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疼。”
她其实不是很怕疼,甚至可以算是扛打的,若是平时,这点淤青她估计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大概因为时瑾在,所以一点小事也像遇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会咬牙,会对他喊疼。
人真奇怪,爱情这玩意更奇怪。
时瑾心疼她,收了收手上的力道:“那我轻一点。”
“好。”
时瑾动作很轻,开始有些疼,发热之后,便不疼了,反而有些舒服,姜九笙趴得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约摸十多分钟,他停了动作,她却没有反应,趴在那里没有动,背部的线条很好看,因为瘦,一对蝴蝶骨很明显,腰细得不像话,床头的灯光刚好打在她背上,像渡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时瑾目光停留了许久,才唤她:“笙笙,好了。”
姜九笙睁开眼,下意识便翻了个身。
浴袍褪至腰上,她胸前,什么遮掩都没有。
时瑾视线微热,落在了她身上,片刻,移开了目光,他转头看着别处,声音微哑:“笙笙,衣服。”
姜九笙睡意已经醒了一半,借着几分迷糊劲儿,胆子便大了,坐起来,她抬手捧着时瑾的脸,看向自己。
他目光灼热,眼底有压不下去的情慾,瞳孔微红。
姜九笙直视他的眼睛,半点也不闪躲,她开口,烟酒嗓性感又迷离,问他:“时瑾,你想要我吗?”
时瑾毫不犹豫:“想。”
她笑了笑:“那给你。”
话落,她抬手,解开了时瑾浴袍的腰带,将赤裸的自己靠上去,贴着他胸膛。
窗外大雪纷飞,灯光很暖,落了一室温柔的影子。
次日,大雪未歇,天边微光,经白茫的雪色折射,竟有几分昏暗的璀璨。
姜九笙睁开眼,床头的灯还亮着,她揉了揉眼睛,在时瑾胸口蹭了蹭:“早啊,时医生。”
时瑾搂着她的腰:“起得来吗?”
姜九笙动了动:“后背很痛。”浴袍的料子很软,一动还是会疼,估计淤血还没散。
时瑾掖了掖她后背的被角:“那不起了。”
她穿了衣服,不过时瑾没有,他体温有些凉,她往他怀里靠:“时瑾。”
“嗯?”
刚睡醒,有些气泡音,他音色本就好听,尾音上提,便格外温柔悦耳,姜九笙想,她可能被蛊惑了,鬼使神差地问他:“要不要现在做?”
时瑾轻笑,手绕过她的腰,在她后背轻轻地拂着,靠近她耳边低声地说:“等你后背的伤好了再做。”
“哦。”
有点遗憾。
昨晚,因为背疼,一动就疼,时瑾怕磕着碰着她,到底没狠下心。
姜九笙的心情……怎么形容,有点挫败,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时瑾低声笑了。
她干脆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把她捞出来,抱在怀里。
“时瑾。”
“嗯。”
姜九笙的手落在了时瑾腹上,问他:“你这里为什么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纹身?”甚至一模一样的位置,也是纹了一朵黑色的荼靡。
他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你。”
姜九笙不明白。
时瑾带着她的手,落在她腹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纹身下的疤痕:“因为你有,所以我也纹了。”
她问:“什么时候纹的?”
“很久以前。”
“我以前有露出过纹身吗?”她印象里是没有的,因为纹身在腰上面一点,即便是露腰的衣服,纹身应该也能遮住。
他只是说:“你忘记了。”
姜九笙没有再问,把手放在时瑾腹上,反复摸着那一处纹身,不知为何,感觉很熟悉,心脏有种惴惴的沉重,说不上来奇怪。
“笙笙。”时瑾侧躺着,双手环在她腰上。
“嗯。”
他低头,刚好望进她眼底:“以后我们不要婚戒好不好?”
姜九笙隐隐猜到了些:“把戒指纹无名指上吗?”
“嗯,不容易弄丢。”
她不想,也不犹豫,点头:“好。”钻到他怀里,蹭了蹭,笑了,故意调侃,“时医生,你有反应了。”
时瑾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抬头,故意拱了拱他:“时瑾。”
“嗯?”时瑾呼吸有些乱。
姜九笙仰头,眼底的剪影漆亮,带着笑意,眼角弯着,像只神秘又慵懒的猫,手搭在时瑾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难受吗?”
他声音闷闷的:“嗯。”
眼睛有些红,耳根子也红了一片,他眼底有迫切,也有隐忍。
姜九笙笑了笑,把头钻进了被子里面。
她的时医生教会了她很多东西,比如,欲生欲死的沉沦与欢愉,他说的,深爱,那么,就爱到极致,丧命也不要怕,因为不会一个人走黄泉路。
九点,莫冰过来找她。
姜九笙窝在沙发里,后背垫了两个软软的抱枕,懒洋洋地在看雪,悠哉悠哉得不行。
“春风得意,人面桃花。”莫冰托着下巴,打趣她,“看来昨晚的‘药’很管用。”
姜九笙笑,眼里却带了几分恼意:“莫冰。”
莫冰投降:“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她坐在沙发另一头,言归正传,“史密斯导演来电话了,这两天会先拍男主角的镜头,你不用再爬楼跳车高空摔了,后面的镜头都是室内,可以过几天补拍。”
姜九笙点了点头,随性不在意的模样。
摊上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