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心里这样想,可并未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而是对满是焦急的碧玉安抚说:“行了,别瞎操心了,谢东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去处理了,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碧玉哭着说:“可是、可是他怎么会一声招呼都不打,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他就算要走他也应该跟我说一句啊。”
听碧玉如此说,我便说:“你应当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一个能够被人左右的人。”
青儿也说:“是啊,碧玉,谢东是个什么人,你应该比我们清楚,虽然你对他存在好感,可他现在也并未对你做出承诺,他这个性格向来怪癖,不合群,会突然离开,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他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碧玉听了我们这些话,却眼泪流得更凶了,大约她心里也清楚,谢突东然的离开不会存在什么危险,她之所以哭得这么伤心,不过是因为谢东一声不响的离开,连声告别的话也未曾同她说,便彻底消失不见。
她是又急又气。
我跟青儿一同安慰着碧玉,安慰了好一会儿,碧玉才止住眼泪,可脸上难掩失落。
和前几天的好心情相比,突然消失的谢东,让碧玉一瞬间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那一整天都焉了吧唧的在坐大厅的门口,望着院子还在期盼着谢东会突然之间回来。
也许,他不是离开了,而是外出了呢?
可显然碧玉的期盼落了空,她在大厅门口,从早上做到晚上十点,谢东都未再回来过,我们对他的去处一无所知。
见碧玉如此,最后还是我跟青儿将她劝进屋内休息的,碧玉哭了一整天,已经哭的眼睛彻底的红肿。
我和青儿扶着她在床上躺下后,又守着她着睡,两人这才从她屋子内离开。
青儿随着我一起回到我的房间后,青儿在我身边小声问:“小姐,谢东突然离开,会不会是回金陵了。”
其实我也是如此想的,谢东除了会回金陵便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他的主要工作便是保护穆镜迟的安慰,穆镜迟将他派来了我这里,如今他又一声不响离开,想必便是回了金陵。
只是谢东,应该是违抗了穆镜迟的命令回的金陵,这难免不让人猜想,可是金陵那边出什么事了。
虽然我是这样猜想,可并未将这样的想法说出口,一边朝前走,一边青儿说:“应当是的,他根本不是一个能在这待下去的人,我们都是女人,就他一个男人,你觉得他这样的性格,能老实待下去吗?”
我们经过了院子内走廊,到达了我房门口,青儿便预先走过去将门给推开,她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惨了碧玉。”
我说:“她总归要习惯的,谢东不是一个平常人,就算他们以后有了结果,这样的情况,只会常见,不会少见,这样也好,让碧玉别对谢东期望太高。”
青儿说:“您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等到达屋内后,青儿便伺候我洗漱,我知道她还在担心碧玉,躺下后,便对她说:“行了,我这边不用伺候了,你去守着碧玉的,今天晚上想来她也不会睡太好。”
青儿没有推辞,在我床边说了声:“是。”她转而将菊香给唤了进来,她自己便离开了我屋子。
等青儿离开后,我让菊香将灯吹了,便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眸,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夜晚太过安静,就算闭上眼睛,也仍旧没有睡意。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睡在我房间榻上的菊香,大约也被我吵的一整晚上都没睡,她便在不远处小声问了句:“小姐您睡不着吗?”
我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帐子,没有说话,这时,菊香又问了句:“您是不是想穆家了。”
听菊香如此问,我直接闭上了眼睛,依旧没有回应她。
菊香却在那端自顾自的说:“我也想了,小姐,虽然这儿清净,事情也不多,人也不多,关系也没穆家复杂,可我却还是不习惯,总觉得在穆家最自在。”
我只当自己睡着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可菊香说到这里,也依旧没有要停住的打算,她又问:“小姐,你说,咱们还有机会回穆家吗?先生会不会……”
她话还没说完,我便躺在那冷幽幽打断说:“行了,你要是睡不着,便去院子外头走走,我困了,让我安静会儿。”
菊香大约是听出我声音里有些不高兴,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屋内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之后那几天,我都在等金陵那边的回信,每日都要在门口去坐上两个钟头,想着那老头会不会有我的回信,便提早来我这里,将我的回信送过来。
可一天一天过去,我坐在那几乎都要将门给望穿了,也未见那老头的踪影。
青儿知道我在等什么,在时间过去七天后,青儿见我依旧上午准时坐在那开始等着,便端着绿豆汤来我身边说:“小姐,这天气如此热,那送信的未必会亲自送过来,明天又赶集了,不如我们明天出门去集市上瞧瞧?”
见菊香如此问,我自然点头说:“也行,如果他今天没有过来,那明天我们便去集市上看看。”
青儿将绿豆汤递给我后,便坐在我身边替我打着扇子。
乡下晚上虽然凉,可白天却比城里热的多,太阳赤裸裸的朝着这座小院子照,就算是扇子扇风,也解不了凉。
我坐在那有些心烦意乱,不断用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今天我等的有些久,从上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