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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原各门派藏匿的村庄中。
一处不大的茅草屋中,董奉和貂蝉两人正在其中。
屋中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床一桌外,就只有现在屋子正中摆着的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硕大木桶。
不论是从木桶那崭新的断痕迹,又或是整体都未经打磨的粗糙感来看,都和屋中的其他两个用了有些年头的物件不是一个时期做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木桶是貂蝉她们在刘一凡跟唐姬他们去窃药的时候现做的。
就是貂蝉这些姑娘家,要说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其中几个也是烧得一手好菜,可这木匠活那却是都没有丝毫的经验。
以前在玉尘阁的时候,这些人若是想沐浴更衣那都是有人负责烧水撒花的,什么时候还需要自己动手,更别说还要从零刚开始做一个木桶了。
本以为即便没做过但不就是个木桶吗,弄几块木桶削削拼拼,还不是几下子就搞定的事情?
结果真的开始做时才发现不是那么简单,一会的太小容不下两人,一会不小心弄的太大都足够好几个人泡澡了,等好不容易弄得差不多了,却又发现拼好之后水一倒进去就会漏出来。
正当姑娘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被四处采集一些野生草药的回来的董奉看到,在回春谷的时候,那里的器具不论是木质的还是陶土的,都是谷内的自己制作的,所在对此他倒是有些经验。
在他从旁指点下,玉尘阁的七仙女化身成了七个木工学徒一般,跟在老先生的身后严格按照要求做事。
这才是赶在刘一凡跟唐姬他们回来之前做了这么一个能容纳两人,虽然粗糙,但至少不漏水的木桶来。
屋内,董奉正拿着一杆小木秤,从摆了一桌子的草药里挑挑拣拣,每一味药他都会过一下秤确保用量的精准,量完了的他就放到一边早就准备好的竹篦上。
屋中连个椅子都没有,桌子也不算大,放了一堆之后就没地方再放其他了,若是放在地上那每次放药都是需要弯腰才行很是麻烦。
董奉这是在救她的命,貂蝉很清楚这点,正苦于有力无处用,当即就主动提议她来端着竹篦。
等把需要的药草都准备好了,董奉就来到了木桶前,貂蝉很乖巧的就跟在了其身后,这让她看起来颇有几分回春谷中负责打下手的小药童。
此刻,木桶中的水正蒸腾着热气,董奉伸手试探了一下水温,略烫,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现在直接进去肯定是不行的,但等他一会加好了药在搅拌均匀后,温度就会变得正好,适度的高温会加速气血的运转,也会让毒更好的吸入体内。
只不过这个木桶没法继续加热,所以他的动作必须快,免得水温减下来太多,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了。
董奉赶忙拿起筚上的几颗草药,没有直接就扔进去,而是放在双掌之中,内力运转之下用力的一撮,顿时就让那些风干了的草药化作了一缕粉末撒进了
如法炮制之下,一竹篦上的草药都被董奉这样搓成了粉。
“棍子。”董奉右手一伸,貂蝉会意地拿起了木桶旁的一根木棍递了过去。
接过木棍的董奉开始用力的搅动起了木桶中的水,就见原本透明无色的水开始慢慢的变色,从淡绿到火红又到深紫。
最后桶中的水变成了一片的漆黑就跟墨水似的,而且还带着几分粘稠,但出乎意外的却是没有丝毫异味的散发,闻起来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看着药水调制好了,董奉因为搅动而已经满头大汗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要是刘一凡在此,看到此刻面带微笑的董奉,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会想到会巫术,在制造毒水的老巫婆,所差的就是昏暗的环境和一个巫师的帽子。
或者说是董奉应该叫老巫公?
因为他是男的而不是女的……
咚,咚咚,咚咚咚。
窗户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带有节奏的敲击声。
听到这个声音,貂蝉的身子猛地就是一僵,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红晕来。
董奉低声道:“进来吧。”
窗户被推开,一身个黑衣蒙面的人从外面钻了进来,一落地那人解开了蒙面,不是刘一凡还能是谁。
“刘公子。”貂蝉微微颔首,面露微笑的地打了招呼。
她早知道来的人会是谁,甚至对于刘一凡一身夜行衣地从窗户进来这点,她也没感到多少惊讶,哪怕对方的举动看起来好似夜闯女子闺房的cǎi_huā贼似得。
因为这本就是她自己要求的。
她和其他那些姐妹都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这件事,目前除了下毒的人和她们自己之外,就只有董奉和刘一凡两人是知道的。
会这样,就是貂蝉并不相信,或者说不完全相信其他那些门派的人,即便他们之间都已经歃血为盟,说好要联手对付七圣教也是如此。
人心叵测,在这种关乎她们这群姐妹的性命面前,貂蝉不敢轻易去相信谁,以免被什么有心之人利用了。
而且为了能想办法解救玉尘阁的其他姐妹,摆脱那人的掌控,貂蝉已经是有了一个计划,她准备玩一出诈死的戏码来!
在那人以为她们都因为没有再次服用绝尘丹而死的时候,她们带着解药杀回去,解救那些或是还被蒙在鼓里,又或是明明知道,但为了能得到绝尘丹让自己活下去而不敢离开的姐妹。
为了能尽量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