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前,都是女人哄着他,跟伺候祖宗一样。
霍常寻冷了他一眼,在家憋了火,很冲很暴躁:“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做兄弟的,这时候当然要可劲儿嘲笑了,“当初啊,也不知道是谁,说女人不能惯,买两个包哄哄就得了,再不听话,就晾着。”陆启东笑得欠揍,“哪能让女人爬到我们头上不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霍常寻的报应来了。
霍常寻一脚过去:“不会说话你他妈就闭嘴。”
陆启东一闪,跳到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倒了杯威士忌,也点了根烟,这才说了句人话:“舍不得晾着,那就哄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表面上那姑娘柔柔弱弱的,不过性子倔,不发脾气,也不吵不闹,但就是治得住霍常寻,她只要不说话,眼皮一耷拉,霍常寻就没办法,最后忍不住凑上去亲亲摸摸的还是他。
霍常寻熟练地吐了一口烟圈,笑得优雅又痞:“老子再哄她,老子就是狗。”
三杯酒下肚……
霍常寻掐了烟,没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平时玩世不恭得很,这会儿语气竟跟赌气似的:“纪菱染,我喝多了,你过来接我。”
陆启东:“……”
这狗崽子!
纪菱染声音温温软软:“我已经睡了。”
霍常寻把玩着个打火机,往杯中冰块里又添了酒:“还生我气?”不就是浴室和阳台,他都没在户外。
避孕和仙人球的事……
他舔了舔后槽牙:行,算他不对。
她低低的嗓音,糯糯的:“没有。”
她是气自己。
她应该是很不合格的情人,居然在意,居然计较。
“不生气了行吗?以后不在阳台弄你了。”霍常寻先认错了,好声好气地哄着,“也不在浴缸,不逼你叫哥哥了,以后我都乖乖戴套,仙人球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买。”
陆启东:“……”
他作为兄弟的都觉得这货就是个qín_shòu!
纪菱染:“……”
她一点都不想谈这个让她面红耳赤的话题:“你、你在哪?”
霍常寻眉间聚了很久的阴翳散了:“偷闲居。”
她到底是个心软的:“我过去接你,你别再喝酒了。”她听得出来,“也别抽烟。”他抽烟后,嗓音不太一样,她听得出来的。
嗯,他的小祖宗还是心疼他的。
霍常寻笑着放下了酒杯:“别开两个轮子的过来,你开车库里那辆红色的。”他车库里十几辆车,可她从来不碰,还天天骑着那个二手市场淘来的小绵羊,他琢磨着,回去再把这辆车划到她名下。
要是她开不惯,他再给她买,多少都行。
霍常寻挂了电话,心情好,把打火机扔个陆启东,说他不抽了,家里的祖宗管得严。
陆启东呵呵了:“你不是说你再哄她你就是狗吗?”
霍常寻一点都不觉得打脸,笑得痞:“狗怎么了?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