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洞之中,沈庭虚运转真元恢复着伤体,公孙旭则是伤势更重,难以自主恢复,好在他出生名门,身上带着一些疗伤丹药,这才稳定住情况。
“那女人下手好重,不过她的实力的确很强,应该不弱于莲皇了。”嘶哑的低吼一声,公孙旭脸色苍白地望向洞外,“天快亮了,我最喜欢的日出又要来了。”
沈庭虚顺眼望去,叹道:“日出就代表着日落将成必然,人生总是这般轮回着。”他想到了吕犹龙师徒、张婶、容儿以及那六千百姓,在不久之前,他们都还是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已然凋零。
世事变幻,生死轮回,总是让人那么的悲痛与无力。
公孙旭瞅了他一眼,哼道:“你个小年轻,闲的没事感慨什么人生?我老人家都这个岁数了,都依旧朝气蓬勃。”
他勉强站起,望着远方升起的太阳,伸出五指:“你看,无论黎明之前这天地是多么的黑暗,当曙光降临的一刻,这世界依旧是美好的,光明的。
或许这个世上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无奈与灾难,但每一个人都仍在坚强的活着,因为就算黑夜再漫长,曙光依旧会按照自己的轨迹降临。”
黎明的曙光照耀在他的脸孔之上,衬托着他修长的身影格外神圣、庄严。
沈庭虚心头一震,倏然道:“我终于明白你的旭之剑道了。”
“旭不在于九阳合一的极致之热,而是光明,是希望,是这一缕划破黑暗的曙光。”他激动的说着,望着那轮灿烂的太阳,身子竟有些颤抖。
公孙旭上下打量了下他,点头道:“看来你终于悟了,踏出了属于你的天灭之道,我很期待你的天灭第一刀!”
肃穆着面容,沈庭虚道:“只可惜这一刀不是留给你的。”
公孙旭道:“你是说楚惊鸿?”
望着阳光,沈庭虚摇了摇头:“不,它是留给我自己的。”
“今日便是风云论武,楚惊鸿就在玉京!我这一刀,斩的却不会是他,而是自己的过去,斩出一个真正的未来!”
说完这句话后,他坚定的握住自己的刀,大步走向玉京。
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但公孙旭一点也不为他担心。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乃是最强的。
“握着你的刀,斩出属于自己的道吧,我的……兄弟!”脸上闪过一丝感叹,公孙旭用祝福的目光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为他骄傲。
良久之后,公孙旭才沉下脸色,眉宇间凝聚出一股寒意,道:“唐毓雪,很多年没有遇上你这种疯子了,不过你也仅仅只是一个疯子而已,一个迷失在力量之中的可怜人。”
“力量固然是立身在这世界根本,但你为了得到力量,却彻彻底底的迷失了自我。这样的你即使再强,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何况你已经疯的太离谱。”
“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公孙旭抬头注视向玉京神殿的方向,目光中带着冷冽。
“你的作为,终究只会是摧毁自己的根源,因为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实在太过浅薄,出生限制了你的眼界,我已经可以想象你的结局了。”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真正的强者层出不穷,越疯狂的人,毁灭的越快。”
……
“是你!”望着眼前的身影,唐毓雪瞳孔一缩,神情凝重了下来。
牧均冰冷的看着她:“在力量之下迷失自我的人,你很可怜,同样很可恨。”
“哼,你想对我说教吗?”唐毓雪冷笑着,“你没有这个资格,这世上也不会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
话不投机,她蓦然出手,炽盛的光芒冲击牧均的虚影。
“喝!”牧均眸眼一凛,虚影之上涌现浩荡清光,充塞虚空,组成一道屏障,阻无尽神光于虚空之外。
唐毓雪气势攀升着,浑身震荡出无尽的炽热,如神如魔,手中“神谕”更是涌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加持在她身上。
“你若是真身在此,我或许还需要忌惮,但区区一道投影,也敢与我为敌么?”
袖袍挥舞,源源不断的神光笼罩八方,使得空间都渐渐扭曲,包裹住牧均所在之地。
“你错了,论单纯的力量,均这点投影自然比不上你,但从来都是强者造就力量,而没有力量造就强者的道理,你终究只是一个弱者,如何能够领略均的高度?”
虚幻的手臂轻轻一挥,顿时一股无匹的锋芒穿透空间,劈向唐毓雪,任由那浩瀚的神光如何汹涌,始终难以抵挡这股力量,最后斩中唐毓雪肩膀。
“怎么会?”唐毓雪难以置信吐血而退,自己的力量明明是对方数倍以上,但为何他可以穿透封锁,击伤自己?
牧均平静的道:“你的力量看似强大,实则根本不属于你自己,镜花水月一般的东西,欺负一下弱者尚可,但在均的眼里,根本是不堪一击。”
“我不信!我不惜一切才换得的力量,竟会是这样脆弱!”唐毓雪嘶吼着,目光瞥向众多晷教弟子。
“我知道了,一定还是我不够强,那就献祭吧!”咆哮一声,她张开“神谕”,恐怖的光芒笼罩了众多晷教弟子。
“教主,饶命啊!”“不,我不想被献祭!”
一声声的惨嚎充斥在这空间里,是死前对生命的渴望,是本能的挣扎。
“为了我的霸业,牺牲你们又怎样?回归神之光辉下吧!”唐毓雪披头散发的狂吼着,身上气息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