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相云天,衣服早已吹成布条,头发凌乱,没有了往日那俊朗的形象。
京城中遭受如此大劫,平日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如今却是急慌慌往城外逃散。
唯有曾老太医和九公主,急急往斗法之地赶,他们的心中同样也如明镜,能闹出这般动静的,不是二丫,又会是何人?
九公主没想到在此能见到四哥,尤其看到他一身的落魄,哪里还是平日那个英气逼人的冷酷王爷。
此时见四哥眼中充血、衣衫不整,嘴角留着血渍,一次次往里冲去,一次次又被无形的力量抛了出来。
“四哥,没用的,不要硬闯。”九公主急忙一把拦住倒在地上的四哥。
“别管我,她定在里面。”相云天又一次倔强的爬起,跌跌撞撞就往里冲,力量之大,九公主哪里能拦得住他。
“没用。”曾老太医情急之中也是吼道:“南肖子可是活了千年的神仙。”
“原来是南肖子?”
相云天脸上现出了绝望,怪不得风力如此厉害,自己竟不能近身,里面的二丫,深处绝境,而自己连帮一把都不能。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没想到活了千年还没有死,他的功法我们这些凡人哪里能及。”曾老太医老泪纵横,二丫此次凶多吉少。
“二丫,二丫不会死!”相云天眼泪涌出,悲伤欲绝的喊道。
九公主看着四哥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眼泪也跟着哗哗的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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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老头手一扬,凤羽法器变成了桶状,探照灯对准了燕曼舒。
“老头,只要你放了她,我会将蓝狸之毒全部送给你。”六两情急之中喵喵叫着,服了软,替二丫讨着饶。
“哼,蓝狸之毒?就是你不想给,可能吗?那本就是老夫囊中之物。”道袍老头冷哼一声。
“那我,”六两咬了咬牙,只要能换回二丫的性命,它愿意把神君的东西交给他,这对道袍老头一定有绝对的诱惑力。
道袍老头知道这蓝狸得了一些机缘,来了兴趣,竖起耳朵仔细的等着。
“六两!”
吸灵石滑到肚中的瞬间,燕曼舒的身体一时有了变化,丹田之处的剧痛,让她身体动弹不得,嗓子说不出话,此时的她疼痛缓解,着急万分,大声喊道。
她猜测出了六两的意思,急忙出口相拦,即使把神君的东西交出来,这道袍老头也不会放过她们,只能让那老家伙更厉害。
看着燕曼舒出口阻拦,道袍老头恼道:“扰老夫的好事,既然这么想死,那就送你一程!”
说话间,单手置于胸前,念念有词,那空中悬挂着的凤羽宝器,突然泛起五彩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六两看到后大惊失色,挣扎着想逃脱捆绑着它的网罩,但那网子哪里会是普通的材质,它越是挣脱,那东西缠的越紧,最后紧紧的将它绑缚住,不得动弹。
“你个天打雷劈的混蛋,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灰飞烟灭。”六两着急大骂道。
“聒噪!”道袍老头冷哼一下,瞬间一物抛出,如膏药般将六两的嘴牢牢粘住。
六两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得,双眼流露着绝望,痛苦的看着燕曼舒,万念俱灰。
没有六两的打扰,道袍老头又开始了念叨。
燕曼舒顿时身体感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似有一股强大的引力撕扯着她的身体,割骨剜肉般,要将她的魂魄强行拽出她的**。
她的头更是感觉有人拿着银针,一针一针的剁着,她抱着头,疼的满地打滚,嘴唇被牙齿咬的鲜血直流。
魂魄与**这混为一体的东西,要硬生生的被剥离,她体会着从没体会过的痛苦,这痛苦超越了身中蛊毒之时的痛苦,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就当魂魄出窍,燕曼舒疼的昏迷之时,道袍老头眼角露出笑容,轻嘘一口气,千年的等待终于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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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修炼的放老头突然睁开眼睛,只听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阿弥陀佛,你的小徒儿命悬一线。”
“没想到她却是福缘深厚,凡人之躯,竟得了远古时期的虚拟多维**。”放老头放开神识,眼睛一亮,喃喃自语着,并没有接老和尚的话。
虽然相隔遥远,但以放老头的功力,消灭一个元婴也就是一个意念的事,敢杀他的爱徒,敢抽离她的魂魄,也不称称几斤几两,他抬起手来,就要将那遥远的小小元婴灰飞烟灭。
“不可,不可!”老和尚的声音飘来。
“为何?”放老头问道。
“等等,她有一场更大的机缘造化,老衲爱徒,三月前已经出发,按时辰也该到了。”
“你的爱徒,莫不是小雨那小丫头?”
“嗯,正是那孩子。”老和尚说道。
“几年下来,虽说小雨是千年难遇的修仙奇才,即使她的功力增长疾速,却也相当于筑基不久,与那元婴怎可对抗?哪里会有赢的希望。”放老头不放心道。
“所以才说,你那爱徒凭她自己,就会有一场更大的机缘造化,无灵根而修仙,老衲活了这么久,也只是第一次见识,我们且先看看再说。”老和尚笑着赞道。
“她本是无根之水,没想到救人无数,无意之中做善事,化解了无数怨念,无根变有根。”老和尚又夸道。
放老头听老和尚夸奖爱徒,抚须而笑,那小丫头是给他带来了无数的惊喜,没想到无意收的一个凡人徒儿,却造化机缘不断。
放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