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
笙笙在,时瑾不敢打。
最后,这合卺酒终究没喝成,就连敬酒,时瑾也抱着天北。
九点多,婚礼才结束,新房没有安置在御景银湾,时瑾带姜九笙回了别墅那边。
一天下来,便是她体力好,也累得够呛,身上还穿着敬酒服,裙摆没有拜堂的那套长,妆也没卸,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
“天北呢?”
时瑾过去,帮她把头发上的步摇与簪子取下来:“大伯母带他回徐家了。”
她累得骨头发酸,不愿动,任由时瑾帮她解盘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他?”
“笙笙,”他停下动作,看她,“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还要带他睡?”
她笑:“知道了。”她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放在沙发上,头发散下,有点乱,配上她的妆,却异样的美,伸手搂住时瑾的脖子,“那现在要洞房吗?”
时瑾表情很严肃:“合卺酒还没喝,要补上。”
她哑然失笑。
她家时医生对这杯合卺酒怨念很深呀。
婚礼之后有一个礼拜,时瑾都没再抱过时天北,几个月小娃娃似乎也知道父亲心情不好,乖得不得了,晚上饿了尿了都不哭。
时天北五个月大的时候,多了个小表妹。徐老爷子取的名,徐翘楚,徐华荣取了字,皖之,苏倾取了小名,叫小颗粒。
时天北半岁的时候,长了两颗小乳牙,喜欢磕东西了,老爷子给买了很多磨牙棒。而且,天北喜欢喝粥,坐得还不是很稳,但他很安静,乖乖坐着,摔倒了就躺下,躺着躺着就睡了,也不哭。
时天北九个月大的时候,爬得飞快,还能在曾外公手掌上站几秒。
时天北十个月大的时候,会说几个字了,就是不知道说的什么,能站许久,但还不太会走。
时天北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开口叫人了,第一声,叫的是爸爸。对此,姜九笙有些难过,因为天北还不会叫妈妈。
每天晚上,姜九笙就会抱着天北,教他喊妈妈。
时天北咿咿呀呀。
见她很挫败,时瑾拍拍她的头,安慰:“不急,以后就会了。”
姜九笙不放弃,继续教:“宝宝,叫妈妈。”她一个一个字地教,“妈、妈。”
时天北磕着几颗小乳牙,奶声奶气地喊:“粑粑。”
姜九笙:“……”
是谁说小孩通常都会先学会叫妈妈的!
时瑾见不得姜九笙不高兴,把时天北拎过去,命令他:“时天北,叫妈妈。”
时天北被提溜起来了,小短腿蹬了几下,吐着口水泡泡,冲时瑾口齿不清地喊:“麻、麻。”
姜九笙哭笑不得:“天北,我才是你妈妈。”
时天北小短手挥舞,可劲地冲时瑾喊麻麻麻麻麻麻……
时瑾捏着他嫩生生的小脸,掰过去:“这是你妈妈。”他命令,“叫妈妈,”
时·奶娃娃·天北脆生生地喊:“麻麻。”
虽然是强迫的,但姜九笙还是感动地红了眼眶。
天北十二个月的时候,会走路了,还不太稳,走几步就摔跤,摔了也不哭,自己站起来。
徐家给天北办了周岁宴,放了一桌子东西,让天北抓周。
徐老爷子围着圆桌,冲小娃娃勾手指:“仲景,到曾外公这来。”把放在桌上的勋章拿起来,晃悠晃悠,用拐卖儿童一样的口吻,哄,“你不喜欢曾外公的勋章吗,你到这来,曾外公给你玩。”
旁边,徐青舶好笑:“爷爷,你这样就犯规了,说好让天北自己抓的,谁都不能诱哄。”
徐老爷子会承认吗?他当然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诱哄了?”说着,拼命晃手里的勋章,冷眼瞥徐青舶,“你俗不俗,放个金锭子在那。”
徐青舶掂了掂手里的金锭子,又多放了一锭在桌上:“说不准我们天北就喜欢俗的。”
庸俗!
徐老爷子骂:“闭上你的乌鸦嘴。”
时天北坐在桌子中间,穿着大红的小马褂,还戴了一顶大红的帽子,眼珠子清澈,漂亮得像两颗不含杂质的黑玛瑙,奶奶地喊:“妈妈。”
喊完妈妈,又喊爸爸。
在桌子上爬了小半圈,时天北刚好面向老爷子。
“公公。”
天北还不太会叫外公,不管是外公还是曾外公,一律喊公公。
徐老公公笑得像朵花:“天北,到公公这里来。”
天北眨巴眨巴眼,朝老爷子爬了两步,然后就不爬了,自己站起来,扭头就往时瑾那跑。
徐老爷子:“……”这小兔崽子!
天北跑到爸爸那里,坐下去,玩那几把塑料的手术刀。
徐华荣的妻子笑:“我们天北以后要和爸爸一样,当医生啊。”
才刚说完呢,时天北扔了手术刀,抓了妈妈面前放的一块古玉,长开小短手:“妈妈,抱。”
姜九笙母爱泛滥地一塌糊涂,抱着天北亲了亲。
时瑾皱眉,把时天北拎过去,用袖子擦了擦姜九笙亲过的地方,时天北也不哭,被拎惯给,蹬着短腿喊爸爸,口水泡泡吐个不停,时瑾用手给他擦了一下,嫌弃得不行。
苏倾抱着女儿小颗粒:“抓了块古玉是什么意思?”
徐青久想了想:“卖玉的?”
徐老爷子一个冷眼过生日:“什么卖玉的,那是古董收藏家。”
当然,时天北长大后没有成为古董收藏家,而是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