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暗黑系暖婚>326:时瑾陪产日常,帝后之莺沉现代出场
擦了擦他额头的薄汗:“那不走了?”

“嗯,留下陪你。”

“酒店呢?不是有急事吗?”

时瑾说:“没关系,开视频会议。”

还能有什么事能重要过她,他觉得自己着了魔似的,自从她怀孕,他不止动过一次念头,要盖个防弹防火的屋子,把她藏起来才行。

火势得到了控制,并没有蔓延,《帝后》剧组继续开工,莫冰去叫姜九笙。

“笙笙,到你了。”

她把外套脱了,扔给时瑾:“我要开拍了。”

时瑾亲了她一下,才放她去工作,然后抱着她的衣服,心不在焉地与公司的高管开着视频会议,心神都放在姜九笙那边。

机位准备就绪,演员就位,导演喊:“a!”

苏问和姜九笙入戏很快,几乎没有过渡,她一身戎装站在城门下,端的是女将之风,英姿飒爽。

八月二十八,历亲王府选秀,定西将军府莺沉在秀女之列,午时,将军府接到前线急报,老将军战死。

莺沉脱下了红妆,着一身戎装,远赴沙场。

容历驾马追去了城门,他拉着她,不让她走,不让她去烽火台上点将,怎么都不肯松手。

身后,五万定西将军府大军,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家那位英明冷清的王爷,红着眼眶求她。

“阿禾。”

“别去行不行?”

他盼了这么多天,才盼来选亲,他还未选她当妻子,怎舍得她去战场。

“潼关一役,我父兄叔伯全部战死,定西将军府只剩我了。”风很大,莺沉哽咽,“容历,我是大楚的世袭护国将军。”

容历摇头,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你只是乌尔那佳莺沉。”他放低声音,毫无姿态地求她,“你别去好不好,我替你去,我去守西北。”

刀剑无眼,战场便是修罗场,她一个女子,便是再精通剑术马术,也终归是个女子,是血肉之躯。

莺沉却将手抽去:“我父亲死前传书于我,道明朝中有西凉细作,一日不除,祸患无穷,容历,你不能去疆场,整个天家,我只信你,你守着皇城,守着龙椅,西北,”她毫不犹豫,“我去替你守。”

容历垂了双手,在身侧无力地握着:“可我只想要你。”

他不想要皇城,也不想要皇位。

她看着他的眼,还化着选秀时的宫妆,额间描的朱砂也未洗净,女儿娇容,更衬得她那身盔甲冰冷:“西北的战士怎么办?大楚千千万万子民又怎么办?”她握着剑,紧了紧,“你怎么办?”

西凉联盟燕国,兵临大楚城下,若是国破,他便是阶下囚。

她怎能容忍。

风吹得他眼睛干涩,滚烫得发热,他放下一身傲骨,低声下气地说:“只要你不行吗?”

怎么行啊。

他是大楚未来的君主,若是亡国,便是身死。

“那你等我。”终是红了眼,莺沉伸手,去拉他的手,“容历,不要娶她们,我会回来,你等我回来。”

他用力一扯,抱住她:“不要战死了,无论如何,为我保住性命,待朝堂局势平稳,我便去西北寻你。”

“好。”

城下一别,风沙起,定西将军府莺沉,于烽火台点将出兵。容历在城门站了三个时辰,直至天色昏黄。

当天,当今圣上亲定丞相之女华卿,为历亲王容历之正妻。

容历抗旨不尊,杖责一百,被罚跪在华午门前,一跪便是一日一夜。

崇宗帝怒其不争,质问:“华卿她有什么不好?”

他跪得笔直:“外戚专权数二十载,”他抬头直视,“父皇,你还要纵容到什么时候?”

崇宗帝嗤笑:“边疆守军,近一半是丞相府麾下,若是不娶华卿,你以为定西将军府的莺沉能相安无事吗?”

容历双拳紧握,默然不语。

“容历,要平定天下,必先平定朝堂。”

内忧外患,外戚猖狂,他是未来的帝君,别无他选。

选秀的第三日,崇宗帝下旨,年前三月,以国礼迎娶华卿入历亲王府。

“别喝了。”

此处,是永安侯府秦三公子的庄子,他深居浅出,唯与莺沉私交甚笃。

地上,酒壶扔了一地。

容历躺在榻上,一身蟒袍褶皱凌乱,醉眼迷离:“我便只能在你这喝了,连我的历亲王府,我也放纵不得,秦三,你便允我一回,让我醉。”

秦三不再说什么了,倒了一杯酒,陪他浅酌。

他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眼角晕红:“你说阿禾会不会怪我?”

“她不会。”

莺沉是大气的女子,知轻重,懂进退。

容历笑:“可我会。”

他允诺了只娶她的,却食言了。

仰头,他一股脑把清冽的酒灌进喉咙:“莺沉答应过他父亲,永不为将相,她会穿上戎装,不是为了父兄叔伯,不是为了定西将军府百年威名,也不是为了边关千万将士,她只是为了我。”咣的一声,酒壶被生生捏碎,他满手都是血,攥着碎片,疼得麻木,“因为我容历,生在了帝王之家。”

他为王,是以,她做不得闺中绣花的平凡女子。

崇宗三十年,十月八号,丞相之女华卿入历亲王府,大婚当日,历亲王单枪匹马远赴西北,取消国礼,唯有一顶婚轿,将华卿抬进了王府。

崇宗三十一年,年初,历亲王容历登基,改年号炎泓,后宫无后,唯有一妃。

三年后,丞相府满门抄斩,废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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