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舒难过的说道:“当时伤的太厉害了,能活下来已经万幸,如果在二首村,山清水秀空气好,调养起来自然快些,再加上昨日治病,耗费了很多的心力,旧疾又犯了。”
“京城的空气哪里能和二首村比,如今生意没了,养病是要花大把银子的,皇后看病都看不起,还想着要民女孝敬银子,民女就更别说了。”
燕曼舒说的诚诚恳恳,曾老太医和董贵妃低着头。差点噗嗤笑出了声,原来这鬼丫头在这等着皇上呢。
“皇上的病吃药没有用,长期为国事操劳,心脉受损严重,需得施针修复筋脉,施针就得使用好心力,效果才会显现,如今,唉!”
燕曼舒说到这儿,重重的叹了口气,遗憾的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脸一红,得她的生意,一心想削弱她,如今被说成皇后看病都看不起,这样的话要是传到了外面,岂不是会被天下人笑话。
刚才绕了那么大圈子,费了那么大周折,难道让她回二首村,生意还回去,好好赚银子,好好养病,想得美?
皇后惊呼一声道:“女儿啊,看你身体很好,却不知你得了什么病?都怪母后大意了,快让母后瞧瞧,你哪里不舒服了?”
这话一出,燕曼舒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任由那位表演系的大咖尽显母爱,拉过她的手左看右看。
“哎呀,都成了公主了,还自称什么民女,该就称呼父皇母后才对,回头让你父皇为你封个封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每日陪母后才乖。”
燕曼舒笑道:“太好了,自从受了伤,身体受了极大的损伤,人一病精神就不太好,也没那么多精力干劳心费力的事。只是,虽说得了夏氏医术精髓,但俗话说,医者难自治,自己身体这毒不知道解掉了几分?”
“毒?”皇后听到这,下意识的甩开了拉着燕曼舒的手。
燕曼舒心中暗笑,举着一双无比纯良的大眼,无奈的看着皇后。
悲悲切切道:“是啊,很严重的毒,不知道您听说过蛊毒没有,有一种秘术,有一种人专门养一种叫蛊虫的玩意,然后放在特殊的地方用特殊的方式养着。”
“你,你中的是蛊毒?”一向镇定的皇上,突然大惊失色道。
“是啊,圣上您不知道吗?占领虎啸山脉的匪首陈麻子,就是养蛊高手啊,不然这么多年官兵为何对他束手无策?”
皇上这才想起有这回事,他惊恐的看着燕曼舒。
“民女在攻虎啸山脉之时,亲眼所见一个小头领,让陈麻子种了蛊毒,把虫子放在他肚子里,那种蛊之人,能在远方遥控,被种蛊之人完全成了人家手中的木偶。”
经燕曼舒提醒,皇上彻底记起了当年的密报,当时他不是很相信。
蛊毒这样的秘术他有过耳闻,但过于遥远,以为那些人攻不下虎啸山脉找的托词而已。
“世间真有养蛊虫?”皇后大惊失色道,在前世的小说里她是看过的,如今发生在眼前之人身上,怎能不让她恐慌。
“有啊,这事您可以问张凯,就是那新科武状元,他也亲眼所见。”
燕曼舒一脸认真,继续道:“其实父皇和母后帮了女儿的大忙,有两位至高无上的双亲做靠山,女儿再也不用日日恐慌了。”
“恐慌?”皇后吓得脸色苍白,随口问道。
皇上恐慌更甚,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燕曼舒看了他们一眼,心有余悸道:“很恐慌,中毒后,每日被彻骨的剧痛时时折磨,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厘似被剜肉剔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这,燕曼舒佯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至今半夜还经常被噩梦惊醒,养蛊毒的那陈麻子是死了,但女儿不知道他有没有师傅,有没有同门师兄?”
说着说着,燕曼舒声音不由颤抖起来:“女儿想起这些,就是连吃饭,喝水也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小心,虫卵进入了肚里,自己还一无所知,”
“噗!”
燕曼舒话音未落,皇上喝进去的水,噗嗤全吐了出去,虫卵进入肚里,太可怕,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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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和白易争花魁的公子是那丫头女扮男装的?还毫发无损的出了皇宫?”太子一脸惊讶的问。
“是啊,她的易容术真是高明,没人认得出是个女的,不仅出了皇宫,还出了京城了。”太监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汇报。
“最急的就是那老鸨了,手里拿了一堆的废纸,倒是那红玉姑娘被燕曼舒赎走了,说是皇上亲自允了的。”
“哼!父皇越来越老,越来越糊涂了。”太子恼道:”一个花魁这样的小事他还亲自过问?放了那小丫头回西来镇,明摆着就是放虎归山。”
“也奇了怪了,先前还让总管王德成在京城买一处大宅子?怎么去了趟宫里,完全变了样?”太监嘀咕着。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那丫头不是得了夏氏医术的精髓,父皇的病不治了?”太子问。
“这事老奴一时没打探出来,先是送宅子,又是认女儿的,后来还得了人家的生意,啰啰嗦嗦的一片祥和,那小丫头也极为乖巧听话,皇上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咱的探子一时大意去了趟茅房,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切都变了样。”
太监碎碎叨叨,太子怒道:“关键时候去什么茅房,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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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怎么让她走了?”放出来的国舅,质问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