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从边关回到京城的张凯,进入自家的院子,马还没拴好,嘴巴一张,一颗丹药入口,放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当即跪倒,朝空中拜了三拜。
他的小厮莫名其妙的看着少爷的举动,急的直跺脚,催促道:“哎吆,我的少爷,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您还在这里拜谁呢?夫人都要出大事了,可不敢再耽搁了。”
父母真是自寻烦恼,自作自受。没想到自己赌气离开二首村,二丫的师父不但不怪罪,还赐了丹药,凡人与神仙的境界果然不同啊,张凯站起身形,望天长叹。
到了中院,见院中站满了丫鬟仆妇,一个个惶恐的立在那里,看到少爷回来了,各个长吁一口气,夫人身边的丫鬟唰唰唰跪下哭道:“少爷,快救救夫人。”
“救?”张凯疑惑,母亲向来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难道是真的病了?
自从母亲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了一个叫莺歌的女子,寻死的戏码是一天上演多次,家里人早已见怪不怪,为何要用救这个字眼?
“少爷,是莺歌那个贱人逼着夫人喝毒酒呢。”一个丫鬟嘴快,急忙说道。
张凯气急,就要往里冲,被管家连忙拽住,压低声音喊道:“少爷,不可!”
若不是张凯修养好,不喜欢打骂仆人,此刻怒火攻心的他,早就一脚踹到了管家的身上,他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他。
管家虽是有身手的人,但哪里能经得住张凯的蛮力,连连几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看着少爷大步朝正房走去,情急之下喊道:“少爷,将军中了蛊毒。”
就要迈上台阶的张凯,骇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了管家一眼。
这一眼看的管家脊背发凉,以为少爷改了主意,没想到他依旧迈开腿,上了台阶。
管家急的大喊道:“少爷,不可呀,万一惹怒了莺歌,老爷的命就完了。”
“那我母亲的命呢?”张凯头也不回,大步迈进了正房。
“这?”管家急的团团转,少爷身手了得,就是家里的护院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老爷该怎么办呢?。
正房大厅,张夫人脸色惨白,泪珠连连,坐在椅子上的张志远,紧闭双眼,脸色发黑,默默无语。
屋中的莺歌,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裳,浑身珠光宝气的,打扮的很是妖艳,坐在厅中的正位,好似一家之主。
“不是非叫你死,可是你要不死,张家全族就是个死呀。”莺歌软软说道。
“你不是说,只要我死,你就可以救老爷吗?你居然给他下了蛊毒,你的心真狠?”
张夫人虽是在质问,言语中却少了戾气,哪里还有一丝的嚣张跋扈?曾经将军夫人的气场荡然无存。
此刻的她,心拔凉拔凉的,冷眼看了眼张志远。
恨恨道:“原以为你知恩图报,记得我一个家世显赫的权贵小姐,不嫌弃你孤苦贫穷,嫁给你夫唱妇随,谁知你却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哼,哪里来的夫唱妇随,应该是妇唱夫随吧,我什么都以你为主,可是从二首村回来,连师父他老人家都跟我断绝了关系,这些不是拜你所赐吗?”张志远绝望的说道。
“既然话说到了明处,我也就不再隐瞒,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死吗?还真以为我看上了你夫君?就他也配?不过是个窝囊废而已。”
莺歌冷笑说道,又瞅了一眼刚刚进来的张凯。
这番话让厅中三人惊讶不已,难道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结果,是背后有人设局?
张夫人冷哼一声道:“虚伪,到底是戏子出身,薄情寡义,眼下我夫君无官无职,就配不上你了?你不就是想激我死,好给你腾地方,坐正房夫人。”
“正房夫人,谁稀罕?”莺歌不屑道:“你以为我和你这个老娘们一样的蠢吗?刀架到了你们全家的脖子上,还不知情吗?”
“刀架到脖子上,这话从何说起?老爷连将军的职位都丢了,如今就是一个没权没势的闲职,难道这个闲职还有人看得上?一个戏子哪里能懂朝堂之事,一派胡言。”
张夫人平常就是个牙尖嘴利的人,此时见儿子张凯进来,胆量壮了许多,腰杆挺直,嘴巴利索的还击了回去。
“说你们笨还真是一点也不假,你家男人给我提鞋都不配,也就是你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还当他是个宝。”莺歌出言讥讽道。
“你,”张志远闻听此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手指着莺歌怒道。
“你什么你,如今那叫二丫的小丫头就要做皇上了,别人不知,我可知道,当初你们在二首村是怎么欺负人家的,张家要想活命,只有你老婆以死谢罪了!”
莺歌的一席话,惊得三人目瞪口呆,二丫就要做皇上了,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莺歌说完就后悔了,她原计划想逼迫张夫人死,给自己立奇功一件,她听太子的暗探说过张夫人对二丫的所作所为,所以赶紧跑来替新皇报仇,讨她的欢心。
张夫人震惊了许久才说道:“你说那二丫要做皇上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个乡下丫头,笑话,我大相国要皇上有皇上,要太子有太子,怎能轮到她?”
张志远一肚子的疑问,也是急忙问道:“她既不是相家人,又不是男儿身,那么多文武百官,怎么能容忍她一个女娃做皇上?”
张凯呆立半晌后,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不可能?我敢拿这样的话骗你们吗?太子已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