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宫里?爷爷,您一路劳累,”
不等曾宝说完,曾老太医掀开车帘对着车夫喊道:“去皇宫,抄近路!”
车夫急忙调转了方向,马车疾驰在清冷的街道上,看着天色已大亮,曾老太医嘀咕着:“要是能赶上早朝就好了。”
曾宝看爷爷着急上火的样子,心中不解,问道:“爷爷,您是在担心张将军的安危吗?”
“他?他还不配!”曾老太医想起将军夫妇在二首村做的事,就是一肚子气。
不配?曾宝一脸愕然。
看着车外的景不停的变化着,看着爷爷一脸风尘狼狈的样子,曾宝又问:“那您是担心二丫?”
“她有吃有喝快活的很,爷爷才不担心她呢。”曾老太医说着就想笑,又对外面车夫喊道:“能不能再快点?再晚来不急了。”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曾宝是满肚子的好奇,除了将军和二丫,还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急?爷爷怎么知道那丫头有吃有喝快活的很?
车马快到皇宫的时候,曾宝突然恍然大悟道:“爷爷,您着急难道是去救白易?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呸!”曾老太医当着孙子的面很没形象的呸了一声,随后老脸一红,洋装怒道:“你小子就不能安静点,别看年龄比二丫大,以后多和人家学学。”
“学医术?您知道我不喜欢医术。”曾宝讪讪的说。
“我看你什么都要和人家学,不管哪方面,你都差远了。”曾老太医训斥着,这个孩子哪都好,就是哪都不上心。
曾宝不敢顶撞爷爷,微笑打趣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跟她学,最好跟她学打架,您满意了吗?”
皇宫到了,着急下车的曾老太医没听清曾宝说什么,否则非要用手扇他脑瓜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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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张凯,凭你一己之力,能拿下虎啸山脉?笑话!官兵这些年剿匪失败,难道他们都是废物?还不从实招来背后势力。”国舅咄咄逼人。
“这?”此时张凯的额头上,早已经是豆大的汗珠滚落,为了开脱爷爷,他想一人背下所有罪责。
张文俊之前在朝堂上据理力争之时,他也看出来了,太子根本不愿意出头。
别说父亲没人帮着开脱,现在就连二首村的亲人们都危险了,如果将爷爷定性为匪首,那所有人必是通匪无疑,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不能供出二丫的能耐,更不能供出二首村人的身手,皇上身性多疑,一个不小心,二首村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此时此刻,太子一言不发,左相更是冷眼旁观,张凯是张将军的儿子,自是太子一系,国舅对招太子,这样的好戏不看白不看。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匪这样的事,沾上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在巧言善辩上,武状元张凯不如文状元张文俊伶牙俐齿,反应机敏,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国舅又占了上风,就在他得意之时。
只见张文俊上前说道:“大相国幅员辽阔,各种人才络绎不绝,今年的武功比试中,张凯小小年纪拔得头筹,国舅是怀疑他的能力,还是怀疑大相国人才匮乏,或者是怀疑此次武功比试作弊?
凭张凯的能力为何拿不下虎啸山脉?国舅你这是涨他人士气,灭我大相朝威风?”
张凯听闻此言,心下松了一口气。
“你巧舌如簧,二者有什么关系?虎啸山脉常年有土匪把持,那匪首陈麻子通晓蛊术,这些年派去的剿匪官兵无数,但都是无功而返。
一个张凯就能拿下虎啸山脉,你是说圣上无能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背后怎会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
国舅又恢复了口才,乘胜追击道:“圣上,臣认为趁新匪刚刚占领山脉,脚跟尚未站稳,兵马匮乏之时应迅速派兵全面围剿。”
强大的势力?这话让皇上略微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救灾也好,粮食也罢,一旦涉及到江山社稷,皇权稳固,那些都不算是事。
皇上脸色阴沉了下来,天子的龙威四散而出,朝中大臣太熟悉了,吓得各个更是屏住呼吸,这事已经有了定局,皇上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霎时之间,朝堂之上的空气都凝固在一起,静等皇上盛怒之下颁布旨意。
“皇上!”这突然的喊声,打破了静谧的恐怖,张凯和张文俊也看出了不同,着急之中,异口同声喊道。
不要命了,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大臣们心中忐忑不安,精神高度紧张,一脸恭紧的站着,替那俩不要命的小家伙担忧。
“大胆!”
皇上怒了,这次他什么都不要听了,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下一任的继位者留下任何的隐患。
张凯吓的一顿,张文俊大声喊道:“不可听信谗言!请圣上三思!”
皇上瞪着这不知好歹的小儿,气的脸都白了,什么时候自己威严尽失,既然喊了大胆,还敢说话?
张文俊也是脸色惨白,不是吓得而是怪自己势单力薄,能力有限,二首村人即将大难临头,命悬一线。
如果二丫知道,她会怎样的伤心欲绝?此时的张文俊竟心生恨意,恨谁?他没有时间剖析自我。
皇上盯着他异常惨白的脸,还以为是怕了,但紧接着看到他的眼睛,里面竟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他顿时吓了一跳。
这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