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他的态度比我想象中要坚决许多。
周妈又说:“您就再等等吧,等袁家这阵子事情过去了,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我说:“离婚的事情怕是没希望了。”
周妈问:“您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告诉周妈这是我的预感。一旦袁家不同意离婚,穆镜迟坚决要离的话,这可能会是一场恶战,刚才看穆镜迟对于袁家暂时不离的态度也淡的很,似乎也在考虑着什么,双方都在保留不去碰触对方的底线。
周妈见我不说话,这个时候她又说:“这个婚您还是别离了,离了对您自己也未必会是好的。”
她替我宽着衣服,我躺在了床上,丫鬟从外头拿了一些冰块进来,周妈没有给我放太近,而是放在了不远处,她又替打着扇,本来还满肚子心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这微凉的风,扇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正好是晚上,我是被噩梦吓醒的,等我喘着气从床上惊坐而起后,才发现自己在屋内,熟悉的屋内,里面全都是我熟悉的一切,包括床上挂着一张相片。
我坐在那愣愣的看着与我想象的脸,看了有半晌,周妈推门走了进去,她替我新拿了一件衣服,站在我床边笑着说:“您醒了?”
我说:“现在几点了?”
周妈笑着说:“现在都快七点了,您一觉睡过去后,可是连晚饭都没用。”
我看了一眼黑压压的窗外,发现这样的夜色,还真不像傍晚五点的黄昏。
我揉了揉脑袋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周妈拿着干净的毛巾在盆内的凉水内清洗着,好半晌便又起身替我擦拭着脸,凉凉的温度,倒是刺激得我清醒了不少,我不解的问周妈:“穆镜迟没让您来找喊我吗?”
周妈说:“先生过来亲自喊了一回,见您睡得正香,便没让我们再打扰您,楼下替您备着晚膳,您快些起吧。”
这一觉真是将我睡懵了过去,我迅速穿好了鞋子,然后跟着周妈下了搂,到达楼下,佣人立马从厨房内拿了吃的过来,我一边用着餐,一边在想,穆镜迟为什么都未和我提宋醇的近况,哪怕是一句也好,我觉得哪些地方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一个人在想了很久,便抬脸问周妈:“您在穆家有听到过宋醇的消息吗?可知道他被穆镜迟关在哪里?”
周妈说:“从那天在医院起,便没听过宋醇的事情,至于关在哪里,我也特地替您打听过,都说不清楚情况。”
我说:“会不会在穆家的后院里关着?”
周妈也奇怪的说:“要是真关在穆家的后院,穆家也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家里这么多的佣人,按道理说也该有点消息走漏出来,可这么久我是一点也没听到,莫不是先生把宋醇关在了别处?”
我说:“还能够关去什么地方,穆家难道还有别的关人的地方?”
周妈宽慰着我说:“您别乱想了,人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怎么从先生手上把宋醇给弄出来。”
我没说话,周妈见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便立马催促说:“您快些用膳吧,都凉了。”
我却没有理会周妈的话,而是将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放,我起身就走,周妈从后面一把拽住我说:“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说:“我要去找穆镜迟把人关在哪里,我必须问个明白。”
周妈拽着我,皱着眉头说:“哎呦喂,小姐,您之前不是才和先生替了宋醇的事情吗?他不是没回答吗?现在再去提,,不还是一样的结果?您这样不过是无端惹先生不高兴罢了。”
我怒气冲冲说:“我还不高兴呢!凭什么他一言不发就抓了宋醇,现在都大半个月了,我找他要人他也当做没有听见,他是我的表哥,我的亲人!他凭什么就因为我们十二点见了一面,他就扣了人不放?!”
我抓着周妈拽着我衣服的手说:“周妈,他很清楚我这段时间盘算着什么,所以根本没必要遮遮掩掩,既然他都看出来了我打的什么算盘,那还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干脆将话挑明了,他要怎样才会放人就是了。”
周妈皱眉说:“小姐!您不能这么鲁莽,这种事情须得慢慢来。”
我说:“慢慢来?这都大半个月了,我还怎么慢慢来?难道慢慢来到一直任由穆镜迟扣着宋醇不放吗?”
周妈年迈力气没有我大,两三下便被我挣脱开了,她被我的力道甩得没站稳,不过她立马用手去扶着桌子,这给了我逃走的机会。
我朝着楼上走去,等到达穆镜迟的书房门时,我本想推门进去,可是当手扣在他门上那一刻,所有的鲁莽又神奇的被我压了下去,里面传来穆镜迟一句:“进来。”
我推门走了进去,周管家正在屋内,瞧见我来了,他朝我唤了一声小姐,我没有理他,而是直接朝着穆镜迟走了过去,穆镜迟见我如此精神,坐在书桌前,放下茶杯笑着看向我问:“醒了?”
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走了过去跪在了穆镜迟面前。
这样的举动,让穆镜迟嘴角的笑一滞,随即他看了周管家一眼,周管家像是明白什么,便一句话都说,悄然从书房内退了出去,里头只剩下我和穆镜迟。
穆镜迟这才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