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打。
比剑而已,断了四王爷一只手臂,刀剑无眼,怪不得她。
莺沉点头,神色无痕:“是我。”乱花迷了眼,她一时忘了将手抽回来。
容历高她许多,弯下腰,寻着她的眼睛看着:“是不是因为我?”
上月,四王爷容崇和七王爷容历比剑。
容历晃了神,被伤了左臂。
当然,若不是莺沉来了,他怎会晃神。
莺沉蹙眉,没有回答。
他走近一步,俯身,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唇角牵着愉悦的弧度:“莺沉,你心悦我。”
语气,笃定极了。
莺沉募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里,漫天花色成了陪衬,她只瞧得清他的眉眼,他瞳孔里映出一轮圆月,光华灼灼,好看极了。
心悦他吗?
她没有否认。
他还拉着她的手腕,握得很紧,嗓音绷着,风吹着,字字掷地有声:“八月二十八,历亲王府选秀,我等你。”
他已行了弱冠礼,帝王最心爱的儿子,满朝文武都在为他物色妻子的人选,整个京都的女子大半都想入他历亲王府。
他站在她面前,对着满树桂花向她许诺。
“你来,我选你为妃。”
莺沉凝眸,看着他。
他说:“你不来,我便逃了来找你。”
爹爹总说,帝王无情,是以,他用军功求了一道圣旨,若是她不愿,不需入宫为妃。定西将军府的小姐,可以自己挑夫婿,这是她爹爹说的。
她出身将门,读的是孙子兵法,学的马术剑术,她与天下的女子皆不同,她垂下了眼睫:“容历,我不愿入天家,不愿三妻四妾共侍一夫。”
她唤他容历。
整个大楚,除了当今的九五之尊,没有谁敢这样唤他的名讳。
乱花迷人眼,他目光灼灼,将她的轮廓映得清清楚楚,折了一身贵气,软软地央着她:“莺沉,我会称帝,我会把三宫六院都拆了,八月二十八,你来好不好?我想娶你,我想娶你当妻子。”
遇上她之前,他想要这天下。
遇上她之后,想拿这天下换她。
莺沉默了片刻,抬头,笑了:“好,我当你的妻子。”
漫天花雨里,他竟笑得像个孩子。
不辞风雪为卿沉,那年花下,约好要白头的,奈何,世事多变,乱世无情。
导演抹了一把泪:“OK!”他站起来,对两位演员竖起大拇指,“非常棒。”
明明是互诉衷情,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人泪目。
助理上去送衣服,天气冷,戏服薄,别把人冻病了,导演拿了两杯热饮过去:“苏问啊。”导演眉开眼笑,扭头,又看姜九笙,“笙笙啊。”
这语气,似乎有所求。
姜九笙接了热饮:“导演您说。”
苏问是个坏脾气的,为所欲为,不好搞,相比较之下,姜九笙就好说话多了,导演把殷切的目光投向她:“我觉得这个地方,加一场吻戏比较合适。”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笑,“你觉得呢?”
不等姜九笙开口。
苏问冷言冷语:“不怎么样。”
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苏问不接亲热戏,出道这么多年从来不接,不是直接拒绝,就是用替身,错位都不拍,守身如玉得人神共愤!
导演直接忽视他,热切地看着姜九笙。
一向好脾气的姜九笙这次也果断拒绝了:“抱歉导演,吻戏我拍不好。”
姜九笙家教严,听说男朋友不让拍吻戏。
导演也是知道的,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循循善诱:“没关系,咱们拉远景,就碰那么一下下。”比了个小指甲盖,“就一小下下。”
容历和莺沉那么相爱,从头到尾,小嘴都没亲一个,导演都觉得心塞。
姜九笙沉吟片刻,问:“可以用远镜头?”
见她有所松动,导演两眼放光,立马说:“当然可以了,远镜头的吻戏,要多唯美有多唯美了。”
姜九笙思忖,说:“远镜头的话,应该可以用替身。”
导演:“……”
用了替身还怎么炒话题!苏问姜九笙荧幕初吻啊,他要的是这个热点话题!铁定爆!
最后,还是决定用替身,因为姜九笙的替身还没选好,是以,暂时拍不了,等后面补这一幕。
《帝后》的拍摄已经过半,若是进度快些,或许能赶上贺岁档。
十一月月底,《三号计划》上映不到半个月,票房破了三十亿。
十二月初,天宇传媒投资了一档网络综艺节目,是一档旅游户外综艺,徐青久与苏倾以恋人身份参与拍摄,一同参与的还有天宇旗下最热的几位艺人。
很明显,宇文冲锋是要捧这两人,卫视不敢用污点艺人,投钱就是了,做网络节目。当然,大众不接受,骂声一片,骂着骂着,这热搜上天天都是苏倾,节目未播先火。总之,她在黑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反正,你们尽管黑,她照样红。
黑粉们:“……”骂累了怎么办?都没词儿了。
十二月三号,乔方明一案在江北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三位被告,判决如下:
姜民海因故意杀人罪、诈骗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姜强受人教唆,因醉酒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16年有期徒刑。徐蓁蓁因教唆他人杀人、协同诈骗,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