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鹤和地缺哪里还能比拼,纷纷跃后罢斗,挡隔来箭。赤面鬼、青面鬼和黄面鬼刹时围在蓝面鬼和黑面鬼身旁。莫流云见敌人训练有素,如若不能联合各人之力以求自保,只怕人人都不能幸免,只怕立时便要死于乱箭之中。
情急之下,边挥舞铁箫边大声叫道:“一统教的贼子暗施偷袭,突然发难。咱们唯有齐心协力方能自保,我数一二三,大家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向黑面鬼处移动。”
“一…二…”众人虽各怀心事,但见情势危急,无暇细思,更何况这小子话说的也在理。若要再各自为战的话,恐怕真要死于乱箭之中。“三…”他三字刚出口,众人已团团围在蓝面鬼和黑面鬼周围,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后背中箭,只凝神留意前面便顿时轻松许多。
乱箭破空声中忽而夹杂着一人哈哈狂笑声,却原来是练儒生。只见他笑得前俯后仰,向方笑生道:“方…老哥啊…方老哥,真有你的。咱们这箭阵,不把这几人射成刺猬咱就不罢手。哈哈…”说着又狂笑起来。
众人见来箭一波多过一波,竟似无穷无尽,也不禁心下惊骇。莫流云伸手一抄,认准练儒生所在,反手将长箭急急甩了出去。练儒生陡然见长箭袭来,破空之声甚响,心下大骇,也顾不得这许多,慌忙着地急急一滚,这才避开。饶是如此,已是吓得脸色苍白,破口大骂,半晌再也笑不出声来。众人依法炮制,倒也射杀了不少一统教之人。
天残忽而叫道:“大家先将大雄宝殿前的贼人结果了,到殿内躲一躲。冷若霜眉头一皱,道:“老怪物疯了么?退到大雄宝殿中岂不成了瓮中之鳖?如果敌人用火攻的话,岂不是人人自危,难逃一死?”
莫流云抬头一撇,见大雄宝殿顶上人影稀少,况且大殿飞檐翘角正是躲避弓箭的绝佳所在。叫道:“大家先到大殿顶上暂行躲避。”话音未落,独孤鹤已冲天而起率先跃了上去。只听“啊呦…妈呀…”几声大叫,接着便是“咕噜噜”有人从大殿之上滚落的声音。
众人一撇眼,只见先前埋伏在大殿之上的一统教中人已经滚落在地,一动不动了。想来定是已被独孤鹤料理了。练儒生和方笑生见独孤鹤已然跃上大殿,气急败坏叫道:“有人逃上了大殿,快把他射下来,快把他射下来。若是今晚放走了一个活口,老子便亲手宰了你们。”
众人得令,早已有人向大殿之上射去。只是黑灯瞎火,又到处都是飞檐翘角,要想射中独孤鹤真是谈何容易?莫流云悄声道:“冷姑娘,你先上去,我随后就来。”冷若霜微微一笑,道:“要走一起走。”如此险境之下,仍是语气平静,温文尔雅。
地缺叫道:“大哥,我来助你上去。”说着,左手挥舞挡隔来箭,右手在天残腋下用力一托,两人也向大殿之上跃去。两人刚跃上大殿,莫流云等人便听到天残“啊呦”一声大叫,想来已然中箭。
冷若霜抬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莫流云见到那一箭不偏不倚射在他屁股上,忍不住也哈哈笑了起来。当下赤面鬼搀扶着黑面鬼,青面鬼和黄面鬼搀扶着蓝面鬼也纷纷跃上大殿。
方笑生早已暴跳如雷,大声叫道:“赶快射箭…赶快射箭…如果他们逃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当下,莫流云和冷若霜背靠背,此时势单力薄,更增凶险。莫流云铁箫舞成一团,大叫一声“走”,二人随即跃了上去。
哪知二人刚一跃上,立时惊觉左右两股凌厉之极的劲风猛然袭来。掌力未到,便觉呼吸不畅,脖颈面颊更是被这股劲风带的一阵剧痛,犹如刀刮。二人惊疑不定,心下骇然,同是一般的心思:“来人是谁?掌力怎的如此厉害?”
二人左右手紧紧一握,运上毕生功力向袭来的掌力猛然挥出,“砰”的一声大作,掌力相交,二人具是手臂酸麻,身子一震。这一掌相交,二人更是心惊。莫流云更是身子摇晃,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落下去。
冷若霜慌忙伸手抓住他手臂,这才站定。跟着左手护在胸前,以防来人再度偷袭。黑暗中只听一人声若洪钟,说道:“阿弥陀佛,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又一人道:“丫头片子,这次还要往哪里逃?”
冷若霜吃了一惊,只暗暗叫苦:“真是大大的不妙。”道:“原来是一统教护法长老野鹤道长和闲云大师到了。”莫流云微一调整呼吸才渐渐恢复翻腾的气血,心道:“原来是冷姑娘口中的贼道士和野和尚到了。适才这一掌,掌力好不雄浑,难怪就是冷姑娘这种身手,在这二人手中也是讨不到便宜。今日一见,这二人果然深不可测。”
忽的眼前火光一亮,几个人身手矫健的窜将上来。莫流云瞧得清楚,正是练儒生、方笑生以及郝大雷和张门主等一行人。那几人一上来,抢上两步在闲云大师和野鹤道长面前扑倒便拜,道:“朱雀堂方笑生,玄武堂练儒生,神雷门郝大雷,鹰爪门张全方,饿狼门梁云天,鹘青门何再飞拜见二位护法。”
那和尚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并未答话。野鹤道长冷冷的道:“都起来吧。”几人恭恭敬敬站起身来,垂手而立站在一旁,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模样。
莫流云借助火光瞧得清楚,那道士又瘦又高,头戴黑色偃月冠,身穿一袭黑色道袍,道袍下摆处绣着两个白色的骷髅,在黑夜中更显妖邪鬼魅。正是前几日在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