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失去权力,没有了任何价值的右相,就连御医也是匆匆号完脉,提着药箱就要离开。
右相的嫡长子白松怒道:“治不好我父亲,你休想离开白府。”
“你想软禁吗?我可是当值大夫,要是耽误了宫里的事,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
“这?”白松一时语塞。
怪就怪这些年受左相压制,父亲胆子太小,担心皇上多疑,不敢提拔自己。
此时大厦将倾,而自己人微言轻,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翰林院侍讲,太医院的老江湖们怎会放在眼里?
看白松憋着一股气,又看躺在床上鼻歪眼斜的右相,御医也是长叹一口气。
好心提醒道:“这个病要静养,平日饮食太过油腻,一时大动肝火,气郁攻心所致,醒后饮食要清淡,切忌暴饮暴食。”
御医边讲边摇头,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没看出有多么贵重的摆设,自言自语道:“争个花魁就用掉五百万两银子,乖乖的。”
“什么五百万两银子?”白松疑惑道,这御医没头没脑的这么来一句,官职太小的他,哪里知道朝廷之上的风波?
至于那惹了大事的白公子,出了事后,按惯常的办法在外面躲着呢。
“你不知道?你宝贝儿子争花魁的事?”御医提到这个话题,是一脸的兴奋,“整整花掉了五百万两银子,令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
御医啧啧称叹着,为大相朝第一坑爷的白大公子竖起了大拇指。
白松脸色瞬时黑沉,咬牙问道:“你是说我父亲的病是因此而来?”
见白松阴沉的脸,御医知道自己说多了,急忙就要告辞,还没等说出口,就见管家匆匆而来,靠近白松耳边悄悄嘀咕着。
“打出去!”白松怒道。
“大爷不可,怡香院老鸨可是黑白两道通吃之人,别说老爷目前有病在身,就是身体好时,也要留几分的面子。”管家急忙劝阻。
不就是一个老鸨,父亲有必要相让吗?白松气恼的想,抬头看那御医正待在原地,竖长耳朵听着呢。
白松正好有气没地儿撒,没好气的说:“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走吗?”
御医被说的恼怒不已,抬脚出门。
管家看到迈出门的御医,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在下怎么忘了,曾老太医回来了,老爷的病要不请老太医来瞧瞧?”
“曾老太医回来了?”白松激动的说:“请,快去请,父亲的病有救了。”
“你说曾老太医回京了?”御医惊讶的回头问道,这消息不比五百万两差多少,老太医一直在外云游,过逍遥神仙,有大半年没回来了。
管家哪里顾得搭理御医,匆匆离去,白松有了老太医做底牌,即刻喊道:“送客。”
御医讪讪的离开白府,走到门房处,见怡香院的老鸨手里拿着一叠欠条,正在骂骂咧咧呢。
看到这一幕,御医心中诧异,怡香院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什么人家的银子都敢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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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太医按正常行程,根本赶不回来,一路坐着马车,带着二首村的老里正聊着天,喝着酒,往京城赶。
途中下车活动时,遇到送信返回的蓝鹰,老头还没来得及与这大鸟打招呼,就被蓝鹰大爪子一抓,直接从地上抓起,这一抓就抓到了京城。
留下车夫和老里正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曾老太医哪经历过这个,这罪受的,没有武功的他,又惊又吓又冻的,还好他穿着厚厚的棉袍,带着厚厚的棉帽,即使这样,也冻得瑟瑟发抖。
望着身下绵延的河流,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老头子是一会晕一会醒,等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京城的大街上。
幸好回来的早,天色还黑着,否则大街上突然出现一人一鸟,不引起恐慌才怪。即使这样,早起倒夜壶的人,看到当街坐着一个缩着身子的老人,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给了那人一些碎银子,唤来家中的晚辈,坐上了车,听说张文俊没事,曾老太医长吁一口气。
可是细细听下去,才知道法场上还有邋遢丫头一事。
曾老太医震惊到:“二丫来了?”
“爷爷,谁是二丫?”曾老太医的孙子曾宝问道。
曾宝十七八岁年纪,长得高高大活波,爱说爱笑,尤其那黑黑的一对大眼睛,十分灵动。
“是你妹妹,爷爷认的孙女。”曾老太医回道,心中却是满肚子疑问。
自己是被蓝鹰抓来的,那孙女又是怎么来的?一得到消息,他第一时间就出发了,路上紧赶慢赶的,二丫不可能走在自己前面呀?
不过那丫头,蹊跷事太多,不会又是什么神仙的本事?
“原来是我新妹妹呀,怪不得本事的很。”曾宝哈哈大笑道。
“本事?一个人独闯法场这也是本事?幸亏皇上没计较,”曾老太医说到这,犹豫了一下,什么时候皇上这么大度了,闹法场都会不计较?
“爷爷,妹妹闹法场,已经不算什么耸人听闻的消息了。”
“哦,那都不算,你是想告诉爷爷,你妹妹又做了什么更令爷爷震惊的事了?”
“没错,是当街行医治病,昨日不知从哪跑出一只怪兽,长的样子很像一只红色的猫,速度极快,经它咬过的人,都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曾宝津津乐道讲着昨日的趣闻。
“哦?”曾老太医听到这,突然脸上呈现出笑容,看来不仅二丫来了,六两也来了。
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