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宽松的黑色裤子,紧身背心露出一截腰,套了一件涂鸦的棒球服,长发修剪了一些,不到腰,随意散着。
造型很简单,不至于喧宾夺主,她的演唱会,卖点永远是听觉盛宴,不是视觉,不过即便这样,她往台上那么一站,气场浑然天成。
姜九笙的气质,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第二个,不说话,一双淡淡的桃花眼,不笑时清冷,一笑,倾城。
多少人争相模仿,只是,姜九笙依旧只有一个。
她高声道:“贝斯手,靳方林。”
灯光打过去,一段快节奏的solo,便是外行也听得出来,靳方林拨弦的手有多快。
结束后,欢呼声久久不息。
姜九笙回头,笑了笑:“架子鼓,厉冉冉。”
厉冉冉冲着镜头抛了个飞吻,手中的鼓槌被她高高扔起,旋转了几圈落回手中,随即重重落下,镲片发出一声清响。
厉冉冉的架子鼓,劲很足,一段solo,非常得野。
最后,是主音吉他。
鼓声一落,吉他声就出来了,是一段轻音乐,一改姜九笙的风格,柔和又缓慢,能把吉他弹得这样缱绻的,姜九笙算一个。
她收了最后一个音,握住麦:“主音吉他,”淡淡道,“姜九笙。”
尾音落,叫声震耳欲聋。
姜九笙的演唱会总有这样的魅力,能激出人所有的热血,能释放自己,忘记身处何地。
谈墨宝在下面,听得眼泪汪汪,举着应援牌,嚎着嗓子大喊姜九笙的名字,那是相当撕心裂肺。
身边的姑娘跟她一样激动,嗓子都喊哑了,声嘶力竭了才歇口气,喝了一口水,问谈墨宝:“你喜欢笙笙多久了?”
谈墨宝说:“四年多了。”
小姑娘带着猫耳朵的荧光头箍,台上音乐响,第二首歌是慢歌,她跟着摇头晃脑:“那你比我还久。”小歌迷很热情澎湃,“我最喜欢笙爷那首《不眠》了,你呢?”
谈墨宝语气相当骄傲:“我跟你不一样,我最喜欢姜九笙这个人。”她目光炯炯,看着舞台上的人,很坚定地说,“姜九笙是我的信仰。”
她看过了很多世态炎凉,才遇到了怀瑾握瑜的姜九笙,像一把火,炽热又光明。
真的好喜欢她啊!
想给笙笙生猴子!谈墨宝在想,她是不是要弯了呀……
隔壁的小姑娘一脸了然的模样,确认过眼神,是骨灰脑残粉无疑。
最前排,是vvip座位。
徐青舶穿了件粉色的西装,骚包得不行:“我还是第一次听姜九笙的演唱会。”用手捅了捅身边的时瑾,“你老婆唱歌的样子,很帅。”
时瑾洁癖,挪开,从口袋里拿出消毒水,喷了喷徐青舶碰过的地方。
徐青舶:“……”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习惯了,但还是很受伤。
处理好,时瑾才接着刚才的话题,回:“当然。”转头,看徐青舶,一本正经的口吻,“可以再夸一遍吗?”
徐青舶傻眼:“什么?”
时瑾神色认真:“刚才的话,再夸一遍。”
“……”
呵呵,炫妻狂魔!
徐青舶就再夸了一遍:“姜九笙唱歌的样子很帅。”
“原话不是这样的。”时瑾看着舞台上的姜九笙,目不转睛,眼里全是温情。
原话?
徐青舶搜肠刮肚想了想,不太确定:“你老婆唱歌的样子很帅?”
时瑾转头,礼貌道:“谢谢。”
“……”
谢你个头哦!塞狗粮的无耻之徒!
徐青舶有点想换个位子了,他家那个傻弟弟坐哪了,傻弟弟嫌他黑得太惹人注目,居然不跟他坐,赶紧找出来,打一顿先。
时瑾突然说:“能否把你脸上的东西拿下来?”
徐青舶摸了摸自己的脸:“贴纸?”
进场的时候,姜九笙后援会的妹子在门口发的,大家都把贴纸贴脸上,他也就跟着做了,三十多的人,还是第一次看演唱会,还挺新鲜。
时瑾点头,目光盯着徐青舶的脸。
这眼神,略带杀气。
徐青舶把贴纸撕下来了,心里腹诽:有本事去撕五万笙粉脸上的贴纸啊!
时瑾说:“给我。”
然后他给时瑾了,时瑾贴自己手背上了,左右两只手一边一个。
徐青舶:“……”
要不是时瑾的颜值撑着,还有那一套绅士举止与涵养,这举动,别人做起来肯定会像个智障。
台上,姜九笙正唱,台下,五万粉丝跟着和。
左边最后一排,很不起眼的席位,有人姗姗来迟,戴了鸭舌帽,低着头走到座位上,坐下,压了压帽子。
是个女孩,至少过了一米七,四肢纤细,很显高挑,女孩穿了一身运动服,连帽的外套拉得很高,遮住了下巴。
她坐下后,把脸露出来,喊了一声:“哥。”
素颜,却很漂亮,五官与身侧的人很相似,只是,一个男相,一个女相。
宇文冲锋转头,笑了:“来了。”
来人,是宇文听。
兄妹两是龙凤胎,模样很相像,不过宇文听脸很小,脸部轮廓柔和,娇俏一些,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干净,眉毛弯弯的,眼睛很漆亮,是让人很舒服的长相,精致却不张扬。
她似乎不怎么爱笑,唇线拉得直直的,说:“我只能待二十分钟。”
她后天有比赛,路径凉州,九点的飞机。
兄妹两相处模式很随意闲适,宇文冲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