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镜迟站在那里,站在那里,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看着我被周妈一步一步带着离开,他眼里,是平静,平静之下,是悲凉,最后恢复了正常。
周妈不知道在那间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将我带进房间后,便立马将门给关上,她冲到我面前,握住我手臂焦急的问:“小姐?先生对您做了什么?他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我想是丢了魂魄一样,呆滞的望着前方,周妈刚想解开我衣服去看,我说:“他吻我,他吻了我……”
周妈手一停,错愕看向我。
我又说:“他可怕,他脱我衣服。”
周妈手一抖,眼里震惊。
我说:“后来他手进入了这里。”
我把周妈的手带到我小腹的位置。
周妈大慌,她死死抓着我手问:“然后呢?然后呢?!”
我许久都没说话,周妈越来越急了,她摇晃着我身体说:“小姐!您说话啊!”
我说:“然后,他就放开了我……”
周妈听到我这句话,她松了一口气,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忽然一把抱住我,哭着说:“我可怜的小姐,你到底作了什么孽啊,先生竟然这样对您,您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怎么、怎么下得去手!”
我不说话了,我只是傻傻坐在那里,周妈哭得很伤心,她抚摸着我脸,最后带着我去了浴室替我洗澡,当脱掉我衣服,看到我完好无损的身体后,她这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了。
周妈替我洗着澡说:“以后,您别再激怒先生了,您为什么就不听话。”
我抱着自己,不说话。
她又说:“好在,还过段时间,袁家父子就快回来了,倒时候您就要嫁过去,终于不用再待在这里。”
我将脸埋在了双腿间。
周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脑袋,再次说:“现在您该明白了,男女之间的事,以后别再不知分寸去亲近,您已经不是小时候,长大了要懂得避嫌这两字。”
我说:“周妈,我要是嫁到袁家,别人也会对我做这样的事吗?”
周妈的手带动着水,滑过我皮肤,她说:“您嫁过去后,这种事情只有您丈夫才能对您做。”
我把自己抱得更加紧。
周妈叹了一口气说:“丈夫以后就是您的天,这种事情是天经地义的。”
后来,我实在是太累了,哭了一会儿,在周妈的陪伴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连睡梦中都是穆镜迟那可怕的脸,和可怕的动作。
到达第二天走早上我醒来,周妈扶着我下楼去用餐,穆镜迟不在,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在餐厅等我用餐,可今天只有佣人在那候着。
我看了她们一眼,她们都始终默不作声。
周妈知道我在看什么,她抚摸着我头说:“先生在楼上用,您在楼下用。”
我点了点头,便握住筷子吃了起来,等我吃完后,只见佣人端着饭菜从楼上书房下来,里面的食物,竟然一点都未碰动。
我问周妈:“他不吃吗?”
周妈说:“也许没胃口吧。”
周妈不让我问太多,便带着我朝楼上走去。
之后那几天,穆家都陷入难以描述的沉默当中,穆镜迟有三天都没有下楼,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周妈似乎也特意不让我跟他有碰面的机会。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意味,好像短短时间中,我们之间隔着一层我们都说不出来的屏障,平时最爱嚼舌根的仆人们,如今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嚼。
整个穆家,一片死气沉沉,让人心慌。
差不多过了五天,我去了穆镜迟书房,当时他正在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手揉着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以为是仆人进来了,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并未睁开眼。
我没有动,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便抬起了眼眸,见我站在他面前,他眼眸微闪过一丝情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还是如平常一般,坐正了身体后,便笑着问我:“找我有事吗?”
我说:“我想出门。”
他依旧笑得温和问:“去哪里?”
我说:“去袁家。”
他听了,便微微一笑问:“袁太太又邀你打牌了?”
我咬住唇,轻轻嗯了声。
他声音温柔说:“我让司机送你。”
我点了点头,这就想走,他又在我身后叮嘱了一句:“多穿点衣服,天凉。”
我哦了声,然后庾呷ァ
我下了楼后,周妈走了上来询问我怎样,我说:“他同意了。”
周妈把大衣披在我肩上说:“那您今晚回来用晚餐吗?”
我伸着手穿好说:“还不知道,看倒时候会玩到什么时候。”
周妈也没有再多问,弯身替我扣好扣子后,便把包递给了我,我带上帽子上了车。
之后车子便开去袁家,不过在去袁家的路上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路口,然后进了一处咖啡厅,用咖啡馆的电话摇了一通电话给宋醇,电话接通后,我对宋醇说:“金港码头,十八号进入。”
宋醇问:“确定?”
我说:“我确定。”
宋醇刚要挂电话,我立马说了句:“等等。”
宋醇那边停了停,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特别沉。
我抓住手包的手一紧,终于我开口说:“你说要带我走的话,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