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张家良听到闹铃后迅的起床,洗漱收拾后早早的出门,贾青按照约定的时间等在门前的空地上,张家良出门时他正在与洪泽宇闲聊着什么,四周万籁俱寂,汽车的动声惊动了院落老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的乱叫一通……
汽车沿着延庆街缓缓的前行,路两边的商铺偶尔出黯淡的灯光,路两旁不时的会出现清洁工来回忙碌的身影,张家良感叹道:“想不到他们居然如此的辛苦,每天当我们还在熟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马路上为我们的城市洗脸了!”
“延庆城是国家卫生城市,过去孙省长很是重视这一块,在环卫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洪泽宇是三人中唯一的本地人,主动的当起了解说。
“洪秘书,你是边南本地人,可曾知道边南是否有聚众赌博的情况!”张家良突然问到,洪泽宇没想到话题由卫生直接无衔接的过渡到这里,但依旧毫不犹豫的说道:“相较于内地,边南省的赌博情况应该是很好的!”
“噢,这为什么?”张家良来之前不止一次的听说边南省黄赌毒盛行,屡禁不止,没想到洪泽宇居然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说法。
“省长,是这样的,边南省一直向南,不足一千公里便进入了缅甸境内,而在缅甸,赌博是合法的,边南的赌徒手痒的时候,往往会结伙成群的驱车去缅甸,他们在周边有固定的赌博场所,一夜便归,很多时候都是不办签证的!”洪泽宇说的这些张家良前所未闻,觉得很是新奇,他知道出国是必须要办签证的,但是像边南赌徒这种去回不办签证的做法,显然是犯法的!
“华夏人较缅甸人有钱,出手阔绰,所以在缅甸境内很受欢迎!”洪泽宇见张家良在沉思,不知想着什么,便补充了一句,张家良抱着臂膀沉思了一会,继续问道:“边南吸毒的人群多不多!”
“当然要比内地多得多,中南亚一带的毒贩猖獗,难免会影响到边南,这边的戒毒所往往是人满为患,近段时间中央加强了对边南贩毒人员的打击,局面已经大大的改善了!”说话间汽车沿着延庆的街道缓缓前行,时不时的能看到早点的摊子已经慢慢的支起来,让人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一年到头的起早贪黑,既无休假也无节假日,但是收入却处在社会的最底层。
“延庆城有明确的文件规定,所有的早点摊必须与早上八点前撤回,所以他们为了能多卖几份,只能早起一会了!”洪泽宇以为张家良是反感路边摊,连忙解释道,听到后张家良点点头,心中还是认可这种做法的,既不影响市容和交通,又能让市民多一份收入的保证,还能为市民提供便利。
就在汽车前行的过程中,突然前面路边的人行道上,三名男子正在对一人拳打脚踢,而他们身后的店面却开着门,隐隐的透出光来。
“停车!”张家良心中奇怪,不知前面的人为何在这个时间段打斗,贾青早有准备,及时变换车道,在掉头的标志位置将车调回头来,车灯的光芒照的前面打斗的四人停下来看着这边。
张家良率先下车,贾青自然是寸步不离。
“你们是干什么的?”张家良毫不客气的问道。
“关你屁事,老子……!”三名打人的男子将地上的男子狠踹一脚,同时站起来看着面前的三人,唯有贾青目露凶光,张家良和洪泽宇则斯斯文文的。这名男子话未说完,已经被冲上前去的贾青挥了一拳,这名男子嘴角顿时出现了血迹,三人连忙后撤步摆出马步,一副迎敌的模样,而贾青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站在他们面前。
贾青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练拳,早上坚持冲击跑,有空就去健身房增强自己的灵敏度,好久没出手觉得痒痒,又担心张家良阻止,便抢先出手。
“我老板问你们什么就回答什么,今天遇到我算你们倒霉!”贾青感觉自己的出拳度提升很多,心中禁不住的得意。
“老板,他们不讲信用,将烟高价卖给我!”地上挨打的男子见来了救星,连忙跑到贾青身后躲起来说道。
“烟?”张家良眉心一皱问道:“什么烟?”
“就……就是……就是……烟呀!”挨打男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开始结巴起来,这下子那三人乐了,说道:“穷三,你怎么不敢说了?你说呀?说出来大家一块完蛋……!”三人还没笑出几声来,突然想起眼前的形式,苦着脸看着凶神恶煞的贾青,这三人也就是长得魁梧才被人雇为打手,并未习武,遇到像贾青这样的练家子,直接就怂了。
“你吸毒?”张家良指着挨打的男子问道,借着车灯仔细一打量,果然见这人脸无血色,身材瘦削,听张家良问话,这人双腿抖,差点跪了下去,颤颤的道:“没……我不吸毒……,你们谁呀?”
“带我们进去看看?”张家良指着路边开门的店对三名打人者说道,见他们迟疑,贾青上前每人一脚,踹了个狗啃泥,这才忙不迭的冲回店去喊人,很快便聚集了一群,将三人团团围住,接着从店里走出一名长男子,口中叼着烟说道:“哪条道上的,报个腕,我已海底收山,经营谋子,不要点错相,小心玩火烧身!”
这是江湖上的切口,贾青听得明白,话中软硬兼施,威胁的味道更重,无非就是劝他们离开。
这时突然一辆巡逻车自远处驶来,一群人顷刻间散尽,只剩下那名吸毒的男子被贾青牢牢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