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玥。
他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喊过她了。
安静了好长时间,唐女士点了头:“好。”
宇文覃生转身出去。
“覃生,”
她喊住了他,他背对着,没转过身去。
“我不是故意的。”唐女士突然说。
“你说什么?”宇文覃生抬了眼,顺着光看过去。
她脸色很白,披散着头发,不知是不是光照的原因,两鬓竟有些发白。
她年轻时,生得很美,骄傲又张扬,与现在躺在这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像一朵明艳的花,开败了,了无生气。
她很久没有回答,宇文覃生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什么不是故意的?”
她眼睛空空的,泛着泪,看着他,说:“我不是故意推萧茹下楼的,我拉了。”眼角有微微的细纹,眼泪滚了下来,哽咽,“没拉住她……”
“为什么当时不说?”
唐女士抬手,把眼角擦干净:“我说了你还会娶我吗?”
不会。
他娶她,只是想要报复她而已。
她撑着身子,吃力地坐起来,笑了笑:“不过我也是真的坏,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摔下去,我害怕她死,也庆幸她死了,只有她死了,你才会娶我,才会回头看我一眼。”
可是,二十八年了,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他报复她,她也报复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道,她唐虹玥是他宇文覃生的妻子。
“覃生,”
她掩面,低低地抽泣:“覃生,我恨你,好恨你啊。”
他沉默了很久。
“那就恨着吧。”
转身,离开,他走到门口,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想起,那年槐树下,明媚的女孩子拿着相机朝他走来,喊他覃生哥哥。
他们是青梅竹马,认识了一辈子了。
那时候她才七岁,过家家的时候,总要当她的妻子,他曾经年少时也以为,他会娶她,会那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
直到一个叫萧茹的女孩子,惊艳了他所有的青春,只是她的一生太短了。
最后,他娶了唐虹玥了,也负了她。
当天晚上。
某知名娱乐博主,曝光了一则八卦消息,大名鼎鼎的中南秦爷与知名青年演员傅冬青私在某宴会上情难自禁、激情不休,有图有真相,揭露秦家与傅家联姻的真实情况。
傅冬青的粉丝:“……”
艹!
就是这种感觉——吃了屎的感觉。
吃瓜群众就乐了,老少配、艳照门、洁身自爱的女演员、年过半百的道上霸主,一出好戏啊。
时瑾洗漱完,姜九笙还在刷平板,坐在床上,专注地盯着屏幕,他走过去她都没有抬头。
他坐到床边:“笙笙,十一点了。”要睡觉了。
姜九笙没抬头,在刷微博:“再看一会儿。”她还没刷到宇文家的事情,不怎么放心。
“看久了会伤眼睛。”
时瑾要去拿她的平板,她躲开。
他皱了皱眉,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凑过去亲她。
姜九笙被他弄得有点痒,往后退。
时瑾抽走她手里的平板,按着她的肩躺下,手扶在她腰上,哄着说:“乖,别动,让我亲一会儿。”
她就不动了,躺着让时瑾亲。
他耐心好,从额头开始,一下一下地往下面亲,唇凉凉的,很软,有时轻有时重,手顺着她的腰到领口,解了两颗扣子,他低头,专心地在他脖子上弄出一堆印记。
莫冰说,不可以在明显的地方留吻痕。
脖子不算明显吧,姜九笙想,反正天凉了,穿衣服能遮住,便由着时瑾弄了。
第三粒扣子解开,他的唇落在她胸口,她按住了他往下的手:“不能做。”她小声说,“我来例假了。”
时瑾拧眉:“提前了五天。”
“嗯。”
她的小日子一向不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以前几个月来一次都是常有的事,时瑾比较注意,带她看过中医,尤其是饮食,他管得很严。
他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这次痛不痛?”
“不怎么痛。”
时瑾起身:“我去给你煮姜糖水。”
姜九笙拉住他,摇了摇头:“太晚了,我不喝了,没有那么难受。”她手有点凉,从时瑾的睡衣里钻进去,搂住他的腰,枕在他腿上蹭了蹭,“百度上说例假不准的女孩子,不容易怀孕。”
时瑾握着她的手,给她捂着:“别胡思乱想。”
姜九笙仰头看他:“我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
“才几个月而已,你不要心急。”他掀开被子,把她整个裹进去,抱着她躺下,“笙笙,这么想要孩子吗?”
“嗯。”她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总有人惦记你,我要早点母凭子贵。”
时瑾笑,纠正她:“是子凭母贵。”
姜九笙笑着不说话,手钻进他衣服里,往上去。
他抓住她的手:“不要摸了。”他说,“不然更想做了。”
他的身体不怎么受控,她一碰,反应就很强烈。
姜九笙乖了,不摸他腹肌了,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时瑾,有一点痛,给我揉揉。”
声音软软的,跟撒娇一样。
时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手掌覆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打着圈揉。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浑身软绵绵的,在时瑾怀里窝着。
流血不流泪的姜九笙也学会撒娇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