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问话,罗慧慧给了一个极其模糊的回答说:“两个目标相同的人,很多事情不用谁找谁,自然便会不谋而合到一起。”
我冷笑了一声说:“王芝芝还真是大胆的很,竟然都敢在穆镜迟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罗慧慧低声说:“结果是穆镜迟相信了不是吗?而且还深信不疑呢。后果会怎样,她自然管不着了,只要她目的达到便可了。”
罗慧慧见我沉默着,又问:“你还有什么问题要来问我吗?”
我没再说话,可我始终觉得,王芝芝绝对不是一个敢于在穆镜迟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并且就为了把我困在这山上仅两年的人,因为她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比她得到的多的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做?
可我又想不透王芝芝跟罗慧慧怎么会联系到一起,并且来跟她玩这场荒唐的游戏。
罗慧慧见我不说话,她又说:“既然你没问题可问,那便轮到我来问你了,你可知道宋醇的行踪在哪?”
我说:“告诉你没有任何益处。”我并不想让突然冒出来的罗慧慧,将我计划好的一切打乱。
罗慧慧见我不肯说,她有些急了,她说:“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在向着穆镜迟吗?陆清野,宋醇可是你表哥!”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认为我,可我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语气无比的冷淡说:“你要这样想,我自然也没有任何办法。”
罗慧慧说了一个:“你——”字,她被我气到,握住筷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好半晌,她又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你不告诉我也可以,可清野,现在我们已经不能等了,我们谁都不清楚宋醇在里头的情况如何,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把他救出来。”
我说:“你为何如此确定你能够把宋醇救出来?连我都没这个自信像你这样,如此肯定的说出。”
罗慧慧有些急躁说:“你别管我要如何救出宋醇,你只需要告诉我他现在被关在何处便可。”
我觉得罗慧慧自信过了头,如今外公已经死了,我们在国内的人脉早就没了,罗慧慧要想救宋醇?她如何救?凭她跟成姨两个女人?这种自信未免太空穴来风了。
那到底是什么支撑她如此自信说出这番话,我冷冷打量着罗慧慧,在我的视线下,罗慧慧便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不打算瞒你,我和成姨两个女人确实没什么本事将宋醇弄出来,不过我自然有人将他给弄出来。”
我看向她。
罗慧慧说:“如果你信我,便告诉我宋醇现在所在地。”
我说:“现在的我从来不相信别人,我已经在筹备救宋醇了,若是你的方法比我好,说不定我会放弃我的方法,认同你的呢?”
这话倒是问到了罗慧慧的心坎了,她竟然沉默了下来,没有立马回答我,她似乎在思虑什么,我也不逼她,给她时间自己慢慢考虑。
好半晌,她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说:“既然如此,那我便跟你说了实话,其实我也一直在想是否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只是在纠结该在什么时间段和你说而已,不过既然如此说了,现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也无妨。”
她话停顿了下来,然后看向我说:“其实我们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你应当知道,最初是谁把我们送去那边的。”
我皱眉看向她,略微带了些惊讶问:“袁成军?”
罗慧慧说:“他倒台后,并未对我们不闻不问,依旧对我和成姨进行经济支援,如果不是我和成姨要回来,估计如今的我们还在国外。”
我说:“你别跟我说,如今的你还和袁成军有联系,也别跟我说,今天这一切,全部都是在袁成军的协助下进行的。”
罗慧慧说:“你说的没有错,今天之所以会有这一切,我们之所以能够见到你,里头有一半的功劳。”
我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罗慧慧竟然还跟袁成军保持着联系,我从桌边一冲而起,语气带着激动说:“事到如今,你为什么会跟外公一般,一样的执迷不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去相信一个倒台了的袁成军?!袁成军现在早就是一潭死水了,你以为他还能从中翻腾出什么风浪来?罗慧慧,我以前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蠢多了。”
罗慧慧没想到会从我口中听到蠢这一个字,她冷笑问:“我蠢?难道你就不蠢吗?难道你以为在穆镜迟面前装疯卖傻,靠着他过日子的你就不蠢吗?你聪明,那你打算怎样救出宋醇?求穆镜迟吗?还是等你将他讨欢心了,他一个高兴便答应了你?”
罗慧慧连连冷笑说:“陆清野,袁成军再怎么不可靠,可也没有穆镜迟卑鄙,他至少没有失信于外公,当初若不是穆镜迟跟霍长凡联合起来做戏,骗了袁成军,你以为这个江山会是霍长凡的?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便是穆镜迟,这个江山是他空手套白狼从袁成军手上骗过去的,什么正人君子,什么乐善好施,什么仁慈天下,不过是个会竖立自己形象的伪君子而已。”
我说:“我从来没说过穆镜迟不是个伪君子,我说的是,袁成军就真了?如果当初赢的人不是穆镜迟而是袁成军的话,你以为现在的你们就胜者为王了?我告诉你,袁成军的卑鄙远比穆镜迟高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他最会玩的手段便是过河拆桥,他之所以会对你们进行支援,是因为你现在还有利