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把风儿打得愣怔了几秒,有点不知发生什么时了,怔怔的望着穆镜迟。
他又问了一句:“再问你一次,她是谁。”
这次穆镜迟没有再和颜悦色,而是再次指着我问:“她到底是谁。”
本来大哭着的风儿,被那一巴掌打的异常安静,他盯着我,半晌都不说话。
穆镜迟见不说话,忽然捏住他下巴,拔高音量:“给我说话!”
这话一出,吓得风儿整个身子一震,他吓了好大一跳,连大哭都不敢了,死死憋住自己的哭声,小声从嘴里含糊的说了句:“姨……”
穆镜迟见他终于正确的唤出了这个字,他这才松开风儿的下巴,审视了他两眼说:“一个人,若是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那他便不配称之为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风儿是怕穆镜迟的,在他面前,哪里还有刚才造次,满是害怕的瞧着,似乎生怕穆镜再动手打他。
他松开风儿后,便又看向不远处的王芝芝,王芝芝在他眼神的之下,脸上的血色退至苍白。
这时候管家正好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穆镜迟对他吩咐:“把小少爷带去书房思过,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他起来。”
王芝芝一听到这个吩咐,刚想说话,她的丫鬟香儿死命拉住了她,这才控制住她。
之后医生匆匆赶来后,我便被穆镜迟带去下头包扎伤口,韩医生一看到那只全是血的手,吓了好大一跳,迅速拿出医药箱替处理着。
穆镜迟身子并没有完全好透,身子看上去依旧有几分病弱,他坐在那咳嗽了几声后,便将春儿招了过来询问事情怎么一回事。
春儿脸被王芝芝打得脸都肿了,她跪在地下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她又让另一个丫鬟上楼,把那件衣服跟剪刀全都拿了过来,递到穆镜迟面前说:“当时我陪着小姐在楼下散步,上楼上房间时,都没料到风儿少爷会在里头,也完全没料到风儿少爷竟然会用剪刀去剪小姐的衣服。”春儿大哭着说:“先生,不是春儿在这生事,小姐从来都未对风儿少爷有过任何不好的行为,她以前知道风儿少爷不喜欢他,也更加都不怎么去招惹他,风儿少爷对小姐如此的大恨意,连春儿都吓到了,一个小孩,这个时候正是心思最单纯的时候,怎会有这样的行为发生?必定是有人在后头教唆小少爷,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如此事情。”
春儿趴在地下哭着说:“春儿实在不敢想象,小少爷若是再由这样的人教唆,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还请先生明察这件事情。”
穆镜迟目光落在那把剪子和那件被剪得破碎的裙子上,他看了良久,并未回答春儿,倒是王芝芝的婆子,照顾风儿的奶妈很是不识趣的在这个时候从楼上走了下来,到达穆镜迟面前后,便哭着跪在穆镜迟面前说:“先生,风儿少爷还如此小,您怎的能够让他如此跪着,地板上这样的凉,要是伤了膝盖可怎么好?您饶了风儿少爷这一次吧,老奴求您了。”
那婆子不知道是否是授了王芝芝的意还是怎样,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赶来求情。
穆镜迟任由她在他面前哭了一通后,他放下手上的那件裙子和剪子,坐在那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眸对一旁的孙管家说:“传我命令下去,从今天风儿少爷交由桂嫂照顾,而她身边的丫鬟的丫鬟以及婆子一律处死。”
这话一出,本来在那大哭着给风儿求饶的婆子,在听到穆镜迟这句话时,哭声立马一僵,她瞪大眼睛看向他。
可穆镜迟连瞧都没正眼瞧他一眼,只是靠在椅子上,用手揉着眉心,似乎烦闷无比说:“拖下去,从今天起,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家有下人再兴风作浪。”
孙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看了穆镜迟一眼,他说了一声,便又从外头招来了三四个小厮,分为两派,一派去了楼上,另一派便来到了穆镜迟身边,一把将那婆子从地下给拽了起来。
那婆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目光呆滞的瞪着穆镜迟,良久,她才嘶哑着声音哭着唤:“先生、先生!”
穆镜迟只是闭着双目在那,那婆子终于从他那句话内回过了神,她开始无比惶恐挣脱着束缚住她的人,对着穆镜迟的方向一阵狂哭的说:“先生!您饶了老奴吧,我求求您饶了老奴,老奴再也不敢多管闲事了,老奴再也不敢了!先生啊!”
那婆子见穆镜迟坐在那一点反应也没有,又立马看向我,又大哭的唤着我小姐,她一把年纪了,竟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掉了,那两个钳住她身子小厮的手,立马朝我冲了过来,跌跌撞撞爬到我面前,跪在我身下痛哭流涕的说:“小姐!您饶了老奴吧,老奴一把年纪了,还上有老呢,小姐!”
那婆子的话刚落音,楼上也传来惨烈的哭声,是王淑仪房间所有丫鬟全被人拖了出去,她们的哭喊声完全不亚于这个婆子。
整个穆家一阵惨痛的哭声。
我坐在那面无表情的听着,听着好一会儿,那婆子在我身下哭得越发激烈了,王芝芝身边的丫鬟和婆子,都不是一些好惹的主儿,向来仗着王芝芝的身份,横行霸道惯了,经常对别的丫鬟们指手画脚,早就惹人生厌到不行。
不过见她一把年纪了,哭成这副模样,我还是对穆镜迟说了句:“要不便算了吧?这种事情也不是多大问题,这样会不会……”
我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