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道人又是嘿嘿一笑,道:“崆峒三子,武功高强,名满天下,誉满江湖。”随即脸上竟惨然变色,极尽痛苦之色并连连摇头道:“唉,可惜,真是可惜。”风凌子忙问道:“道长可惜什么?”乾阳道人又是一声长叹,道:“昔年,老道不过二三十岁年纪之时,曾与贵派青莲子前辈邂逅相逢,随有机缘听得老前辈讲武论剑。这位青莲子前辈武学修为甚为渊源,老道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此事如昨,不意天不假年,老前辈竟西归极乐。老道不能不为之悲痛流涕也。”说着扬天长叹,两滴清泪竟流了出来。
青云子本讨厌他阿谀奉承之相,此刻见他对师哥几十年前的旧情仍念念不忘,不禁心中大为所动。厌恶之情早抛诸云外随即转为好感。向他拱手道:“道长与我师哥相交一场即是因缘。既然缘分既尽,却也不能强求。”
风凌子却是一声冷哼,道:“道长是何等样人,咱们也有所耳闻。我大师哥能够指点你几招,那自然是你的福气。既然你如此思念大师哥,怎不见你到大师哥坟上祭奠一二。何必又跑到这里,在咱们师兄弟面前惺惺作态?”
伏牛观众弟子听他如此说,各个横眉冷对。但见说话之人是个须发尽白的老者,又见师傅对他毕恭毕敬,想来此人定然是位前辈名宿。青云子也是眉头微蹙,向风凌子道:“师弟,他思念大师哥又有什么过错了。你为何总是咄咄逼人?”伏牛观众弟子听他如此说,心中对这位前辈顿时好感顿生。
乾阳道人仰天打个哈哈,道:“风凌子前辈教训的是。”他顿了一顿,又道:“只不过…老道到青莲子前辈坟上祭奠时自不敢惊扰各位。唉…今日老道得见二位前辈高人,心中感伤,情不自禁起了思念故友之情,倒叫前辈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