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不敢乱闯,就在灌木里躲了一晚上,实在饿得不行了,翌日一早,又混进了同行的奴隶里面,跟着去罂粟地里割浆。
谈墨宝对罂粟了解不多,只知道是毒品的原材料,是个非常罪恶的东西,可是能怎么办,她现在是奴隶,没人权,只好暂时先抛弃正义感与罪恶感,跟着当地的老农学习怎么收浆。
上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下午,仇家找来了。
谈墨宝立马蹲在罂粟地里,又往脸上糊了两把泥,装孙子。
Gui把人拦下了:“这边地里在收浆,不能随便进去。”
t火气很大:“让开,Gui,我们找人。”
一同来的还有kun,一个脑袋上绑了绷带,一个走路张着腿别别扭扭,两人都眼冒火星,气得不行。
Gui没让行:“找什么人?”
“一个nǚ nú隶。”kun说,“她趁我给她医治的时候,偷了我一块贵重的手表。”被烧了命根子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找了个理由。
Gui还是公事公办:“等原浆收割完。”
“不行,那个nǚ nú很狡猾。”t指着自己的头,“我头上的伤就是她砸的,她会装疯卖傻,我甚至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说完,他伸长了脖子,目光在罂粟地里一寸一寸扫视,:“她在那!”不顾Gui的阻拦,他火冒三丈地冲进去,一把将蹲着的人拽出来,“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谈墨宝对天翻了个白眼,扭头傻笑:“嘿嘿。”
妈的!
她挣扎,拽着他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奶奶的!
那边,kun在和Gui交涉:“我把她带走,等找到手表就送回来。”他给Gui塞了一张纸币。
Gui扔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要在天黑之前。”
kun打了个‘ok’的手势,随后,与t一人拽一只手,把人拖走。
谈墨宝傻笑:“嘿嘿。”
苍天无眼,要亡她,她刚腹诽完,老天开眼啊——
“你们这是要把人带哪去?”
是昨天拔刀相助的那个少女,穿着刺绣的裙子,编着一头小辫子,没有脚踩五彩祥云,谈墨宝此时却觉得,这姑娘真是个盖世英雄。
少女腰间的小包上坠了铃铛,一路走来叮叮当当。
kun低头,对少女解释:“chugexiao jie,这个nǚ nú偷了我的东西,还打伤了t,我们要惩治她。”
褚戈挑着秀气的眉,瞧了谈墨宝一眼,然后杏眼看向kun:“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kun恭恭敬敬地弯下腰:“chugexiao jie您问。”
她一口英文流利,少女音清脆悦耳:“这里是谁的地盘?”
“是您父亲。”
又问:“这些奴隶又是谁的?”
kun犹豫,回答:“也是您父亲。”她
褚戈靠着一棵枯叶纷飞的树,伸出嫩生生的手指:“她呢?”
她指着谈墨宝。
kun眼皮一跳:“也是——”
少女悦耳的声音突然上提了一分:“那是谁给了你资格惩治她?”
kun自然是惧怕这位小主子,可也不甘心,下、体还火辣辣的疼,这口气他咽不下去:“chugexiao jie,她还烧了我的医舍。”
少女圆溜溜的眼睛弯了弯:“那不是你的,这洗粟镇的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也全是我家的。”嫩生生的手指换了个方向,指着kun,“你也是,和她一样,也是我的奴隶。”
kun哑口无言。
褚戈摆明要护着那个nǚ nú,他不敢忤逆。
她直接下令:“把她放了,她是我给king挑的女人。”
king?
谈墨宝保持着傻气又不失懵逼的笑容。
一直没有吭声的t不甘愿:“chugexiao jie——”
话还等说完,少女掏出了小包里的枪,枪口一转:“你要忤逆我?”圆圆的杏眼,瞬间张扬凌厉。
几乎是同时,她身后的king和Yan也拔了枪,不到十秒钟,罂粟地外面的守军闻声,迅速赶过来,将褚戈围在中间,牢牢护住。
镇上只有褚家的亲兵才有qiāng zhī,整个洗粟镇都是褚戈的父亲褚南天的,这镇上所有人的命也是,卑贱如蝼蚁。
t头上冒了一层汗:“t不敢。”他松开那个nǚ nú隶,低头站到一侧,打掉了牙也得吞下去。
褚戈上前,把人牵到身边,清灵的少女音响彻整片罂粟地:“从今往后,这个nǚ nú,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打她的注意,听到没有!”
“是,chugexiao jie。”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谈墨宝觉得腰板都直了,她想,她霉运结束了,遇见了仙女。
小仙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出门在外,马甲不能掉!谈墨宝保持着蠢毙又不失纯真的傻笑:“嘿嘿。”
褚戈小仙女笑了笑:“那你就叫heyhey吧。”
谈heyhey:“……”
这真的不是狗子的名字吗?
褚戈当场,就把狗子许配出去了:“以后你就是king的媳妇了。”
谈heyhey:“……”
king:“……”
谈墨宝觉得她这几天也是历经了传奇,从人,到傻子,到奴隶,到狗子,到有配偶的狗子,何其传奇!
下午,褚戈的父亲让人送了一台电脑过来,原本还在想着怎么变回单身狗子的谈墨宝果断决定,死乞白赖也要抱住褚戈这条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