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肃见穆镜迟如此说了,当即便看向我问:“罪妇陆清野,你可还有话想说?”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话说,我已经无话可说,我跪在那里没有动。
袁肃又看向我旁边的宋醇,宋醇瞧着袁肃冷笑,也并不说话。
袁肃见此再也没有浪费时间,站了起来,对下人吩咐:“押下去,过四天准时施行族规,我袁家百年家风,绝不能出现如此有辱家门的事情。”
接着,我和宋醇便立马被架了起来,快速的押了下去。
在那些下人押着我,即将越过王鹤庆身边时,我停了停看向她,她一副红了眼眶的模样瞧着我,那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我朝她笑了一声,便什么都没说,任由他们押着把我带了下去。
穆镜迟站在那是什么反应,我已经没有再回头看了,只知道周妈的哭声,在穿透这座祠堂,带着无限的回音。
她一直在我身后大喊着:“小姐!小姐啊!”似乎是有人拦着她。
之后我和宋醇又相互被关在不同的地方。
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狭小的房间内,阴暗又潮湿,我缩在墙角,看着外面的光从亮着又灭着。
关押我的地方安静极了,安静到可以听见房屋漏水的声音,大约就这样过了不知道是两天还是三天,屋子外面忽然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袁霖。
不过他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外面看了我一会儿,他待了差不多一二十分钟,直到外面有人走了进来,对他唤了声二爷,他略有些惊慌的看了过去,见是个士兵,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那士兵问他站在这里做什么,是否要进来看我。
袁霖当即便说了句:“没有,我就随便转转。”
接着,便一句话都不再说,迅速从这里转身离去。
那士兵站在我铁门前,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一会儿,但也未有多说,很快也迅速离去,这里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袁霖来过一次后,之后这里便再也没有人来过,只有送饭的士兵一天来三次,袁家还算良心,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饭菜倒是新鲜的很,没让人饿着,房间虽然阴暗潮湿,但地下铺着干燥的草,还有一床新的被子,条件不算太差。
就这样我不知道在这里面又过了多少天,当那扇门再度被人打开时,走进来的是个几个士兵,他们几人面无表情朝我走了过来,弯下身便迅速将我从地下提了起来,我本来还有些恐慌,可算了算日子,今天好像就是执行族规的日子,我甚至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任由他们拖着我。
他们拖着我从关押人的房子内出来后,便将我塞进了一个铁质的笼子内,我身上被捆着绳索,完全无法动弹。
接着五六个士兵抬起我,将我直接抬到一辆马车上,宋醇早就在马车上等我了,他也被关在一个铁笼子内。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即将被斩头的犯人一般,坐着马车被送上刑场。
今天的风很大,我和宋醇相互隔着笼子看着对方。
因为袁家的身份和地位,执行族规的时候不宜将事情闹大,所以我们没有被士兵们带过闹市,而是从边界处最大的一条河,涟水河。
到达那里时,袁家全部家族的人都已经在河边等待,那边正在设法祭祖,袁家所有媳妇全都被勒令过来观看。
河边的风很大,将所有人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王芝芝也一并在人群里看向我,她急得不行,见我们被拉了过来,便迅速拨开人群朝我走来,她到达车旁边后,便抓着关住我的铁笼子说:“清野!怎么会这样,你别怕,你再等等,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姐夫就快回来了,再坚持一会儿。”
对于王芝芝的话,我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带着我们的马车依旧在行走,王芝芝差点被车轱辘带倒在地下,她跌跌撞撞的在那跟着行走着,却依旧不肯松手。
没多久,袁太太王鹤庆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把拉住王芝芝的手说:“你别在这里瞎掺和,快跟我走!”
王芝芝甩开袁太太的手说:“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清野?她是清白的我知道!”
袁太太听到她这句话,便连连冷笑问:“清白?你知道什么叫清白?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说她是清白的?”
王芝芝也褪去了平时温婉的面孔,她对袁太太说:“她根本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她今年才十八!她懂什么?一定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袁太太冷笑反问:“误会?能够有什么误会?你现在是在说我和霖儿污蔑她了?”
王鹤庆怎么说都是王芝芝的姐姐,她立马否认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知道的!”
王鹤庆冷笑说:“我管你是什么意思。”便用力的拽着她走,可是王芝芝就是不肯走,后来丫鬟婆子一起走上来,把她用力拉开,她才没了办法。
马车停了下来后,我和宋醇便被人一起抬了下来,很快我们便被抬到了河边上,那边的祭祖法事才刚做完。
袁肃便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在外面瞧了我们一会儿,一旁法师便收起了手上的做法工具朝着袁肃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说:“可以开始行族规了。”
袁肃摸了两下胡子,沉思了一会儿,便问我:“可还有什么话想说,或者想留给家里人的。”
我说:“我没家人。”
袁肃又看向,
过了这么多天,宋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