣,神色鄙夷,压抑着愤怒。
商竹衣定定地看着文件封面上的四个字----婚礼举行还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就被婆婆逼着离婚……多讽刺?!
不过,如果这样就能保住季牧爵的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她抬头看向颜容旁边的助理:“麻烦你给我一只笔。”
助理将笔递过去,商竹衣拿过冰冷的钢笔看了一眼脸色高傲阴沉的颜容低头翻开文件,笔尖才触到纸张,却听见背后急救室的门慢慢敞开,商竹衣本能地转脸:“……”嘴唇才蠕动了一下就被颜容挡在了身后。
“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了?!”颜容的语气高傲而冰冷,却隐隐透着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
“季先生,季夫人,幸好季少爷来得及时,他的情况暂时控制住了,生命征象目前已经稳定。”
“……”听见医生的话,一直看着医生的商竹衣转过脸,眼泪转瞬汹涌而出。
“他没事,真好!”
“多谢你,医生。”季与年难得客气地对医生道了声感激,伸手与他握了握。
“我们现在送少爷去专属的贵宾单间!”
“好!”
看见被护士推出来的季牧爵,众人纷纷让到一边。
看呆了的商竹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颜容暗地里狠狠推了一把:“咔擦!”商竹衣一个趔趄踩烂了裙尾,等她站好一看,精致洁白的鱼尾裙摆狼狈又肮脏。
“哼!”颜容回头狠狠鄙视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语气不屑得很。
那眼神提醒了商竹衣她还没有签离婚协议书,她低头竖起笔,继续写没有写完的名字。
“儿子,你怎么样了?”病床路过面前,一向冷静的颜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语气间流露着心痛。
双眸紧闭的季牧爵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到此,颜容标准的丹凤眼内罕见地浮上了泪光,闪烁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季牧爵无力地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他现在没问题。
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商竹衣鼻子一酸,悄悄的把签好的文件递给颜容的助理。
也好,签了离婚协议书,就彻底的断了她的后路,也彻底的断了自己爸妈的念想。
也,对他好……
强忍下心头的苦涩,商竹衣轻抬脚步准备离开。忽然裙子的侧旁一紧,她回头低脸一看,心,突然顿了一下。
是季牧爵紧紧抓住了她长裙侧旁的蕾丝。
“爵?”商竹衣愣住,诧异的看向季牧爵,却被颜容嫌恶打断:“你怎么还不走?想死赖着我儿子?你是不是恨他死的太慢了!”
“阿姨,我没——”商竹衣虚弱的反驳着。
“我不同意。”虚弱的声音伴着喑哑,但是却十分坚定,声源却是来自刚刚醒来的季牧爵。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
“你说什么?”颜容话被打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还有商竹衣,只见她愣在原地,跟一个木偶一样的,呆呆的看着季牧爵。
“我不会同意的。”季牧爵又重复了一次,眸中暗含的颜色更深一层:“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无权干涉我们的婚姻!”
颜容顿时火冒三丈:“糊涂!爵儿,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灾星,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护着她?”
她疾言厉色地呵斥,怨怼的眼神在商竹衣的身上到到刀锋一样的刮过。
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给她的儿子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感受到颜容的眼神,商竹衣娇弱的身子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一只温热的大掌却在此时轻轻的握住她的。
商竹衣茫然的望向季牧爵,却见他一双乌沉沉的眸子也正在看向她。
那双深眸犹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叫人一眼看过去就情不自禁的被吸引进去,再也无力自拔。
就好像她第一次见到季牧爵的时候,姐姐第一次带他回家,她一眼撞进那双幽深的眸子,心,狠狠地动了动。从此,再也未能平静。
其实,季牧爵跟她求婚的时候,她不争气的几乎想立刻答应他。可是,想到自己的不详,为了避免连累他,她还是坚定的拒绝了。
但是现在,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坚定的伸出了手,牢牢地拉住了她。
她顿时眼眶一酸,合着他安慰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季牧爵冷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颜容,回答道:“我的事情怎么处理与你们无关。”
充满冷漠和无视的语气让颜容立刻勃然变色,她盛怒之下伸出手一把便将商竹衣推了一个踉跄:“你这个女人,到底对我的爵儿用了什么mí_hún_yào!”
“别碰她!”季牧爵立刻出声,苍白的脸上明显浮起一层不悦。
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即便是躺着,季牧爵身上凌厉的气息依旧在扩大,他沉下脸道:“您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骤然被打断的颜容从未有过如此吃瘪的时候,季牧爵从未如此公然的抵抗过她,这一切都是商家这个嫁不出去的三手货害的!
她绝对,绝对不可以让爵儿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正当她怒不可遏的一定要跟季牧爵争个你上我下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季与年摁住了肩膀。
“够了,不要再在这里吵吵嚷嚷。”季与年的脸色虽然不比颜容好到哪里去,但是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