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叮嘱我,我认真听着,可还是忍不住问:“姐夫,船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她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就连一旁的王芝芝都忍不住看向穆镜迟。

他暂时性没有说话,而是往椅子上靠了靠,端起桌上的茶杯,拂了拂,淡声说:“也许是仇家。”接着,他闻了闻杯内的茶香。

我说:“会不会是霍家那边下的手?”

穆镜迟说:“暂时还未可知,目前正在调查中。”

我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抬眸看向我:“好好睡一觉,让周妈陪着你。”

明显他是不想让我多问的,我只能点点头。

正要出去,这个时候王芝芝问:“会不会是霍家?霍长凡和握姐夫打了这么多年,想要杀他不是一直的事情吗?这次在金陵河畔以舞姬为引子进行刺杀,一旦我姐夫死,他霍长凡不就少了个对手吗?”

穆镜迟是怎样回答的,我也没有听到,因为我已经出了书房内。

如果真是霍长凡的话,会不会外公也在里面出谋划策一半?现在外公和霍长凡结了盟,如今穆镜迟和袁成军又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两方势力博弈,这种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径直回到了房间。

之后那几天金陵城全是封锁的状态,只准人进,不准人出,大约还在全力搜索那舞姬的踪影,紧接着便是仙乐阁被关了,全面接受调查,而袁成军的得力助手,金赤没能被救活,死在了赶去医院的路上。

听说袁成军当天气得毙掉好几个护卫不当的士兵,还放话说,这件事情不查出来,那逃跑的舞姬不找到,事情就绝对不罢休。

金陵城封锁了五天,到第六天再次重新打开,可那舞姬却是再也没有找到,这件案子怎么样了,竟然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袁府那边闹成了一团,而穆镜迟这边却悠闲的很,天天坐在花园里养养花,喝着茶,翻着书,好像外面的喧闹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过袁成军却并未放过他,在寻找了第七天都未果后,袁成军带着人来了一趟穆府,来找穆镜迟分析凶手的。

那天我借故端着糕点进了茶室,听穆镜迟和袁成军谈论了一两句,穆镜迟对袁成军说:“谁是九爷的敌对,那么谁有可能是凶手。”

袁成军见穆镜迟的回答,就跟没回答一般,又说:“我的仇家这样多,怎可猜得到是谁?那个舞姬一天不找到,这件事情就永远都没法弄清楚,仙乐阁那边整也整顿了,却是一个字都没问出来,那里的妈妈说,清乐虽是仙乐阁的,可也只来短短几年,而且和周围的人都不是很熟,仙乐阁对她也不怎么了解,不像别的艺伎是从小培养,清楚底细。”

袁成军看向穆镜迟说:“镜迟,我查不出来,可我知道,你能的。”

穆镜迟听到这句话却笑了,他替袁成军倒着茶水说:“九爷,何出此言,您都查不出,何况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呢?”

袁成军哼笑了一声说:“现如今商人朝朝换代,永远都是后浪拍死前浪,可你穆家在你手上是几十年,在这乱世中始终都屹立不倒,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袁成军摇着头说:“镜迟,这种话你拿去哄哄别人便可,我们之间还说这样的话,那就显得有些没意思了。”

穆镜迟放下茶壶说:“那九爷要找我问个什么样的答案。”

袁成军见穆镜迟终于松了口,他毫不犹豫说:“准确的答案,到底是谁要杀我。”

“霍长凡。”穆镜迟说了三个字。

袁成军瞪大双眸,却有些不相信,他说:“难道连你也同别人一般,认定是霍长凡朝我下的手吗?”

穆镜迟似乎知道袁成军不相信是霍长凡,因为这件事情连外来人都看出来是向霍长凡,那么答案就越不可能是霍长凡。

穆镜迟并不着急,而是用镊子清洗着茶杯,外面传来潺潺水声,是吃让里的水车在转着。

“九爷,怎认为不是霍长凡?”

袁成军说:“答案这么明显,怎么会是霍长凡?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他这样的手段用过无数回,不会在这个时候又用这样愚蠢的手段对我下手,我了解他,绝对不是他,必定是背后有人,借用我和霍长凡的关系,把这锅黑水泼在他身上逃脱而已。”

穆镜迟说:“那我问九爷一个问题,既然这么多人都认为是霍长凡,为什么独独九爷认为不是呢?”

这句话,一下就将袁成军给问住了。

穆镜迟轻笑着说:“这天下人对于这件事情的认为,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九爷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一旦九爷认为凶手是霍长凡,那这场刺杀还有任何意义跟悬念?换一个角度来说,九爷不认为是霍长凡,那么他们就成功了一半,而这次刺杀很明显不是冲着九爷来的,而是您的帮办金赤,金赤已死,九爷如今相当于断了手臂,刺杀您和刺杀金赤的价值,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穆镜迟很不给袁成军面子,后面那句话,让袁成军脸色稍稍有些盖不住,不过他也未计较,继续对穆镜迟说:“镜迟还请继续说。”

穆镜迟说:“九爷说,霍长凡这样的手段用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每次都是失败为结果,可为什么这次却成功了呢?”

这次问到了袁成军好奇的点上,穆镜迟端着茶杯笑着说:“因为九爷这么多年的胜仗,早就让你对霍长凡这个手下败将掉以轻心了,这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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