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九笙素来不是胡来的人,所以她必要地解释一下:“不是我买的,是莫冰送的。”这哪是她的生日礼物,给时瑾的礼物还差不多。
时瑾不否认她,只问:“要穿吗?”
本来要拒绝,话到嘴边,变了:“你想看吗?”
他毫不遮掩:“想。”甚至补充,“很想。”
他在床笫之事上,一贯非常大胆,而且直白。
姜九笙短暂思考了一下,把那两块布放进了礼盒,然后低头,抱着礼盒去浴室了,时瑾看着她红透的耳根,笑得温柔,连眉梢都沾了愉悦,满天星斗落在眼里,亮得好看。
他家宝宝,真乖。
时瑾去了阳台,因着心情好,语气也温和得不行,喊道:“姜博美。”
埋头正做梦的某狗子:“汪!”
本狗正睡着呢!
尾音突然提了一分:“姜博美。”
狗子一个激灵,抬起脑瓜了,它居然梦见它爸爸拿手术刀给它割指甲,吓死个狗,它还惊魂未定。
时瑾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起来。”
它定睛一看,被吓了一跳:“汪!”
“去你舅舅那里。”
姜博美听得懂舅舅。
它觉得爸爸一张俊脸上,全是讨狗厌的表情,不知道妈妈怎么看上这个家伙的。它也是有脾气的狗好吗,起床气很大的,汪了一声,硬气地没动,有本事拖狗子出去啊!
然后它爸爸用眼角瞥了个余光,跟冰刀子一样,它条件反射,立马站起来,然后抖抖狗毛,跟着爸爸去了门口,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就去对面挠锦禹舅舅的门了。
苍天饶过谁……
莫冰送的那件衣服有点难穿,只有一根绳子,要把三块极其敷衍的布料连在一起,姜九笙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都没出去。
时瑾在外面唤:“笙笙。”
“嗯。”
她在里面待太久,脸都被热气蒸红了。
他问:“好了吗?”
她迟疑:“……好了。”
他语调里明显带了笑:“出来吗?”
安静了半分钟,姜九笙应了,然后开了浴室的门,有些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然后站到他面前,让他看。
衣服是艳丽的红,一根带子系着,从腰间绕到脖子,客厅的灯不是很亮,是暖色的白,更衬得她肤色白皙,刚沐浴完,染了淡淡的粉,发梢在滴水,从她锁骨,滑入胸口,再到腰。
盈盈一握,很细很细。
时瑾眼角有淡淡的红,目光不放肆,却也灼热得毫不掩饰,看了许久,转身去了浴室,拿了条浴巾了披在她身上。
“……”
姜九笙愣了一愣,问:“不好看?”
他摇头,用大大的浴巾把她整个人都裹住:“先吹头发。”然后牵着她往客厅走。
她想,她家时医生骨子里是个贵族。
他只用吹风机给她吹了几分干,然后用软软的毛巾给她擦,她的头发没有梳,有点凌乱卷,披在肩头,黑色的发,白色的浴巾,更沉得她肤色瓷白。
“笙笙。”
“嗯?”
时瑾也是刚洗过澡,眼睛里还有潮气,半干的头发软软的,遮住了眉,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他本就年轻,如此样子,更有几分干净的少年气。
姜九笙躺在他腿上,一只手抓着裹在身上的浴巾。
他问她:“有没有想要的生日礼物?”
以前莫冰总说她无欲无求,现在却总说她满心满眼都是时瑾。
对啊,她就是这样,只想要他。
“没有。”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他也不知道还可以给什么了,他有的,本来就都是她的,如果能把心挖出来、把命交出来,他倒可以一并给了她。
他俯身,吻她了。
浴巾滑在地上,他耐心极好,一寸一寸地往下亲,本来想缓一点,到底没忍住,手已经从她腰上移到了脖颈,吻落在她的腰上,他轻轻地吮,手上动作未停。
然而,他不得章法。
呼吸越来越热,微喘,时瑾抬了头,一双眼里,有氤氲的水汽,有情欲,还有媚态,声音哑了,他说:“笙笙,解不开。”
语气,像软软的央求。
这个样子,真的像个妖精。
姜九笙便抬手,带着他的手放在脖子后面,说:“拉这根带子。”
似乎觉得新奇,时瑾撑着身体覆在她上面,盯着那根不知用什么线编织的红绳瞧了许久,才伸手去扯,然后红绳从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滑落,一起滑落在地上的还有她贴身的衣物。
她整个身体,完全不着寸缕,躺在他身体下面。
姜九笙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说:“我穿了十分钟,你只解了一秒。”
时瑾低头,唇落在她锁骨上:“衣服设计很棒。”
除了红色,他突然想把所有的颜色都买回家,让他的笙笙穿给他看,大抵那时候,她就彻底明白了,他不是贵族,是野兽。
夜里十二点,她昏昏欲睡时,耳边听见了时瑾的声音,缱绻得像春日的涓涓细流,缓缓淌过。
“宝宝。”
“生日快乐。”
她弯了弯唇角,抱着他沉沉睡去,她这一生,所有的欢喜,都是时瑾双手捧给她的,她爱他,胜过最浓的烟,胜过最烈的酒,胜过她那把弹奏了六年的吉他,胜过漫天星辰与她自己。
翌日,天气晴朗,有风,带了微微初秋的凉。
姜九笙醒来时,已经过了十点了,时瑾坐在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