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道及身后的众官兵见双方动起手来,忙闪身躲在一旁。暗自窃喜,只盼莫流云能将练儒生一行人在此尽数诛杀,也省了大批的银子。
那三名白衫人却也只是笑呵呵的袖手旁观,并没有要上前相助的意思。莫流云见他银针射来,左手一推那教书先生,道:“保护孩子。”那书生这才将五六名孩童领着躲在一边,道:“好汉小心。”
莫流云右手铁箫递出,他以箫当剑,指东打西。对付这些个黑衣人直如狼入羊群,猛虎下山,不过数招间一名黑衣人便已左胸中掌,又一名黑衣人右肋被他铁箫戳中。不过半盏茶时分,这些黑衣劲装的汉子逐一被他打倒,一个个只躺在地上痛苦扭曲,不断呻吟。
练儒生见这人武功颇为了得,已然吃了一惊。斜眼又瞧见太湖三英正不怀好意的瞧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一声轻啸,掏出腰间短刀蹂身而上。莫流云见他攻来,左掌右箫,凝神应战。不过三十余招,练儒生左肩被莫流云手掌拂中,只觉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他忽而一声大叫,身子一矮,右手短刀自下而上划向莫流云小腹和左肋。莫流云使铁箫挡开,左掌如刀齐齐削他手腕。那练儒生倒也身经百战,猛地一招“翻江倒海”身子向斜后方翻开,避开了他这一削。
他虽在半空,手腕一翻右手短刀仍是刺向莫流云胸口,左腿横扫他小腹。莫流云运力于臂,铁箫一档便将他短刀挡驾在外,跟着反手拿他手腕。
再斗片刻,练儒生渐感不支,忽的右手一扬,又是数枚银针激射而出,跟着一招“大鹏展翅”飞身向后掠去,大声叫道:“喂喂,太湖三英,现在咱们同在小王爷手下做事,这小子如果杀了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现在咱们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快快联手,先除掉这小子再说。”
太湖三英听他如此说,其中一人道:“练儒生,平日里你狐假虎威,咱们三兄弟早就瞧你不惯了,今日你这小子也算是自作自受。哈哈…”说着大笑起来。另一人跟着道:“如果这小子杀了你,待会咱们兄弟替你报仇便是,也不枉了你我相交的一场情谊,啊哈哈…”三人又是大笑。
练儒生只气的浑身颤抖,哇哇乱叫。莫流云见银针射来,潜运内力双掌齐推,那数枚银针被他掌力逼得调转了头,反向练儒生激射而去。练儒生避无可避,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身子猛地在地上滚了几滚,虽躲开了银针,却已是狼狈至极。太湖三英中的一人笑道:“练儒生,你这一招是什么名堂?可是你新练的‘蠢驴打滚’神功么?”
莫流云恼怒他一出手便杀了那孩童,双足一点已到了他身旁。练儒生大惊之下慌忙又向一旁滚去,只是任凭他如何滚开,又如何能逃得过莫流云的双手。他有心要让练儒生吃点苦头,施展开分筋错骨手的功夫,只听“咔嚓咔嚓”两声,便将他手腕拧断了。
练儒生当即“啊呀,哎呦”杀猪似的大叫起来,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莫流云跟着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他身上。这一脚力道虽重,却是只用了两成功力,饶是如此,练儒生也是“咕噜噜”的直滚到船边,被船板拦住才止住滚势。
莫流云冷哼一声,道:“狗贼,今日我暂且饶你一命,下次若再让我知道你为虎作伥,滥杀无辜,就是走到天涯海角,走到你一统教的老巢,也决不饶你狗命。”练儒生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早已痛得说不出话来。
太湖三英见莫流云轻描淡写便料理了一统教的堂主,心下也自骇然。其中一人道:“不愧是华山派的少侠,今日一睹华山派少侠的风采,当真是幸何如之?”莫流云只转头瞧了一眼那说话之人,并不答话。
另一人又道:“江湖中人都说,华山派武功博大精深,独步天下,叶凌峰叶掌门在武林中更是德高望重,光风霁月之辈。今日咱们有幸得见叶掌门高足出手,果然江湖所言非虚,当真是大开眼界。”
莫流云听他说的甚是客气,当即也拱了拱手,道:“好说。还没请教三位的万儿?”适才那说话之人忙拱手还礼,报以微笑,跟着伸手一指右侧的白衫人,道:“这位是我大哥柯伯兴,在下柯仲兴,这位是我三弟柯叔兴。”说着伸手一指左侧的白衫人。又道:“咱们三兄弟,江湖人称‘太湖三英’。”
莫流云瞧了他们一眼,只觉三人实在长得实在太像,难以区分,他也懒得理会,转身便走。柯叔兴见他姿态甚是傲慢,并不将自己兄弟三人放在眼里,大声叫嚷道:“你那小子怎的如此不懂礼数,咱们二哥和你说话来着,你难道聋了不成?”
莫流云站住身子回过头来,冷冷的道:“你二哥是你二哥,可不是我二哥。你二哥和你说话你要应,和我说话我可不一定要应。”又道:“再说,我莫流云若要走,你们哪一个能留得住?”
说着,眼光向三人一扫,一股杀气直逼过去。又道:“你们三个既然和一统教的狗贼勾结在一起,也不见得什么好东西。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为非作歹的话,那个便是榜样。”说着一瞧躺在旁边的练儒生。
那太湖三英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怎能忍受如此大辱,三人“刷”的一声齐齐长剑在手。柯伯兴怒道:“咱们三兄弟以礼相待,谁知你这小子太也瞧不起人。”说话间便要挺剑直上,只听有人“嘿嘿”两声冷笑道:“就算你们三个齐上,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