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好募地安静下来,若有所思。
温氏银行更名为林氏银行之后,就是林安之在掌权,她是戴罪之身,还在缓刑期间,没有决策权,原本以为和秦明立联姻,可以利用秦家的势力与林安之再一争高下,现在秦明立一朝失势,自身都难保,还有什么可用价值。
孩子也没了,这个婚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沉默了许久,温诗好开口,没有反对温书华的提议,只是怒气未平:“那个女人我也不会放过她,我要让她坐牢。”
江北市局。
秦家大夫人章氏一大早就不请自来,霍一宁在查毒品案,秦明立的案子暂由副队赵腾飞负责,赵腾飞给章氏重新做了一份笔录。
人走后,汤正义问副队:“秦夫人来干嘛?”
赵腾飞说:“改口供。”
汤正义嗅了一丝不寻常的阴谋味儿:“又搞幺蛾子?”
赵腾飞耸耸肩,说是咯:“你和蒋凯去一趟医院,给温诗好再做份笔录,秦夫人改了口供,现在只有温诗好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汤正义挠头,想:女人都这么善变吗?
上午十点,汤正义和蒋凯去了一趟天北医院,这才知道了温诗好流产的事,难怪秦夫人改口供,孩子没了,这情面也不用看了,婆媳撕破脸,你咬我我咬你呗。
汤正义公事公办,到了病房就开门见山:“你好温xiao jie,我们是刑侦一队的。”
温诗好除了脸色不太好,情绪很平静,她母亲温书华也在一旁,温诗好从病床上坐起来,在后背垫了个枕头:“你们来的正好,我要报案。”
这是要先下手为强?
蒋凯打开记事本,开始记录:“请说。”
温诗好神色骤变,眼神阴狠了,情绪很激动:“陈易桥那个女人把我推下楼梯,害我流产,我要告她故意伤害。”
陈易桥?
哦,秦明立的qíng fù。
也就说,原配小三之战,汤正义捋了捋思路,说:“这件案子我们警方会另外立案调查,之后,会再和你联系。”还是言归正传,先说今天来的目的,“现在,关于你丈夫那个案子,警方要重新给你录一次口供。”
温诗好立马警戒了:“为什么要重新录口供?”
汤正yì jiě释:“秦夫人改了口供,说她顾念你怀孕,做了伪证。”
“这个老婆娘!”温诗好气极,脱口骂了一句。
汤正义继续正事:“秦明立坠楼的当时,秦夫人在楼梯口看见秦行、秦海之后,第一时间去了你的房间,根据她的口供,当时你并不在房间里,而且,事故发生之后,你是最后一个下楼的。”汤正义看着温诗好,注意她的表情变化,问,“请问这段时间,你人在哪里?”
温诗好目光立马避开,低头,思忖了片刻才回答:“我在洗手间。”
一旁的蒋凯补充问道:“有人能证明吗?或者间接证据?”
“没有。”
就知道是这样,‘死无对证’,全凭一张嘴,查无可查,线索又断了。
“温xiao jie,”汤正义正色,表情放严肃了,“现在你是这个案件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接下来的问题还请你如实回答。”
温诗好沉吟了删片刻,点了头。
“在意外当天,秦明立有没有什么异常?”汤正义问。
她想了想,才回答:“秦行收了他的权,时瑾还废了他一根手指,他脾气很狂躁,一直在发火。”
证词和公馆的保姆说的一致,没有差入。
汤正义继续:“这期间还有没有发生其他特别的事情,比如他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见过什么人。”
如今线索断了,除了温诗好这个第一嫌疑人,当晚在公馆里其他人全部都有不在场证明,案子到了瓶颈,只能从头开始捋。
温诗好为了摆脱嫌疑,没有再缄默不言的道理。
果然,她知无不言:“中午一点左右,家庭医生刚走,秦明立收了一份快递文件,在那之后,他情绪就平复下来了。”
汤正义立马问:“什么文件?”
温诗好说:“我不知道,他没有给我看过。”
蒋凯笔顿下来,追问:“那份文件现在在哪里?”
她摇头,回忆了一会儿:“我午休去了,后面的事情不太清楚,等我醒来的时候,苏伏刚好从秦明立的房间出来,不知道谈了什么,秦明立在她走后,打了很多个电话,好像在说工作交接的事情。”停顿了很久,她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哦,他还在电话里和秦家老五吵了一架,应该是交接工作的事没有谈妥,所以晚上秦云良又来了一趟公馆。”
秦家老五秦云良,时瑾说过,此人是秦明立的左膀右臂。
秦行收了秦明立的权,三天内把工作交接给时瑾,一损俱损,秦云良手里的经济大权和决策权也要跟着交出来,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和秦明立反目?
汤正义自顾揣测完,又问温诗好:“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为了尽快排除我的嫌疑,我不可能还有所隐瞒,希望你们警局能尽快破案,还我清白。”
清不清白,现在可还说不准。
反正,汤正义现在瞅谁都觉得像凶手,一个个的,都是脑子灵光的,说的话都不能全信,谁知道是不是真假掺半故意引导。
问话就到这里了,汤正义最后说:“这段时间不要出境,如果警方传召,还请温xiao jie你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